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东西,水芸芊在药王谷的时候,都是从医术上看出来的。
她还要多谢谷主当时逼着她看书,导致药王谷现存的医书全都被她看了一遍,谷主还会随时抽查,她必须全都背下来。
如今,别说院首问这种常出现的病症,哪怕是一些目前在外面没办法解决的疑难杂症,对水芸芊来说都是手到擒来的背诵。
当然,治疗她还是没上过手的,需要结合病人的情况更改药方。
院首听了水芸芊分毫不差的治疗办法,又问了好几个病症,从疑难杂症到普通病症,全都有,水芸芊也全都对答如流。
这下,没人能说出反驳水芸芊的话了,毕竟,他们之中都有人没办法回答的比水芸芊还要详细。
“既然院首没有继续要问的了,那是否证明本妃能够掌控太医院的一切了?”
水芸芊的声音要比之前冷硬了很多,太医院里的人也不敢说话,最终,还是院首和水芸芊说道:“是,在陛下醒来之前,太医院的一切都归太子妃管理。”
水芸芊也懒得理会院首的咬文嚼字,对温时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温时配合本妃吧,从喜公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从喜看着这出闹剧,发现水芸芊没有生气,才说道:“咱家自然没有,若太子妃在宫中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咱家。”
从喜说完,就离开了,现在皇帝昏迷,他需要时刻跟随在皇帝的身边。
温时也和水芸芊一起走了,在他的带领下,水芸芊来到了太医院存放药材的地方。
水芸芊发现没有人在这边,才和温时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谷主亲自教我的医术?”
结果,这次轮到温时惊讶了:“在下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居然是真的,那真的恭喜太子妃了。”
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水芸芊一瞬间以为温时在阴阳怪气,但看他的眼神,水芸芊知道,对方是真的在发自内心的恭喜她。
水芸芊的心中一阵沉默,缓了好久之后才对温时说道:“既然你当时不知道我的医术从何而来,为何还要坚定的站在我这边,只是因为我给你了药王谷的玉佩吗?”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还有相信太子妃能让陛下醒来。毕竟,若是太子妃不会医术的话,长公主也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温时的话,让水芸芊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这个男人,脑袋里想的事情似乎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导致水芸芊被他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水芸芊都在看药材,一句话都没说。
等她找出一些补身体的药材之后,才对温时说道:“那个穆庆严,你一定要小心,他不会放过你的。”
结果,温时却说:“太子妃,相较于在下,穆庆严肯定会更恨你的。毕竟在下能够在太医院里被院首看中,有院首保护,在下是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要小心的是太子妃您。”
水芸芊点了点头:“这事,本妃自然知道,你不用管本妃。”
本分尽到了,温时也不多说什么,等水芸芊收拾好东西后,就带着太监离开了太医院,前往皇帝的寝宫。
等到达之后,从喜正在门口等着水芸芊,发现她并没有带着温时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让水芸芊进入了寝宫之中。
在空气中弥漫着安神香的味道,水芸芊走到皇帝的身边,开始帮他把脉。
除了能察觉出皇帝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之外,水芸芊还能察觉到,皇帝的身上中了一种非常罕见的毒药。
“苜绒花,奇毒之一,只需要一片花瓣,就能让人昏迷不醒,若是三片以上,那此人就会在昏迷之中死亡。”
这是当初谷主对水芸芊说的话,他说完,还笑着对水芸芊说:“在众多奇毒之中,苜绒花已经是最‘温柔’的死法了。”
当时,水芸芊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已经和雪山莲一样几乎绝迹的苜绒花,但现在,它被下在了皇帝的身上。
“太子妃,您有什么需要吗?”
从喜一直在旁边盯着水芸芊,看到她神色奇异,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从喜公公,我们大岳也算地大物博,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苜绒花这个东西。”
水芸芊以为从喜被皇帝尽心培养,至少会对奇毒之类的东西有一定的了解,却想不到,从喜居然摇头道:“咱家潜心钻研武术,后来又在皇宫之中当内务总管,对于奇毒这种药材,咱家并不清楚。”
水芸芊便很耐心的对从喜介绍了苜绒花的毒性,随后对脸色奇差的从喜说道:“从喜公公,你在救回陛下之后,陛下一直都在昏迷之中,对外界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吗?”
从喜也知道,这事关皇帝到底中了多少苜绒花的毒,急忙回忆起来:“当初救回陛下之后,陛下还是能言语的,只是有些困倦,后来就昏迷不醒了。”
水芸芊点了点头:“看来陛下的中毒剂量只是一片花瓣而已,还有得救,不过需要很长时间祛毒。这段时间,从喜公公觉得,是听从长公主的话好一些,还是听太子殿下的话好一些?”
其实,水芸芊这里已经打算让从喜站队了,从她说完话之后,就一直盯着从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