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露宿之地,把情况告诉乡亲们。
刘婆子激动地说:“村长,俺们快点离开这里啊。”大家还等什么等。
隔壁就是杀人现场,不怕凶手再回来?
听说20几口人,全部死光,这得多凶残的手段。幸好俺们徐家村穷,不是别人的目标。
随意转头,看到谢家那边,一拍大腿,暗道,不好,谢家可是富贵家人,他们可能成为目标,俺们和他们一起,岂不是俺们也有危险?
着急地看着村长和七叔公,你们快说啊,要不要和他们撇清关系,独自走人。
刘婆子不愧是卖货的,生意人,想的多,想得远。
她看村长也没用,村长根本没意识这个问题。
安慰地说:“你们别慌,美娇不是说了吗,那群人离开了,一时半会不会再回头的。”
陶寡妇之前被一声声惨叫吓到,余惊未消,村长的话哪能信,急切地说:“哎呀,村长,六斤阿奶说得对,俺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那群人,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呢。”
村长真是老糊涂,年纪大了,办事能力不行了,哎,你早点退位,让徐秀才接替,要是觉得徐秀才太年轻,让你大儿上。
虽然你大儿碌碌无为,但总比你这个老糊涂好。
至于为什么村长职位,是村长的儿子,村长的孙子,陶寡妇理所当然地认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打地洞。村长的儿子自然是村长。
“是哩,村长,俺们趁夜走,万一那群歹徒杀个回头马,俺们可遭殃。”不仅老太心急,老头也心急。
徐窝头嘴巴哆嗦,喃喃自语,俺死了就死了,可俺的金宝不能死。还等着他传宗接代,为俺烧香上坟呢。看了一眼啥事都不知道的金宝,徐窝头急得像被热水泼过的蚂蚁。
“对哩,村长,咱们还是收拾东西,跑路啰,别在这里商量来商量去了,俺们泥腿子,打不过亡命之徒。”徐老头虽然不是徐家村人,但他一直标榜已经加入徐家村。
急徐家村人之所急,需徐家村人之所需。
还有,福兴娘说了,那些一人手动能力极强,一割喉,一毙命,多恐怖。会不会等俺睡着,歹人拿个刀子,割俺的喉咙,俺还来不及跟大牛他娘说再见,就死了?
七叔公感受到大家的惶恐不安,示意他们静静。可没人理会。他说他的,下面说下面的。最后被逼无奈,拿起村长的铜锣,一敲,二敲,三敲!
总算安静下来了。
七叔公严肃地说:“急什么急,死人又不是没见过,离开?怎么离开?要是那群歹人,在半路伏击俺们呢?你们是不是想做绵羊,自动送入虎口?”
话一落,徐家村的人不再说什么了。
是哩,七叔公说得对,万一恶贼特意在半路等着呢?乌漆嘛黑的,又看不清,俺们可不就是直接送上门了。
“那怎么办,七叔公,俺们留在这里,等天亮?”马仙婆知道不能夜黑走路,徐家村的人,特别是老头老太,一到天黑看不清楚东西,像半瞎子一样瞎的,走起路来全靠摸,严重拖累全村人的路程。
七叔公看了一眼程顾卿,示意她说话。安保工作全靠她,而且有她在,不说其他,就那宽厚的身板子,也能给人安全感。
程顾卿很快接收到号召,站在正中央,对着乡亲们说:“大家别着急,今晚肯定不会趁夜赶路,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娃子和女人去睡觉,汉子提高警惕,俺会安排人手,加强巡逻。”
程顾卿和村长等人商量后,还是原地驻留。徐家村人多,最怕半路遇到贼人,被他们冲散,挨个挨个地袭击。
俺们可承受不了这种作战方针,徐家村靠的是人多,不被分散,就是不可战胜的力量。
程顾卿尽量装无事的表情,语气轻松地说:“老乡们啊,你们不要高估自己,俺们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抢呢?贼人一看俺们穿的这身衣服,就知道是穷鬼,抢俺们,可是亏本生意,吃力不讨好。”
怕抢不到几个钱,反而折了人,抢劫,也要找准目标。
这话,引得大家嘿嘿笑。
徐老大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阿娘说得对,个个以为自己老有钱,叫你们拿1两出来,都难啰。”
徐老大的话很伤徐家村人的自尊心,大伙恶狠狠地盯着他。
钱婆子呸了一声,俺们是穷鬼,就你家富!
村长笑着说:“福兴说话不好听,但实话,俺们穷,哪有银子他们抢。还有,你们也不看看俺们村里的汉子,膀大腰圆,过来抢,也要掂量掂量。”
村长把徐福兴,大壮二壮加个肌肉男徐福昌推出去。看了一眼三壮,这个晚两年推,现在还是小了点。
指着四人说:“你们看看,这种身板子,谁敢来抢。”
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了:“你们回去睡觉,哄好娃子,明天一早启程。”
已经和谢家那边商量了,他们也赞成原地停留,按兵不动。人太多,晚上离开,很难管控,得不偿失。
还不如固守阵地。如果贼人真得胆大包天,那就来吧,我们等着。
徐家村人不情不愿地散场,回到铺盖上,刚才把娃子堆一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