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了东西的妇人,围着村长团团转,大致意思俺丢了粮食,要是饿了,没吃的,村长你要接济俺?
什么?不接济!
没门!身为一村之长,照顾乡亲理所应当,要不然俺干啥选你做村长,不如选个地瓜!
村长被缠绕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可一个老男人,怎能抵得过一群婆子,直接把村长的声音淹没,最后得到承诺,遇到城镇会再次进城买粮,你们放心。
哪里来滚哪里去!别再来烦人了!
婆子媳妇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再纠缠,家里的东西还要整理,没空和村长聊家常。
黄毛七带着几个胆大的壮汉打扫尸场,这时候回来了。
悄悄地靠近程顾卿,像交接情报地下党,声音低沉:“老大,那边弄好了,俺们还找到些铜板。”
想不到饿疯的穷灾民身上竟然还有钱。
一个铜板也是钱,不应该放过。
黄毛七和几个汉子干掉那些还在呻吟的,搜身,总共垄到好些铜板和几块碎银,甚至还在一个死汉子身上,挖到2两银子。
沾着血腥的铜板和银子,程顾卿看到后,有种无力感,,默念一句走好。
对着小弟们说:“这些你们几个分了,不算村里的。”徐家村人是穷苦人家,谁不缺钱呢?总共就几两,当给他们善后的报酬了。
黄毛七摇了摇头,一本正经,严肃地说:“老大,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这些人是村里合力干掉的,得到的东西也应该归村里。
就像徐秀才,为村里出谋划策,也不收报酬,还有老大你们一家,充当护卫,也是没报酬。俺们也只不过和你们做一样事,自然不能私吞。”
其他汉子也点头:“是哩,黄毛七说得对,今天俺们收了,明天就会其他人收,往后可能想着干活不出力,等着摘最后的果子。所以这些银子,俺们不能私拿。”
程顾卿一阵愕然,乡亲们说得理所当然,一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高尚品德,真让人汗颜!
不再勉强,接过被汉子刚擦光血迹的银子铜板,认真地说:“你们说得对,以后的找到银子,不能私拿。”
吩咐他们赶紧去换衣服,血迹斑斑,血腥味浓,怕再次惊吓到娃子。
程顾卿把银子藏入空间,村里又进账5两300个铜板,距离成为天下第一富村又进了一步。
回到露宿地方,几个壮正被黄氏按着喝压惊药。特别是三壮,一直吵着不害怕,不用喝,可惜反抗无效,不要以为大块头,阿娘捉不到,没看到徐老大牛眼瞪得铜板那么大,再不喝,就要动粗了。
还是小娃子懂事,栓子和锁子两个喝完药,早就卷入铺盖酣然大睡。
程顾卿搂着春丫,小丫头神色恹恹,无精打采,看来是被吓怕了,安慰地说:“阿奶的乖娃,别怕,贼人被消灭了,不会再来的。”
春丫点着头,搂着阿奶,迷迷糊糊,可能药正开始发挥药效,眼眸子耷拉,躺在阿奶的怀里睡了。
文鑫文博更不用说了,被徐老三和曾氏抱着,迷迷糊糊地想入睡,稍微一点动静,就被惊醒,睁开半眸子,看样子比春丫还严重。
狗娃懂事,不用吩咐,自个躺在铺盖睡,毛头则被魏氏抱着,稍微松手,就发脾气,气得魏氏想把他揍。还是大嫂的三个壮好,小小年纪,胆子就很大,跟大哥有得拼。
朱氏搂着秋花,女娃子稍微胆小,怯怯地躲在阿娘的怀里,睡不着,瘪着嘴巴,要哭不哭,精神萎靡。
要属最安稳的就是肥团,连压惊药也不用喝,出事到现在,就没醒过,嘴巴流着哈喇子,小呼噜打得可欢。
程顾卿见一切安稳,又加强人手值夜。应对灾民,徐家村还是经验不足,又或者就算经验十足,一窝蜂冲击,好难抵挡。
这个是大问题,程顾卿想不到解决方法。
着急寻找村长,徐秀才,和一众徐家村没去睡觉的汉子,商讨以后该怎么办。
徐秀才叹起:“没办法,防不胜防,而且那些灾民聪明了,抢了就走,不纠缠,速战速决。”
乌合之众又如何,也是一股力量,抢和死之间,怎么选,谁都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搏一搏,好运抢到能活命,倒霉被打死,那就死吧,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村长担忧地说:“往后肯定还会遇到这种情况,俺们折腾不起。”偷袭一次丢一些粮食,再偷袭几次,哎,俺们会不会和那些灾民,被活活饿死?
老天不仁,朝廷败坏!
“村长,俺们加些人巡逻,东西尽量堆放一起,人也住一起,最好有条围栏,拦着外面。”徐麻子异想天开,要是有围墙就好了,把灾民挡在外面。
程顾卿眼睛一亮,是哩,俺们可以画个圈圈,拉条不起眼的绳子,先把入侵的人挡一挡,争取多些时间反应。
程顾卿对着大伙说:“每天睡觉前,俺们弄些绳子,挡一下,晚上黑漆嘛的,那些灾民不会太注意脚下有绳子,能绊倒一个是一个。”
村里什么都不没,麻绳最多,弄得大小不一的麻袋也多。乡亲们在莽山搓了很多,逃荒也不舍得扔。
汉子听后,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反正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