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安排好工作,带着一群拿着家伙的徐家村兄弟正往前面走,乌泱泱的百来号人,还是年轻壮汉,把赶路的路人甲乙丙丁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闪躲一边。
徐家村留守的妇女婆子该干嘛就干嘛,得先吃中午饭,等会干完事,还要继续赶路呢。
李太爷和李舒敏一家找到村长,担忧地问:“村长,程娘子就这样带着人去?”
光天化日之下,明晃晃地去不太好吧。
要是和贼人搏斗,可会有损伤。
为什么不趁夜黑的时候,来一个出其不意,一举擒获山贼呢?
李家和王家对程顾卿充满信心,相信她一定能干掉山贼。
村长把如何认识山贼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放心地说:“他们说这伙山贼,并非穷凶极恶之徒,能讲道理,最好讲道理,让他们乖乖放下屠刀,莫要做丧良心的勾当。”
说不担忧那是假的,万一一言不合就开打,村民受伤,也不开心。
至于能不能消灭山贼,村长以及徐家村的认知里,和李太爷一样,区区山贼,何足挂齿。
李舒敏听到徐家村竟然认识山贼,惊讶不已,错愕地问:“村长,你们是第二次遇到这伙人?你们的缘分不浅啊。”
李相公笑着说:“姑母,有什么奇怪呢,村长也和我们也是再次相遇,缘分也不浅呢。”
李相公这么一说,大家嘿嘿笑,说得对,真有缘分。
曹家也找上门,毕竟给了500两,关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很正常,紧张地说:“村长,你们认识这群山贼,也就是说,不是灭门惨案的那一伙人了?”
自从马仙婆和半瞎子作法,又戴上平安符,曹家人心灵得到慰藉,再也不怕李家的鬼魂。
遇到山贼一事,又想到李家的惨案,又害怕起来了,曹家可不想下地府陪李家。
七叔公解释到:“这伙人,和那伙灭门的歹徒,天差地别,莫担忧。前面要路费的山贼之前是普通的村民,他们可没那么狠。要是谈崩了,俺们最多给过路费。”
七叔公还想着徐家村和老熟人山贼商量,谈崩了,打败了,最多交钱过去,根本没想到你死我亡的境地。毕竟在取水的山头,大家也只是打斗,没伤害性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徐家村这边安静地等待前方的消息。
程顾卿带着一群汉子来到山路口,也不做什么隐蔽措施,直接走上前。
等待过路的群众看到后面气势汹汹地来了一伙比山贼还多的人,吓得躲到一边,有些还拉着东西往回走。不约而同的的想着,是不是两个山大王抢地盘,争权夺势,争夺路口的过路费。
乌泱泱的徐家村人,一走进。
正在收过路费的山贼们立即发现,看到前面那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程顾卿。
山贼脑海里蹦出:好有缘啊,俺们又相遇了!
维持秩序的瘦高个如惊恐之鸟,快速逃窜,跑到窝棚,找到正在酣睡的山贼老大,以及老大的堂弟军师,急切地说:“老大,军师,那个女人,来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山贼老大恶声恶气地说:“什么女人,俺们做山贼可讲规矩,绝对不能劫人家的女人。”
以为兄弟想女人想疯了,准备抢女人了。万万不可,俺们可是盗亦有道的山贼,绝对不祸害百姓。
正在算账,数银子的军师奇怪地看着瘦高个,试图让他安静,不解地问:“那个女人?哪个女人?”
莫名其妙地,讲尾不讲头,不知所云。
瘦高个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转来转去,就是没把话说清楚。
军师一把拉住他,山贼老大一巴掌拍下去,恶狠狠地说:“什么事?快说!”
小弟就是小弟,遇事慌手慌脚,一点也没俺这个老大的镇定,要是不看在同村的份上,早就把他开除了。
瘦高个还未开口,外面又涌入几个人,其中一个和瘦高个一样:“老大,那个女人,来了!”
山贼老大被他们气懵了,女人,女人,女人,想女人想疯了!
军师觉得事情不简单,赶紧问:“你,快说清楚,什么女人!”
兄弟们的表情很焦虑惊恐,事情很严重。
瘦高个终于恢复正常,语气急速地说:“老大,军师,那个像男人的女人,又高又壮,还力大无穷,在俺们村附近山头遇到的,俺们卖水的那个地方。”
不仅那个女人来了,她还带着一村人来了,气势汹汹,一副找人干仗的姿态,恐怕早就认出俺们了。
瘦高个的三言两语描述,山贼老大和军师知道是谁了。
山贼老大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地问:“他们不是在前面的吗?怎么还在俺们后面的?”
明明先行一步,俺们等他们走了,再走。
又搭上关系,进入平远县耍了一些日子。
堂弟发现平远县越来越不安全了,建议大家离开县城,往南走。
他无意中听到程顾卿那伙人也是往南走,说那边有什么大将军镇守,比北方安全。
山贼们只是小山贼,又不是想争做枭雄的山贼,没什么大志气。
世道太乱,分分钟做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