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婆子吵吵闹闹,老头也一样。
徐老头被1000两的渡河费惊呆了,俺要干多少活计,才能赚到1000两啊。
急忙地问:“村长,真得要1000两,那么贵,船家有没有骗你的?”
连稍有银钱的姚地主,谷老爷,章老爷子也震惊这笔渡河费。
徐老大拿起村长的铜锣,敲了几下,示意大家安静。
村长也好心疼,可就是要那么多,你能如何?有本事绕山走三个月而不渡河?无论如何,这笔钱肯定要出的。
耐心地解释:“你们没听错,就是要1000两,俺跟你们说,谢家人够少吧,他们过河费也要了100两,俺们那么多人,1000两只少不多了。
你们也看到,码头人群汹涌,实在太多人等着过去了。船商开门做生意的,肯定坐地起价,没办法啰,俺们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能让人宰了。
你看看谢家,够富贵了吧,还不是乖乖接受涨价。谁叫俺们要过去,只能认命了。”
好说歹说,说到口干舌燥。
七叔公接过话茬,心疼地说:“这么1000两,俺们必须出的了,只要渡河,省不了。”
徐家村人听到两个老头说话,倒安静下来了。
因为有对比。
有些脑子能算账的人想着,谢家几十人,都要100两,俺们几百号人,1000两太正常了。
有些算不过账的,干脆不算,就算有意见,反对也无效,权不在手里,钱更不在手里,只能随波逐流,跟着有知识,有文化,有胆量的人走了。
徐大嫂悄悄地问徐二嫂:“村里有钱的吧,这船费,要不要俺们凑?”
想了一下,口袋里也只剩5两,要是全拿去坐船,往后吃什么?
徐二嫂也不懂啊,大嫂你问错人了,你应该问三弟妹,支支吾吾地说:“甭管村里出,还是大家凑,河一定要渡的了,到时候实在没银钱,俺打算欠债,慢慢还。”
要钱就没有,要命拿去,烂命一条,徐二嫂决定躺平。
刘婆子眼珠子溜溜转,看情形,应该是村里出,不用各家凑。
只不过村里出,也等于各家出。
村长之前都说了,到了吉庆府,落户安家了,就把路上赚的钱发给大家,让大家熬过这个冬季。
可村资都拿去坐船了,哪有钱再发。
哎呦,这一路上接的业务,算白干了。
徐婆子的想法和刘婆子一样,心疼一路上大家心惊胆战,认真负责地接镖,结果全给船家赚去了。
哎呦,好想招呼徐家村的人,去上山砍树制作船只,自己做船夫,接单赚渡河费呢。
不过这个好主意行不得,福兴娘说了,码头有码头的规矩,陌生人是无法插进去的。
七叔公和村长又跟大家说了一些该注意的事项,特别这两天都要留在此地,禁止任何人私自走出麻绳圈。禁止任何人到码头看热闹,谁要是丢了,徐家村不负责找。
村长摆了摆手说:“你们该干嘛就干嘛,不要挤在一起。”
吩咐汉子挖坑做茅房,几百号人,拉的屎也多,得注意个人卫生。
村长把李太爷,李舒敏,曹家,章家,姚家,谷家召集起来,耐心地解释:“各位,俺实话实说,之所以立即做决定,没回来和你们商量,是船商催的紧。
时不待俺们。要是让俺去找船,恐怕10天后也找不到。而且这个费用,还是谢漕运看在贵人的面子上,才那么便宜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谷老爷行商多年,商人本色最浓重,问道:“徐村长,我们怎样给船费?”
给500两是护送费,巨资的渡河费没可能徐家村出的,谷老爷懂规矩。
徐秀才早就给出方案了,村长说:“1000两,分摊到每个人,每家的行李。俺们按人头,按行李来付。”
这个法子合理,人多行李多就给多些,人少行李少就给少些。大家没意见。
章老爷子问:“村长,我们需要分3批,3天过去,你们是如何安排的?”
其实谁先谁后也一样。反正都要等后面的人。
渡过大庆河,还要走三天才到吉庆府。
虽然说对岸那边安全,可也是相对的。三天的路上,万一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呢?别人不知道,章家老弱病残肯定遭殃,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徐家村一起走。
村长问:“你们几家还是跟着徐家村一起到吉庆府的吧?”
要是像谢大爷那样赶时间,先行离去,村里就安排先渡河。
要是一起走,就把客人打散,插到徐家村里。依旧有徐家人的人保护。
曹老太太想也没想表示跟徐家村走。心里实在害怕,路上亲眼看到昔日邻居惨死,宁愿花多些时间,也要跟着徐家村。性命要紧。何况交了保护费。
其他两家也表示跟着徐家村走,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没有谢家强而有力的护卫,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一起。
村长点了点头说:“如果不先行一步,俺们会把你们,分批插入徐家村,和村里人坐船。无论何时何地,你们身边都会有徐家村的汉子。
等过到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