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徐老大之处,已经下午时分了。
谢锤子带着一众汉子制作板车,推车。徐大伯带着一众大伯做水桶木盆等。林婆子带着婆子编织草席草鞋等,至于娃子,太小的乖乖坐在一边玩,稍微大点的由妇人带去挖野菜。
忙忙碌碌地,安排得妥妥当当。有村长在,和没村长在,没有区别。
七叔公见状,高度称赞徐老大这个临时保安大队长,把乡亲们安排得整整齐齐,让他们不能偷懒,干活一个不落空。
徐老大嘿嘿傻笑,摸着张飞般的发型,谦虚地说:“哪里,哪里,都是乡亲们配合。”
村长看后,心情失落,寂寞地说:“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没人需要了。”
程顾卿直翻白眼,把5个钱包偷偷伸过去。
村长立即眼里冒光:这是那5个该死的官兵?
程顾卿:嗯嗯。直直点头。
村长兴奋地接过来,背对着大伙,偷偷摸摸地查看。哎呀,发了,发了,徐家村就是捡钱袋子小能手。大大小小的钱包加起来竟然有10两银子。
天啊,庄稼汉一年剩不了5两,俺们随便干掉几个人就10两。打家劫舍的果然发家致富最直接的方法。
语重心长地说:“美娇啊,以后有机会,可要好好干几趟这种买卖。”
程顾卿满额头黑线,不客气地说:“村长,俺可是良家妇女,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淳朴善良,可不干这种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一天了,累得慌,让俺安静睡一下。
回到林婆子身边,肥团当归几个娃子安静地坐着,大活干不了,小活也干不了,他们这种年纪的娃子只能安静地坐着。
回来的队伍没有许大夫,有刘婆子。六斤一见到阿爹阿娘阿奶,忍不住哭泣。
刘婆子和宋氏更不用说,死死搂着失而复得的九代单传的独苗苗,泪水止都止不住。连徐福气双眼通红,嘴里喊着:俺的六斤,俺的六斤。
至于当归,又哭了一场,见到六斤找到亲人,而许大夫呢?一直找啊找啊,怎么都找不到。不顾脚疼,趴在凉席上,嚎啕大哭。
弄得肥团和秋花文鑫也跟着哭。至于为啥哭,也不知道,反正哭就是。
林婆子等人好不容易哄好,如今耷拉着脑袋,坐着草席上默不作声。
“阿姥,阿姥,抱。”肥团感觉好久没见阿姥了,此时看到,立即扑了过去。
“俺的肥团,乖不乖,听不听话。”程顾卿抱起小肥猪,看样子挺好的,丝毫没有因为仓皇逃跑而受罪。
“奶,阿奶,你去哪里了。”文鑫也靠了过来,搂阿奶的脖子。话说,逃荒以来,娃子可越来越粘着程顾卿,莫非安全感作祟?
文博乖巧地在一边搓麻绳,眼巴巴地看着程顾卿。
“俺知道,去找六斤爹娘。”一边全程静默地许当归忽然蹦出这句话,随后又问:“程奶奶,俺阿爷啥时候找回来”。可怜的当归,程顾卿回来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失望。
程顾卿放下肥团,抱起当归,温和地说:“福昌大伯他们还没回来,他们去找你阿爷了,不用多久,就能回来的。”
当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肥团见阿姥不抱自己,小霸王性格显露,推开当归,直冲到程顾卿的怀里,挑衅的眼神,好似在说:阿姥是俺的,谁也不能抢。
当归哥哥没心情里他,幼稚!谁要你阿姥,俺只想要阿爷。又看了文博在搓麻绳,跳了过去一起搓。等阿爷回来,见到俺干活,肯定很开心。
“亲家,俺们12户,村长那13户,那还有5户呢?”林婆子算了好半天,还算不清楚。
还是文博直接告诉她:”林奶奶,还剩5户。”喜得林婆子连连夸文博是徐家村的第二个文曲星。
陶寡妇看的羡慕嫉妒恨,又瞧了一眼二狗子在哪里,瓜娃子,正和一群娃子疯玩。
“福昌,黄毛七他们还没回来,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两个队伍身上。
“村长那队伍比俺们这队还多人,俺怀疑他,村长带偏他们的。”徐福昌老娘见儿子没回来,有点担心:“不知道福昌能不能找到人呢?”
“肯定能找到,村长都能找回来。”孔氏弄着草席,正在收编口。一整天下来,1张还没织好,被好些人翻白眼,嘿嘿,俺就是这动作,想快都快不了。
“难说,没听到徐麻子说吗,有好些岔路口,如果走丢了,就难找。”陶寡妇神神秘秘低声说。
狗嘴吐不出象牙,说得就是陶寡妇这种人,不是啥作奸犯科十恶不赦之人,可说的话永远不讨喜,让人厌恶。
“福明娘,你说啥话,俺们徐家村人肯定能全部找回来。”徐麻子老娘看不过眼,怎么就扯上俺儿呢。
随后坚定地说:“俺家二妞丢了,还能被捡回来,剩下那五户,人多呢,怎么走,也走不丢。”
“马仙婆,不如你算算,他们在哪里?”徐大嫂把徐二嫂挤开,来到马仙婆身边,她不是说,占卜之类,能找准方向吗。
马仙婆:......
俺之前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当初是为了以后重新就业做铺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