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芊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而在牢狱之中,容金已经来到了容辰的面前。
“皇弟,你真是糊涂啊,做那种事情还不斩草除根,这让父皇抓住把柄,这辈子你空难翻身咯。”
容金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然而容辰却并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已经在牢狱之中住了几天的他早就不复之前的潇洒,头发都从两鬓顺了下来,脸上生出了很多胡子。
但他也只是瞥了眼容金,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
容金的嘲讽没有奏效,忽然说道:“皇弟,你知不知道你的王妃还在外面等你呢,今天外面风很大,我在这儿看你的时间越久,她等的时间就越长……”
容辰同样没有抬起眼皮,好像容金说什么对他都是无所谓的。
容金气结:“我和你说话呢,你没有听到吗?!”
全程,好像容金在对着墙壁自言自语,不管他说什么,容辰都没有反应,好似木头一般。
气的容辰手指都在发抖,指着容辰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只能甩袖离开!
走出去的时候,容金看到坐在房檐下方等着进去看容辰的水芸芊,眼珠一转,忽然道:“弟媳,我想你还是别进去看他了,不然看到我弟弟的模样,你得多心疼啊!”
水芸芊和容辰一样,对眼前说话的容金无视,并站起身来到看守面前:“他出来了,我能进去了吗?”
看守无奈之下只能点头。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挡一个王妃都够难的了,现在有了皇子打头阵,他也没有什么借口用来拦着水芸芊了。
水芸芊继续向前走,进入了阴暗的牢狱之中,完全不顾身后容金的破口大骂。
“他很快就要死了,我劝你今早改价,别给一个死人守活寡!”
伴随着这种声音,水芸芊看到了向下走的石梯。
越向下,越是阴冷潮湿,墙壁上都能看到水珠,还有不少老鼠和虫子悉悉索索的声音。
即便是这样,水芸芊也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
直到她看到了容辰。
狱卒先离开了,水芸芊站在牢狱之前,声音哽咽地问道:“发生这种事,要是我不主动问的话,你和王府里的人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一辈子?”
容辰也想不到容金说的居然是真的,水芸芊真的会来到这里,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解释给水芸芊听。
“我不是让他们用全部的力气隐瞒你了吗,你怎么……还是知道了!”
容辰责怪着王府中的人,在被抓住的时候,容辰就让龙卫的人去通知管家,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水芸芊。
好在哪个时候,水芸芊因为那段时间着急容辰和做面具,身体不好,加上前往村庄的日夜兼程和舟车劳顿,身体一直不舒服,昏迷了两天多,才给管家知道事情的机会。
不然,管家看到容辰被大理寺带回京城的时候,水芸芊也会知道这件事的!
“ 你还说他们,这件事的决策权不是在你的手中吗?”
水芸芊差点没哭出来,她的手下意识放在小腹上,声音都沙哑了:“我们是夫妻啊,你怎么能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万一你……”
水芸芊说不下去了,她低着头,容辰急忙冲到了她的身边,想要伸手去擦掉她脸上的泪珠。
不过,大理寺的监狱修的很完善,木质的栅栏很细密,除了能看到里面的人之外,完全没办法把手伸出来。
水芸芊抬起头,看着容辰,深吸一口气:“你有什么打算吗,我可以在外面配合你。”
容辰看到水芸芊这样被迫的冷静下来,心中更是一阵绞痛。
但是他不能让水芸芊涉及到这些,只能沉声道:“这件事我能解决,你不用担心,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吧。”
水芸芊虽然不太相信容辰的话,但事已至此,她能为容辰做的事情很少了。
在离开大理寺的监狱之后,水芸芊回到了王府上,一连好几天都心神不宁。
“王妃,这是温时太医拿来的安神香,您用点儿吧……”
碧水劝着水芸芊,这几天她睡不好,脸色奇差无比,就算是喝药都没办法调理过来。
“我没事,你不用给我用这个。”
水芸芊知道自己是因为没办法帮助容辰才会这样的,除非容辰被放出来,不然她绝对不会因为一支小小的安神香就睡得踏实。
碧水无奈的收起来,刚想要和水芸芊说点儿话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就听到外面传来小绿的声音:“王妃,苒苒姑娘和平南王之女求见!”
水芸芊抬起头,勉强振作起来:“让她们去中堂,我一会儿就过去!”
两个人来的突然,水芸芊只来得及穿上一件会客的衣服,随后抹了点胭脂就来到中堂。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最近没有好好睡一觉吗?”
李春见一照面就是关心的话,然而苒苒却笑了一下。
“她的相公被关进牢狱之中,你让她好好睡觉,她才不是这么心大的人。”
两个人一拌嘴,水芸芊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你们来有什么事?”
水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