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愣愣地看着雷劈木,疑惑地问:“程娘子,这木头真有用吗?我摆放在屋内,就能驱鬼辟邪吗?我的毒能解吗?”
像李小姐这种情况,必须要心理安慰和鼓励。
程顾卿拍了拍胸膛,自信满满地说:“能,肯定能。这雷劈木就是我们躲在山中亲眼看到雷公劈下去的,货真价实,不是外面那些水货。李小姐,只要你把木头摆放在屋内,肯定能解毒成功。你阿娘也有一块,她也说管用。”
李夫人没说管不管用,但她还是接受了徐家村赠送的雷劈木,证明认可雷劈木的作用。
甭管好用不好用,这个时候一定要说好用。有时候人的心理建设是非常重要的。非必要时刻讲讲唯心论。
何况程顾卿就是唯心论的产物,无端端地“借尸还魂”,给她的人生观非常大的冲击。
程顾卿现在可是唯心论,鬼神论的拥趸呢。
李小姐听到李夫人也有,愉快地收下,高兴地说:“程娘子,谢谢你。你真好人,阿娘果然没看错你。我阿娘和嬷嬷都说有你在,肯定没事的。我之前不信,现在可信了。”
之后李小姐缠着程顾卿问雷劈木应该摆在什么位置最好。是对着床头还是床尾,又或者两者都不准对呢?
灵物的摆放位置可重要了,李小姐可要搞清楚,她不想因为不懂而乱放,影响雷劈木的效果呢。
程顾卿哪里懂,她又不是马仙婆和徐福平。
程顾卿不懂装懂地随便指着一个位置,让李小姐放在那边,至于有没有效果,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中午吃过午饭后,下午还未到,李小姐开始发作了。
最艰难,最痛苦的72小时,李小姐只要熬过去,后面会相对没那么痛苦。
李小姐吃完后打哈欠,一副想睡觉的模样,后来焦虑不安、无故发脾气、紧张恐惧、坐卧不宁、情绪低落地徘徊在屋内。
程顾卿看到这种状况,就知道李小姐准备发作了。
李小姐全身哆哆嗦嗦地问:“程娘子,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好丑?将来就算病好了,会不会也这样?”
程顾卿搂着她,无比坚定地说:“不丑。好了就没事。会恢复以前的模样。你看你阿娘,你看你阿哥,也曾经吸食过提神香,他们现在也跟以前一个样子呢。”
李小姐想了想,决定相信程顾卿。主要是不相信都难,如今只有程顾卿能帮助到她。
李小姐也不想让李夫人陪着,那样亲人就会看到自己丑态百出,李小姐还在深闺中,最爱脸面的时候了。
程顾卿看李小姐脸色苍白,嘴巴哆哆嗦嗦,知道发作已经来了。
立即把李小姐捆绑着,让她咬着木棍,免得太痛苦而咬到舌头。
又让外面的粗使嬷嬷送来冰水,泼水在李小姐脸上,好让她舒服些。
李小姐此时的模样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正被摧残,模样真可怜。
如果李夫人看到肯定心疼,真的有可能让李小姐莫要戒毒了,会找提神香给她吸食呢。
李小姐整个人从床上痛苦到滚落地面。
程顾卿本想扶她起来,随后一想就算扶起来,也会因为难受继续滚下来,干脆不理她。
李小姐想怎样就怎样,屋子内只有她和李小姐,小姑娘的丑态不会再有人看到。
程顾卿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眼睛不眨地看着李小姐,以防她出现意外。
有些人戒毒戒着戒着就会休克而亡, 程顾卿实在害怕这种情况发生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小姐不仅头发凌乱,全身不堪,还腹痛、腹泻、恶心、呕吐。
弄得整个屋子都是。
程顾卿也不理会,等李小姐发作完毕后,再喊人清理。
这种情景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的确非常惨,非常痛苦,但事到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治疗。
要怪就怪自己倒霉,摊上福寿膏这种事。
过了好一会儿,李小姐终于安静下来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怜兮兮又非常羞愧地看着程顾卿。
程顾卿无所谓地说:“李小姐,莫要怕。你这样是正常现象,你阿娘当初也是这样。而且比你还发作得厉害呢。”
不知道是因为有李夫人的例子在,李小姐的窘迫样子稍微消散了一点。
有气无力地说:“程娘子,我明白。”
程顾卿继续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李小姐的毒瘾过去了,就让外面的粗使嬷嬷和贴身丫鬟进来收拾屋子,还让他们给李小姐洗澡,清洗干净。
嬷嬷和丫鬟们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说,认命地干活。
程顾卿吩咐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当李小姐不存在一样,不去看李小姐的惨样子。
嬷嬷和丫鬟知道深深地知道做奴仆的不能看到主子的窘迫,轻者分配到庄子干活,重者丢性命。
李小姐虽然不是暴戾的人,但她肯定也不想下人知道自己的鬼模鬼样。
丫鬟和嬷嬷都知道这次过后,他们有可能会被送到李家主子,远离权力中心了。
反而程顾卿无所谓,她又不是国公府的人,也不靠国公府吃饭。
所以对李小姐最为轻松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