“你说什么!林侧妃的父亲带着她上门来要和离?”
容金的脸上一片惊怒,林侧妃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林煊,也是皇帝极其信任的重臣,他好不容易才将林家拉拢到手……怎会突然出了这样的事!
他定了定神走进大厅,刚要说话,就看见林侧妃脸上一片红肿,站在她身旁的林煊,表情阴沉得像是要杀人一般。
“爱妃一夜未归是去了哪里?本王真是……”
“三皇子莫要说这些无用的话!”
林煊很是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我家敏儿从小娇生惯养,送到三皇子府中做侧妃,居然被正妃绑架了,还要谋害她!若不是有壮士出手相助,老夫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
容金低着头赔着笑脸,心里却把水月骂了千百遍:“林尚书说哪里话?我的正妃怎会谋害敏儿呢?她俩情同姐妹……”
“绑我女儿的人现在在刑部衙门,已经招供!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去问!”
林煊面色森寒的看了容金一眼:“和离书在此,殿下若是不签,老臣便去皇上那里,为小女讨这个公道了!”
容金哪敢把事情闹到圣上那里,咬牙签下了和离书赔着笑把父女二人送走,怒冲冲的走进水月的房间便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你干的好事!居然敢绑架林敏儿!”
容金怒得一脚将水月踹倒在地:“你这妒妇,我当年就不该娶你!”
水月愣愣的捂着脸看着容金甩袖而去,眸底一片惊慌,从地上慢慢坐起来,咬着牙揉了揉脸颊唤来丫鬟:“备车!回府!”
水芸纤坐在房中等得都有些不耐烦,才看见水月肿着半边脸走进房中。
她装出一副诧异又担忧的模样迎上去扶住水月:“姐姐这是怎么了……谁将你打成了这样?”
“我问你!你可有告诉旁人咱们绑林侧妃的事情!”
水月的眼神一片阴寒,死死瞪着水芸纤的脸。水芸纤早有准备,装出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我……我哪敢啊,是我带她出去的,若是她被绑了,第一个便要怀疑是我……她被发现了吗?那我可怎么办!姐姐一定要救我!”
水月见她的面色不像做伪,眼底的怀疑渐渐散了些,烦躁的推开她的手:“别叫了,没人怀疑你!”
看着水芸纤那副怂样,水月更觉得心烦,一句话也不说便走出了门,想了想却没有马上回王府,而是回到了自己未出阁时住的院子里。
“小姐回来了。”
一个身穿翠绿衣服的小丫头迎了上来:“小姐你的脸……”
“无事。”
水月眼底闪过一片阴鸷的寒光:“你这几天给我盯紧了二小姐,她一有什么异动,立刻跟我汇报!”
水芸纤送走了这尊瘟神,好整以暇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匣子。
她前世虽然被水月害得那般惨,却也不是全无防备,水月嫁进三王府以后,安排她做的许多事都是让人送来书信,通通都被她收在了这里。
既然要报仇,便要将这些事情一桩一桩回过去,只是现下却不是时候……
更何况,还有一桩大礼是要送给水月的。
水芸纤将东西都整理好,天色竟已经入夜,她伸了个懒腰刚打算睡下,却看见门口似乎闪过了一个身影,似乎是个小丫头。
她眼珠一转,嘴角扬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戏谑,似是无意的自言自语道:“这九皇子有些奇怪……为什么突然问起我长姐被责罚的事情呢?还问我林尚书有没有去告诉陛下……”
悄悄伏在房顶上的某个身影突然一僵,看那房中的灯熄了,点足一掠,借着夜色的掩护走进了九王府。
“你说水月也派了人盯着?”
容辰放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的抚了抚自己的下颌:“那林侧妃……真是水芸纤放出来的?”
那暗卫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而且那女人发现了水月在怀疑她……还,还故意说您问过她这件事!明显是要嫁祸到您身上!”
“嫁祸本王?”
那张一向清冷淡漠的脸忽然浮现出起一丝笑意:“她倒是愈发让本王觉得有趣了……”
“那嫁祸的事情需要属下处理么?”
“不必。”
容辰微微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你继续回去盯着她,本王要寻个机会,亲自去见见她了。”
“她真是那般说的?”
水月皱了皱眉,脸上的神色有些诧异:“容辰最近确实也有些怪,难不成他突然对皇位有想法了?”
“你叫人盯着九皇子那边,水芸纤可以暂时不用管了……料她也没那个脑子做什么手脚。”
水月挥退了那小丫头,看着房间里那一大碗中药,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抬手便将药碗砸到地上。
水芸纤见那小丫头不再来盯着,也总算落了个清闲,便着手开始准备那份“大礼”。
前世自己为了帮水月巩固地位,替身有隐疾的水月诞下了容金的长子,还将知道这事的人尽数灭口……
而唯一知道水月不能生育的人,便是当年水月的奶娘张嬷嬷。如果前世的记忆没错,那张嬷嬷现在应该是在京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