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辰很快的回到了府中,和水芸芊分开之后,心中空落落的,却也明白不能放弃调查。
所以,只能等钱越的调查回来了。
容辰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可外面,钱越却推门走了进来,明显很着急的样子。
“你怎么了,为何会这样急切?”
容辰不明白钱越为何会变成这样,但钱越不会在这种时候冒险回来。
而钱越带来的消息也证明了这一点,他神情凝重地说道:“太子殿下,如今臣在宫中调查到,贤妃和灵才人都怀孕了,而且按照太医的说法,贤妃这次怀的很有可能是男孩儿。”
钱越的话语一出,容辰和红以秋就确定了,皇帝是打算让容辰替贤妃的孩子挡住外面的压力。
等到容辰将那些皇子都斗倒之后,贤妃的孩子也能长得差不多大了。
但,容辰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毕竟,他若是真的成为挡刀的人,那也没有必要让水芸芊离开他。
一个没有背后势力的王妃,完全构不成威胁,要是让他真的和有权有势的臣子的女儿成婚的话,那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助力了。
一时间,红以秋和容辰都不明白皇帝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而这个时候,钱越说得话更是让容辰觉得事情扑朔迷离起来。
“皇帝藏在太子母妃故居的东西,臣也有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和池家有关系。”
池家,是容辰的外公家,也是他母亲最先失去的东西。
现在活下来的池清和池闵,就是容辰最应该保住的东西。
然而,在听了钱越的话之后,红以秋却率先说道:“这不对啊,若皇帝要隐藏池家的东西,也不能藏在皇宫中,找个地方埋了不是更好吗?”
“话虽然是这个理儿,可皇帝藏起来的东西似乎非常重要,臣想要去找的时候,发现那边看守的人居然是从喜!”
“你的意思是,从喜晚上的时候不跟着皇帝,反倒去母妃的故居看守里面的东西?”
容辰一下就捕捉到了话语中最重要的一点,钱越也点了点头:“臣花费了很长时间,想要找出皇帝藏在里面是什么,先不说折损了两名羽林卫,还让从喜加强了警戒,现在真的没办法进去了!”
钱越露出了懊恼的表情,然而容辰似是冷静了下来,在椅子上做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在红以秋和钱越面面相觑的时候,容辰才说道:“现在最应该解决的是芊芊被诬陷的事情,那个东西,只要从喜还在看守,就不会被带出皇宫,我们不着急。”
钱越点了点头,在红以秋的陪同下离开了太子府,红以秋也去安排暗阁的人了。
容辰留在府中,感受到周围的寂静,更加想念水芸芊。
但他也知道,皇宫中的东西或许和母妃至关重要,他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查探才行。
……
水芸芊从房中醒来,看着竹床上还在睡觉的忆秋,伸了个懒腰。
如今的她不是太子妃,不需要考虑很多事,只要躲着,不被皇帝发现就行。
太轻松了。
她易容之后,换了个衣服,抱着忆秋坐上马车出了门。
这次,她打算去菩提寺找慧远,顺便问问之前关于北方的事情有没有结束。
菩提寺香火鼎盛,水芸芊现在易容,失去了显赫的身份,只能和普通百姓一样,随波逐流,一点点进入大雄宝殿之中。
她投了香火钱,抱着忆秋想要进入其中,却被一个小沙弥拦住了。
“这位施主,方丈有请。”
旁边的人瞬间看向水芸芊,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特殊的,居然让方丈来请。
但水芸芊知道是因为什么,菩提寺有这么多神奇的地方,说不定方丈叫她去,就是带着她去见慧远禅师。
跟随着小沙弥来到后方,水芸芊看到了方丈,却没有看到慧远禅师,忍不住问道:“方丈,真的是你要见我吗?”
方丈颔首,双掌合十之后,对水芸芊说道:“水施主,师叔在离开之前,曾给了贫僧三个锦囊,说,若是您来了,肯定会抱着一名蓝色襁褓的婴儿,让贫僧将锦囊交给你。”
水芸芊瞳孔一缩,因为给忆秋换上蓝色襁褓,是她今日临时起意的,慧远禅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预料到?
方丈似是没看到水芸芊的惊讶一般,将三个朴素的锦囊放在她的手中就离开了禅房。
水芸芊哄了一会儿忆秋,让她睡着之后,才打开了标着‘甲’的锦囊。
在这里面,是一条长长的纸张,上面用大米大小的字体写了很多话。
“北方难已除,但大岳危矣,还望水施主莫要记恨,保住大岳才是正理……”
慧远禅师好像知道水芸芊如今对大岳皇室有着抵触的心理,劝她要先保住大岳,又说容辰可能会因为皇室而冲动行事,让她一定要看住容辰,不要让他万劫不复。
这就让水芸芊感到疑惑,容辰再怎么说都是皇帝的孩子,他被这样对待,也没有对皇帝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除非……
除非事情和容辰的母妃有关!
水芸芊眉头缓缓皱起,继续向下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