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4点,徐家村已经收拾好行李,在村长一声命令,继续赶路。昨晚值夜的人员发现端倪,疑似有人靠近,幸好平安无事。
村里人商量一番,往后凌晨4点就要赶路,睡懒觉,拖延慢步伐的,不好意思,恕不等待。乡亲们也知道危险,个个比村长还积极,一个溜烟就收拾好东西,催促着上路。
仿佛走了好久,天才蒙蒙亮,呼吸清晨第一口空气:炎热!
哎,干旱持续。途中路过几个小村庄,不是空无一人,就是有人戒备森严,休想靠近。
借水住宿给银子,不行,走你们的吧,灾民。
俺们村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或许不久将来也和你们一样忍饥挨饿地逃荒。
程顾卿咕噜咕噜喝了口水,大中午的,吃过饭,停留20分钟,徐家村脚不停歇地继续往前走。旁边的灾民行尸走肉地垂头赶路,连看一眼别人的力气都无。
“阿娘,阿娘,死人啊。”忽然一声尖叫,惊天动地,把徐家村人弄得神经兮兮。
程顾卿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明珠,赶紧跑过去。只见大胖妞瑟瑟发抖,被一个干瘦的人或者尸体死死钳住大腿。
程顾卿高喊一声:“别慌,徐家村拿起武器,列队,不要乱动。”
走到明珠身边,粗腿一踢,那具皮包骨,干枯的尸体惨叫一声,被踢飞一圈,碰一声,抛物线重重地落地。
程顾卿傻眼了,原来没死。
随后又嘀咕几句:可不能怪俺,谁叫你乱摸女孩子的大腿,男女大防,不得不防。即使不知道那个未知名尸体是男是女,踢为上策。
“阿娘,俺害怕。”明珠看到阿娘英勇威猛地一踢,攀附在大腿身上的东西,立即消失,安全感十足。
都怪俺,看着锤子在外围推车,想着他也累了,过去搭把手。走着走着,忽然旁边窜出来一个黑黑的东西,双手死死扣住俺的右腿,本能地喊救命。
阿娘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俺被欺负了,从天而降,守护着俺。往后俺可要叫肥团好好孝顺阿娘才行。
徐家村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听到大队长的命令,立即从推车上抽出刀啊棍棒啊,把娃子和妇孺围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之后,惊愕地看到大队长快狠准地伸腿一踢,远处落地声、惨叫声掺杂在一起。
好有力量的一脚,俺们好有安全感。
所有事情不过发生瞬间,但徐家村团结一致,整齐划一,利索拿起武器那一刻,让旁边的灾民惊恐不已,纷纷作鸟兽散。
得罪不起,真得得罪不起,这群人凶神恶煞,手拿砍刀,和山里的土匪一模一样,俺们还是闪闪闪!
至于一些窥探村里物资的人,吓得不敢打主意,俺可不想像抛物线,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程顾卿警惕地查看四周,眯着眼瞧了瞧远处的重重落地的人。
确定只不过是意外,不是歹人来袭击。叫二壮挥动高高举起的红布条,预示着无事,可以继续上路。
乡亲们松了口气,擦了擦流下的虚汗,大队长说没事,应该没事,虚惊一场,还是赶紧走吧。
程顾卿扶起明珠,关切地问:“那个人没抓伤你吧。”
千万别被咬,千万别有伤口流血。谁知道会不会有病毒或者狂犬病。其实狂犬病不单指被狗咬伤得的,兔子猫,甚至人咬伤,也有机会得。
明珠眼泪簌簌流着,委屈地说:“阿娘,没弄伤,不过抓疼了。”那个人太大力了,怎么就选上俺呢。
程顾卿见她能走能说,看样子也就是受到惊吓,安慰道:“别走外面,在里面走,听话。”
明珠点了点头,被宝珠扶着。至于谢锤子,还要推车,按照队形走,不能私自脱离,眼巴巴地看着明珠,听到她说没事,也放下心了。
哎呀,明珠好心办坏事,心疼俺,想减轻俺的负担,但阿娘说得对,好好走路,就是对村里最大的贡献。
村长招呼程顾卿过去,坐在牛车上,由孙子赶车,看样子那个悠然自得。
程顾卿羡慕嫉妒恨地问:“村长,怎么了?”无缘无故叫俺干嘛,看你坐牛车吗?你现在就差沏一壶茶,几块饼干。
村长完全感受不到程顾卿的怨念和酸气,关切地问:“明珠没事吧,被你踢飞那具,额,是人吧?”
踢得好,踢得妙,踢得呱呱叫。看看,因为美娇无敌无隐腿一踢,旭儿说,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少了很多。
程顾卿潇洒地撩了一下头发说:“小女娃,大惊小怪,遇事慌慌张张,没啥事的。”能有什么事,那么多人在,安全感十足。
村长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做得好,处理得干净利落,往后可要按照这次来做。”
呸管你是谁,踢就是了,不给敌人任何靠近的机会。徐家村人生命诚可贵,可要好好保护。
和村长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中心思想就是齐心协力,同舟共济,还有加快行程,赶紧跑路。
程顾卿回到队伍最前端,后背别了把杀猪刀,在太阳的照耀下,银光闪闪,能把人的眼睛亮瞎。
黄山子徐大牛徐麻子三个在前面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