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子知道自己没有像李夫人那样中毒,安心不少。不过看到李夫人人被五花大绑,无比心疼,自家阿娘哪有这样对待过的。
李世子语气冷峻地说:“程娘子,你跟我说说,我阿娘到底怎样了?为什么要绑起来?要绑多久?什么时候能解毒?”
程顾卿对于李世子的问题,一问三不知。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戒除毒瘾,她只听说过,但没见过,也没有实践过,哪里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戒掉。
程顾卿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李公子,我跟你讲实话,我也不知道。毕竟这些东西,我只听过老道人讲,真实的情况怎样,我也没见过。
我听老道人讲要是吸食不到福寿膏,人就会崩溃,会自残,自杀。我在想,李夫人如今没办法吃福寿膏,防止她自残自杀只好把她捆绑起来,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李公子,我无能为力。”
李世子眼睛一瞪,紧紧地看着程顾卿,仿佛要把她吃掉一样。
李世子看程顾卿对福寿膏那么了解,说得头头是道,以为她也有解毒的法子。
哪知道没有,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凭借听说和自己的经验得到了。
她根本没有法子。
可刚才她说的信誓旦旦,看样子,真以为她功力了得,能帮助李夫人解毒。
程顾卿明显感受到李世子的威严,心里可害怕,幸好她长得非常粗狂,就算害怕,脸上还是满脸横肉,别人看到的只有凶残恶煞。
程顾卿假装镇定地说:“李公子,目前只能这么做了。我先回去盯着李夫人,你自便。”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回李夫人的房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免得留下来被李世子质问。
程顾卿一进入李夫人的屋子,陈嬷嬷立即跑过来,着急又惶恐地问:“程娘子,怎么办?我家夫人好辛苦啊,一直在冒汗,脸色可苍白了。”
程顾卿看了看被捆得毫无形象的李夫人,要是外人看到,哪里看得出是当初高贵的贵夫人。
此时的李夫人狼狈不堪,衣服全被扯开,像极被人凌辱一样。
陈嬷嬷自小陪着李夫人,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陈嬷嬷试探地问:“程娘子,要不要让我家夫人再吸食提神香,那么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李夫人双眼溃散,等听到提神香,眼睛立即亮起来,手脚蠕动,嘴巴呜呜叫,想要说话,只不过被被木棍挡住,说不话来。
程顾卿心头一紧,这就是瘾君子的模样,真的有点吓人。
李夫人只不过吸食的日子也不长就这样了,要是吸食的长,真的没得救了。
程顾卿冷冷地看着陈嬷嬷,语气无比冷酷地说:“陈嬷嬷,你想害死你家夫人吗?”
陈嬷嬷一震,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看到李夫人实在太痛苦了,想帮她缓解一下。
陈嬷嬷支支吾吾地说:“程娘子,我,我没这个意思。”
程顾卿摇了摇头说:“陈嬷嬷,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想要解毒,除了李夫人自己,还有身边人的协助。你心肠软,会害了你家夫人的了。”
顿了顿,程顾卿把之后的预想说了出来:“陈嬷嬷,这才刚开始,往后还会更痛苦。你等会看到李夫人装可怜,苦苦哀求你,让你放开她,让你拿福寿膏。而你,到时候看到可怜的李夫人,心肯定软,会偷偷地拿福寿膏给你家夫人吃食,陈嬷嬷,你已经不适合照顾李夫人了。”
陈嬷嬷眼睛睁得大大的,程娘子是什么意思?她承认自己心软。
可那是她家夫人,她心疼还不行?
程顾卿继续说:“陈嬷嬷,你家夫人由我照顾,我心肠硬,最适合帮助别人解福寿膏的毒。你先出去,等需要你的时候,再叫你进来。”
程顾卿转过头,对着李夫人说:“夫人,接下的几天多有得罪,请你多多包涵。今日你有多恨我不给福寿膏你吸食,他日你就有多感谢我。你放心,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李夫人眼神迷离,不过还是知道程顾卿说得没错。
她知道福寿膏的危害,但心瘾发作,不得不继续哀求吃食。这是饮鸩止渴。
她想回到以前那样,唯一的法子就听从眼前的这个程娘子的安排。李夫人抑压内心的渴望,艰难地点了点头。
程顾卿满意地点了点头,安抚地说:“李夫人,你一定没事,我人头担保。”
随后让陈嬷嬷出去,走到门口低声说:“陈嬷嬷,你家夫人的惨状,只不过是最轻的惨状,这几天会更惨。防止你心软,好心办坏事,所以你出去候着。”
把陈嬷嬷送出去后,对着守门的李护卫说:“今晚带着陈嬷嬷去看一看三兄弟,陈嬷嬷看到后,自然明白我今日所做的一切。”
李护卫点了点头头:“陈嬷嬷,你听从程娘子的安排,这里只有她最熟悉福寿膏,也只有她能帮助我们家夫人。”
陈嬷嬷没办法,只能听从安排。她知道自己心肠软,肯定会像程娘子那样,偷偷摸摸地给李夫人喂食福寿膏,她最看不得夫人受苦。
如今被程顾卿赶出来,虽然不愿意,但也明白这样做的必要性。
陈嬷嬷眼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