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也非常不赞同这种分法,把心中的不赞同说了出来:“村长啊,如果把钱给那些小年轻,他们肯定乱花的啊,到时候把钱花光了,还是俺们做父母的为难。总不能看着他们没粮食吃啊。”
徐老头有两个儿子,徐大牛和徐二虎,两个都成亲了,分宅基地的时候,就分了家。
徐老头和徐婆子跟大儿子,二儿子二儿媳一家独立出来。
在衙门做官差的大牛除了给公家交钱以及租房生活费,剩下的钱全给徐老头和徐婆子保管。
两夫妻已经习惯保管儿子们的钱了,此时要放手,肯定不甘心。
徐老头肯定不能把不甘心说出来,只好变相地说小年轻不会管钱,借着担心之名,达到掌管财政大权的目的。
徐老头的话一致得到徐家村的老一辈赞同。
让儿子儿媳掌管钱,他们真的好难做到。
他们年轻的时候被父母管了一辈子,如今不能管儿子儿媳,心有不甘。
别说村里的老头老太婆这么想,连村长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个决定是七叔公和程顾卿建议的,他们两个的意见完胜村长。
村长没办法,只好按下头接受。
村里的包工头徐瓦头非常赞同地说:“大牛爹说得有道理。像俺家的福刚,刚成亲就掌家,掌钱,这怎么行啊?俺怕他们两个小年轻一下子就把钱花光了。到时候难道真的不理吗?俺哪有那么狠心,最后还不是俺们这些做父母的给饭吃。七叔公啊,俺不同意。”
徐瓦头说不同意,好些人也跟在后面说不同意。
连族老徐长林也说不同意。认为分下来的钱还是长辈保管,不能让小年轻保管。
七叔公摇了摇头说:“你们什么心思,俺早就看穿了。别说的那么好听。
你们忘记了?俺们是逃难过来的,经历过逃难的。
俺们的小年轻能在逃难中毫发无损,难道不能管钱吗?
逃难那么苦,都能熬过去,管钱又不是苦事,根本不存在问题。
还有,你们说他们乱花钱,哪里有机会乱花钱?
儿子儿媳就在俺们眼皮子底下过活。只要他们敢乱花钱,俺包准俺们肯定第一个知道。
说句不好听的,谁家熬猪油,谁家吃肉,俺们都一清二楚。要是儿子儿媳乱花钱,你们就没收,村里人支持。”
大家被七叔公这么一说,哑口无言。
是啊,七叔公说的好有道理。谁要是乱花钱,做父母的不知道,同村的肯定知道。
乡里乡亲的,一个人知道就全村知道了。
到时候就有理由没收他们的钱,重新掌管财政大权了。
何况乱花钱也要有地方花啊,这里到蟠龙镇都老半天,去上元县更远。
想花钱,都有难度。
七叔公见大家陷入沉思,继续说:“总之,等下分到钱,分给谁就是谁的,不能让人拿去。谁要敢拿去,让俺知道了,被拿的和拿的钱,都没收。”
七叔公一锤定音,决定钱在谁的手里。
谁也不敢再有意见了。
接下来由会计张绍涛发话,他主要是告诉乡亲们村里有多少钱能发下去,每个对应地分到多少钱,然后一家能分到多少钱。
至于村里留下多少钱,这个保密,不仅不能对村里说,连“留下钱”这件事村里人都不知道。
本来不应该一个外姓人来管徐家村的账单的,只可惜徐秀才去衙门上班后,姓徐的人才缺失,只好让半路加入徐家村的张绍涛来掌管。
村里人都信得过张夫子,张绍涛的人品,所以大家对他管钱一事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村里本来很多钱的,但过河费的时候用了一千两,所剩无几。
后来得亏程顾卿带队走镖,加上卖炭贩货,总共有盈余2000多两。
村长和七叔公拿出1500两全村分,包括后来加入的张夫子一家,曾鹏程一家,江哥儿,月娥娘。
毕竟很多钱都是后来赚的,大家都有份。
徐家村加上路上娶的媳妇,总共有594人,粗略算一人能分2两半。
如果家里成年男性多,分到的银钱肯定多。家里的娃子多,分到的银钱可肯定少。
像丫蛋娘这种女人加娃子组合,分到的少之又少。
得亏村里保证居者有其屋,才避免村里分开后,不用无瓦遮头。
张绍涛早就把账算好了,所以大家排队领钱就行。
虽然大壮,二壮未满12岁,还属于娃子的系列,本来只能分到半分,但村长和七叔公一众族老觉得两个壮比成年男人还好用,于是把两个壮提到成年男子,直接分3份。
至于三壮,村里不开恩,虽然三壮力气挺大,跟成年男性差不多,但他调皮,不听话,干活又挑着干,不给力,村里人直接按照小娃子类,给三壮分了半分。
三壮委屈巴巴地找程顾卿诉苦。
程顾卿冷哼一声:“村长和七叔公说得没错,虽然你力气很大,但你干活一点也不勤快。贪玩又八卦,不像大壮,二壮那么听话。哼,给你半分都多了。”
三壮真是个聒噪的壮男娃,哪里有八卦就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