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村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对着两条路东张西望。
程顾卿不死心,仔细查看两条路的情况,如果走得人多,肯定足迹多。选那条准没错的。
猎户出身的黄山子认真地辩解两条路的情况,遗憾地告诉大家:“两条路都很多足迹,两条路都很多人走过。”
也就是说两条路都能走得通,只是去的方向不一样。有一条路可能去上元县,有一条路可能去其他县。
徐秀才也没办法了,无奈地说:“乡亲们,我也不知道怎么选。这两条路,一个西南,一个东南,都是往南。”
外村人不死心地问:“徐秀才,堪舆图上真得没有标出来吗?”
徐秀才摇了摇头说:“根本没标这条路,堪舆图上只标了一条南下的路,这里没标出分叉路呢。”
大家绝望了,不知如何是好。
程顾卿建议道:“要不要俺们找个地方休息,反正快天黑了,在这里等一天,看看能不能遇到人。”
最好来一支难逃的队伍,看看别人怎么走的。
村长看了看天色,的确不早呢,也该时候休息了。
转身对着大伙说:“先找个地方休息,快天黑了。”
黄山子,徐麻子,徐大牛探路三人组又聚集在一起,根据多日的找水源经验,不一会儿就找到个平坦有水源的地方。
大家归队,整理,按部就班,跟着小队长走,来到目的先放好东西,随后结伴收拾柴火。
必须要捡很多柴火回来,要烧一个晚上呢。还有昨天烘过的麦子,再次倒出来继续烘。
程顾卿拿出麻绳,带着几个人绕麻绳圈,把所有人圈在一起。天还未黑,安排徐福昌带几个人在路口等人,最好守候到路人甲经过。
可惜天黑了好一会儿,别说人影,鬼影都不见一个,只好无奈地回营地了。
众人很快做做好晚饭,吃过后,继续烘麦粮。
程顾卿拿着官家发给徐秀才的堪舆图。上面的确没有标这个地方有岔路口,只有一条直线往南走。
程顾卿根据回忆,两条路,怎么说呢?看不出哪条新,哪条是旧的。
可能是泥土路,经过风吹雨打,新不新,谁知道?又不像前世的水泥路,新旧还是很容易看得出来。
何况所谓的官道,其实就是稍微平整宽阔的泥土。跟村民自发修的乡村小路差不多。
七叔公苦闷地说:“旭哥儿,你真得看不出来是哪条路?”
徐秀才无奈地摇了摇,郁闷地说:“真得看不出来,舆图上只有一条路,没有显示两条路。”
徐秀才也想不到到了这里,竟然来这么点意外。
这是从未想过的问题。从徐家村出发,到吉庆府,从未走错路。谁知道安全的路,反而来这么一出,哎,老天爷在玩人呢。
村长疑惑地问:“其他人怎么就认得路的?难道他们的舆图跟俺们的不一样?”
这是唯一的解释,可能给舆图的时候,吉庆府那边弄错,没有给出正确的舆图。
不知道为什么,徐秀才手中的舆图是错误的或者旧版的。
程顾卿问道:“旭哥儿,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舆图,或者舆图上有没有补充说明?”
徐秀才依旧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都没有。舆图和文书一起交给我的,找过了,没有另一张舆图。”
好吧,既然徐秀才这么说,大家彻底绝望了。
徐老头叹了一口气说:“秀才公,要是等不到人问路,俺们怎么走啊?”
总不能停留在这里啊,俺们可要准时到上元县的。超过时间,被治罪的。
徐老头虽然被人叫老头,但自我认为还年轻,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下大牢呢。
徐秀才无奈地说:“看看明天什么情况,如果没遇到人,就派人前去探路,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大家明白徐秀才的意思了。他是说明天大部队停留在原地,派两路人马去问路,走远了,总会遇到人的,自然也知道哪条路是去上元县的。
村长紧张地问:“旭哥儿,俺们再留几天,还够时间的吧。”
徐秀才点了点头,低声说:“官府给俺们20天的时间去上元县报到。目前也就在竹海里多停留了2天,”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走了7天,还有13天的时间到上元县。除去5天的上元县距离,能供给徐家村挥霍的有8天。
村长等人听到有8天的时间多出来的,心里才稍微安定。
明天派人去前方探路,预算一来一回,也就是浪费2天,那么还有6天多余的。
徐秀才低声说:“这件事莫要说出去,最怕队伍里的人听到还有那么多时间,慢吞吞走路,可会误事的。”
最怕大家得知时间宽裕,不着急,最后弄得没有按时去报到,可真得会被治罪的。
村长等老头急忙点头,不说,绝对不能说出去。
既然徐秀才有了计划,众人也不担心了,该干嘛就干嘛。
黄氏正在烘麦粮,看到婆婆过来,急忙地说:“阿娘,秀才哥有法子了吗?”
程顾卿点头说:“有,最笨的办法,明天会安排人去探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