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找了个远离值夜火堆的地方,小娃子的屎尿不算太臭,并不需要离太远去拉。
手上还拿了个铲子,等拉完,用铲子铲一抹泥土掩盖住。做人嘛,要有公德心,随地大小便本就不应该了,这时候更要注重售后。
正想帮文博和当归脱裤子呢。许当归严肃地拒绝:“程奶奶,我可以弄,你把头掉转,不能看我们上茅房,男女授授不亲。”这话说得一本正经,老讲究了。
忍着笑的程顾卿也认真地说:“当归说得对,我就掉转头,不会偷看的,你们拉完,用木片擦。”把随手找到的棍片分别递给三个人。
张辰彦的脸如清蒸过的大闸蟹,红红的,腼腆地说:“程奶奶,你快调头,我们准备了。”
感情看着就拉不出来。程顾卿暗暗偷笑,快速转头,走了2米远。
哎呀,真惨,沦落到做三陪。陪娃子玩,陪娃子睡,还要陪娃子拉屎。
小娃子拉屎说快很快,说慢也很慢。等了10多分钟,还未搞完。程顾卿无聊地铲着土,等他们拉好,就用泥土掩盖。
正铲最后一铲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的丛林奔出一个东西。速度太快,这边又比较暗,看清楚是什么。
程顾卿本能拿起铲子,往奔过来的东西,当头一棒。那东西被击中,顿了顿,继续蛮力往前冲。
害怕娃子有危险,转手一捞,将还在拉屎的三个娃子捞出野猪冲击来的方向。是的,那一拍,那东西一顿,就发现这是头野猪。
三个娃子被突如其来的一抱,惊恐地尖叫。立即引起巡逻和徐家村人的注意。
黄毛七带着一群汉子快速沿着叫声跑过来。
程顾卿把娃子当一边,立即喊:“是野猪,抄家伙,干掉它。”野猪的冲击力极强,刹不了车,一直飞奔,在不远之处,有棵大树。
这只乱跑的野猪,瞎了眼睛一样,自个撞树了,一撞,一弹,冲力越大,受伤越重。撞树后被弹了回来,野猪脑袋空空,眼睛冒星星,嗷嗷大叫,在原地转圈圈。
黄毛七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野猪绕圈圈,随后乐了,喊了一声:“兄弟们,冲啊,今晚有猪肉吃了。”
徐老二个子小,扛着锄头,挥向野猪头,可惜偏了,被力气带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在他身后的徐大虎把他推开,用木棍往猪头一敲,头晕转向的野猪更加晕了,嗷嗷地发出渗人的猪叫声。
大伙见到傻野猪一直在转圈圈,也不懂逃跑,哈哈大笑。你一棍,我一棍,只朝着野猪头敲。
程顾卿把娃子安置好,也加入对野猪的围猎。一伙人,围着转圈圈的野猪,朝着它的脑袋拍下去,不到5分钟,野猪在一声悲催的哀嚎着,停止挣扎,四肢直挺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徐麻子立即招呼大家停手,再拍下去,野猪头恐怕稀巴烂了,吃不了,急切地喊:“别打了,野猪死了,死了,哈哈,这是送上来打牙祭的肉。”
缺牙的徐福记咧开嘴哈哈笑:“有猪肉吃了,俺好久没吃过新鲜的猪肉了。俺最喜欢吃猪尾巴。”
其实你喜欢吃什么部位,不用说起来,除了你老娘,你媳妇儿,没人感兴趣。
旁边的徐福昌汗流浃背,流着口水说:“这只野猪一般般,目测150斤左右,哎呀,小了点。”得了便宜还卖乖,遭到徐家村人一致翻白眼。
程顾卿擦了擦身上的汗,等会可要打水洗个澡,强烈的运动,汗酸味极浓,不洗一下,非常难受,对着汉子们说:“抬回去,叫福兴杀猪,今晚分了,正好赶上晚饭。”
这话让大伙笑得更肆无忌惮。
黄毛七奇怪地问:“老大,你在这里干什么?”老大在哪里,野猪野狼老虎就在哪里,莫非又去上大号了?眼睛胡乱瞄,不远处,一小堆黄色,褐色的,莫非那是老大拉的?
程顾卿不知道黄毛七想什么,歪打正着地解释:“娃子出来拉屎,俺看着呢。”
原来是娃子的,不是老大的,还好,不尴尬。
黄毛七嘿嘿笑:“俺们回去,老大你自便。”至于自便什么,俺也不知道,带着徐家村的人,抬着个头中等猪仔,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哇”
“哇,哇”
“哇,哇,哇”
忽然的哭声,程顾卿掉头一看,哎呀,俺家的文博以及当归还露着小雀雀,裤子未拉上来,站在一边呢。看到野猪被制伏,才敢哭。
程顾卿跑过去,安慰地说:“没事了,没事了,还拉屎吗?”
文博摇了摇头,本来拉好的,正想用木棍擦,突然就被阿奶抱起来,扔到一边,之后就看到野猪撞树,野猪摇头晃脑转圈圈,大人不费吹灰之类,就把它拍死了。
这只野猪真笨,等会吃了,我会不会变笨呢?是吃,还是不吃呢?可野猪好香哩。
文博在纠结吃还是不吃,于是忘记哭了。
程顾卿拿着木棍,把他的屁股抬起来,忍着恶心,擦屁股,穿好裤子。
之后到当归,一样的动作和过程。
至于辰彦小朋友,早就穿好裤子,程顾卿关心地问:“辰彦,还拉不拉,你是不是没擦屁股?”看到他周边没有木片,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