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阳光刚出现,徐家村的汉子又开始赶路了。
这种赶路比逃难的赶路容易多了,走到哪里就哪里,不用争分夺秒地去目的地。
程顾卿等人走了大半天,未看到镇子,倒看到村子。
经过村口的时候,一位老人家走了出来刚巧遇到他们。
老人家吓了一跳,跌落在地上,害怕地叫喊,以为他们要打家劫舍的。
程顾卿和徐老大不说话了,鉴于两个人的形象不太好,所以非必要时刻不出声。
斯斯文文的张童生上前赶紧解释:“老人家,莫怕,我们路过而已。”
指了指推车上的木炭说:“我们卖木炭的,你不要惊慌。”
老人家看到他们的木炭,再看着他们的模样。
除了又高又壮的两个,的确像乡下人,那股泥腿子的气息,跟自己很像,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
不过老人家的叫声早就惊动村里人,不到1分钟,就有一窝人涌了出来,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村长,警惕地说:“你们是什么人?对我们的村长做了什么?”
程顾卿看了看徐家的 四十几号人,再看了看对面的上百号人。
额~
好似打不过,还是和气生财的好。
这时候货郎徐福气撑着货郎的微笑说:“各位,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只是路过的,卖炭的,不是坏人。老人家是自个跌倒的,不关我们的事。”
真怀疑这个老人家是碰瓷的,徐家村人根本没靠近,老者就自个跌倒了。
徐福气给了程顾卿一个眼色。
程顾卿愣愣地看着他,不懂!
徐福气龇牙咧嘴,眼神闪烁。
程顾卿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所以干脆选择无视,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上百号人,想着要是真得发生冲突,干仗起来,就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留住小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幸好老人家不是碰瓷的,摆了摆手说:“我没事,快扶我起来。”
对面的人不扶起他,情有可原,非亲非故,不能要求太多,只能感叹一句世态炎凉,世风日下,道德败坏。
自己人只着看戏,不扶起,就让人生气了。
张绍涛还未等其他人反应,倒是扶了老者起身。
其实本来就想扶的,只不过上百号人忽然出现,想扶的心就被镇住了,心里想着还是让老者村里人扶吧,免得发生误会。
张绍涛把老人家扶起身后,百来号人才反应过来,讪讪地说:“村长,你真得没事吧,真得没跌倒吧。”
老人家冷哼一声,没眼色的家伙,现在才问有没有事,真得有事,早就跟今日的太阳说再见了。
张绍涛把老人家扶起来后,拱了拱手说:“各位,是一场误会,我们路过的。实在抱歉,吓着老人家你了。”
老者也挺和善,摆了摆手说:“没事,都散了吧。”
既然没事了,肯定要散了,程顾卿等人还赶着去下一个镇子卖木炭呢。
既然误会,大家开始散了,程顾卿等人重新推车,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货郎徐福气问了一句:“这位村长,你们需不需要木炭,2文一斤。我们的木炭耐放耐烧不冒烟不熏眼。冬天了,没木炭不行,你们要不要呢?”
走街串巷习惯了,徐福气看到村子就本能地推销。
反正都来到这里了,多问一句无所谓。
对面的百来号人愣了愣,刚才剑拔弩张,怎么转过头就说起卖木炭的?
话题转得太快了,适应不过来。
徐福气见没人应声,不死心地说:“各位乡亲父老,我们的木炭真得不错的,你们过来看看,声音杠杠响,一看就是好木炭。”
从麻袋里抽出一根木炭,敲了敲,试图说服乡亲们买木炭。
这时候有个中年妇女懦懦地问:“真得好,还是假的好?让我看看。”
看到同村的都看着她,连忙说:“我家没木炭,早就想去买了,一直不得空。”
既然有上门的货郎,而且价格才2文,看一看也没问题吧。
这时候老人家村长也说:“后生啊,你们的木炭真的好?不要骗人呢。”
徐福气见有戏,赶紧说:“村长啊,你可以看看的。方圆百里,就没有一家的木炭比我们家的好。你看到我们的推车空空的吧,已经卖了很多了,还剩下这么一丁点。要是不好,怎么那么多人买呢。”
村长以及村里人瞧了瞧徐家村的队伍,的确很多空车,看来的确卖了很多。
好奇地问:“你们是卖木炭的?一群人都卖木炭?”
徐福气实话实说,觉得这点没必要骗人:“是的,村长,我们就是卖炭翁,特意烧木炭出来卖的,你看看我们的手。我们的嘴骗你,手总不会骗你的吧。”
村民顺着他的目光触及他的双手,的确又黑又皱皮,真得像烧炭翁的手呢。
村长还是不懂,疑惑地问:“你们怎么那么多人出来卖炭的?”
平时看的卖炭翁都是几个人,这次竟然是四十几号人,实在太夸张了。
张绍涛拱了拱手,温和地解释:“村长,我们是一个村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