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忽然问:“旭哥儿呢?”
之前好好的在这里的,去哪里了?俺还想问问他意见呢。
程顾卿撇了撇嘴,徐秀才肯定让俺发现他是色狼,爱看美女,不好意思躲起来吧。
前一秒问徐秀才在哪里,后一秒徐秀才便从祠堂走了出来。
对着大家说:“阿爷,七叔公,张家姑娘,哎呦,我都不知道怎么说,阿爷,你们还记得这封信吗?”
程顾等人好奇地看了看信。
记得,莽山里张书生的遗书嘛,俺们还吃了人家100斤精盐呢。不过那盐吃完了,徐家村又重新换上粗盐吃了。
七叔公不解地问:“你怎么忽然拿张书生的信?”
大雨天,大半夜,拿一个死人的信出来干嘛?旭哥儿不会是中邪吧?
村长哆哆嗦嗦地说:“旭哥儿,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拿信出来?”
俺还记得你把信藏到压箱底的,说要是遇到张生亲人,就把它交出来。
当时候大家也是说说而已,大乾朝地大物博,遇到谈何容易,因为徐家村根本没想过帮忙找,能费工夫安葬张书生,已经仁至义尽了。
徐老头瞄了一眼这个,又瞄了一眼那个,猛然拍大腿尖叫:“哎呦,张书生姓张,张姑娘也姓张,天啊,难道是张书生的闺女?”
别怪徐老头这么想,这是文盲对读书人的崇拜,徐秀才不会无缘无故地拿信出来的,肯定发现什么秘密。
众人听到徐老头的话,目瞪口呆,不是吧,真得那么有缘?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程顾卿鸡皮疙瘩走起,慌慌张张地说:“难道是张书生的鬼魂一直默默地跟着俺们,引诱俺们去救他的亲人。”
程顾卿是个有神论者,徐家村人也不遑多让,只有更迷信。
大家听到她讲起鬼神,猛然抬头,看着雨中阴森森的祠堂,瞬间挤在一起。
徐老头颤颤抖抖地说:“张书生,俺们是好人,可没害你,你跟着俺们是不对的。”
村长也在一边附和:“是哩,俺们帮你找个好墓穴,对得起你了,快点离去,莫要跟着俺们,俺们姓徐,你姓张,不是一家人。”
七叔公更甚,比村长快一步靠近程顾卿,也不知道为什么,福兴娘明明是女子,但怎么就感觉到阳气重呢,在她身边,好暖和。
嘴里呢喃:“张书生,你要是化成厉鬼,去找谋害你的仇人,莫要找错对象,俺们可是纯朴之人,别害俺们。
徐秀才看到七八个过50的老头,拥拥挤挤地堆在一起,胡言乱语,全身发抖,满头黑线。
咳嗽几声说:“各位阿爷,莫要慌,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作亏心事,即时有鬼,也无需怕。”
程顾卿佩服地看着徐秀才,俺以前也像你这样的,自从俺穿过来,俺的三观,信仰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徐秀才,等你死的那一刻,你会后悔今天说的话。
村长和七叔公等人完全不听徐秀才的,太巧了,这么多人,俺们就遇到姓张的,一定有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俺们的相遇。
程顾卿镇定下来了,就算遇到鬼,徐秀才还是说得对,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急切地问:“秀才公,信上有指名道姓记录张书生的一家吧。”
徐秀才点了点头说:“书信上写,张书生名叫张佑辰,云州府下幽南县,兴坪镇,张家村人,有父母,一妻,一闺女,一儿子。”
把信递给程顾卿。
低头一看,详细介绍张佑辰一家的情况,以及子女的姓名年龄。
徐秀才叹了口气说:“刚才张姑娘说她就是幽南县,张家村人,就算不是张生的亲人,也是他们村的人。”也就是说她一定认识张佑辰。
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能遇到张书生的熟人。
哎呦,该死的缘分!
程顾卿好想对徐秀才说一声对不起,刚才误会你了,以为你贪图小姑娘美色,瞪着人使劲看,原来你是震惊小姑娘的身份。
所以看人看物要深入看,不能太肤浅。
幸好刚才忍住了,没散播徐秀才的黄谣,要不然传谣传着传着就算是谣言,也有信。
村长等人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这未免太巧合了,同时更深信张书生还未去投胎,一直跟着徐家村。
不行,等会要找马仙婆,半瞎子合力,让张书生去投胎,莫要跟着俺们,虽然他不害人,可徐家村害怕啊。
程顾卿面无表情地说:“等他们回来,再问清楚。”
其实很好证明,只要小姑娘完整地说出家庭情况,和张书生的信一核对,就能证明小姑娘到底是张书生的什么人了。
众人忐忑不安地等去挖坑埋人的汉子回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徐家村汉子终于回来了。
一行人的衣服又淋湿了,村长吩咐他们去更衣。
程顾卿又喊黄氏带着小姑娘换衣服。
等一切弄好。
黄毛七说:“老大,那伙人,俺们埋得隐蔽,不会有人发现。”
程顾卿满意地点头,接过黄毛七从歹徒搜索到的东西,5两,要是平时算很多,但在乱世买不了几斗米,那群恶人,是穷恶人。
至于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