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事,其他几位又默不作声,如果王允坚持诛连,命刑曹以及其他各府寺继续缉捕,他们二人根本无力阻止。
荀攸面沉思索,他同样没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王允,会有这般强势的一面,偏那几位录尚书事又不作为,这尚书台,俨然就是王允一个人当值了。
他们必须要在没有刘辩的旨意或者干预下尽快结案,这里最大的难点,就是王允!
“能否,请太后出面,劝说王公?”荀攸试探着道。
钟繇果断摇头,肃色道:“不能让太后参与政事。”
荀攸也点头,道:“那,请大司马出面?”
钟繇想了想,道:“我担心,王公未必买账。”
荀攸开始皱眉,瞥了眼四周,低声道:“王家有人与袁家走的很近,是否暗示一番?”
钟繇迟疑,旋即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最迟不能拖过后天,我们先想想其他办法。”
荀攸嗯了一声,两人并肩离开,边走边继续说。
“我待会儿去请杨大夫出面,安抚一些人。”
“可以,有杨大夫出面,应当能稳住一些人。再请他以尚书台的名义写写信,给京外的一些人,尤其是那些州牧,太守,名望之士。”
“好。虎符交还了吗?”
“已经被大司马收走了。我听说,会稽太守昨夜住在南宫?”
“嗯,宫里有传言,他女儿很得陛下喜爱。”
“倒是一位忠直之士。”
“那金尚入京了吗?”
“不曾,不过兵权已下,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
两人说着出了宫门,还没走多远,耳朵里就被塞进了诸多流言。
有一群人与他们插肩而过,争前恐后的在抢话。
“你们听说了吗?袁家的四世三公,都是花钱与阉党买的!”
“我听说了我听说了,袁家为此,还自阉了一个人送入宫,真的狠啊……”
“这你都知道?那你听说了,青州有一半的黄巾乱匪是袁家在背后提供钱粮的?”
“这我不知道,那你知道董卓吗?他不姓董,姓袁,是袁隗的私生子!”
钟繇,荀攸表情古怪的走出很远都久久无言,钟繇实在忍不住了,看着荀攸道:“是你做的?”
荀攸脸上纠结,喃喃的道:“我只是安排了一些童谣,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不再说话,分头行事。
……
到了晚上,为袁家求情的奏本陡然多了起来,一个个分量十足,朝廷里的九卿,附近的州牧、刺史、太守等,更有一些名家大儒,士族望门,纷纷上书。
尚书台内,仍旧是王允一个人。
他看着身前堆积如山的奏本,阴沉着脸,道:“都是为袁家说情的?”
刑曹的五个侍郎站在他面前,其中一个人凝色的低声道:“是。”
王允双眼里冒着火光,道:“袁家党羽这般众多,廷尉居然想用区区十人结案!”
五个侍郎低着头,不敢说话。
五人中有二人或多或少的与袁家有关,心里忐忑不安的担心被牵连进去。
王允强压怒火,面容冷漠,目光闪动一阵,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面无表情的看着五人,道:“你们带人,按照这份名单抓人,抓到了,关入太仆府。”
五个侍郎接过名单看了眼,不由得色变,相互对视。
其中一个侍郎神情忐忑的道:“王公,这里有几个人,怕是我们没权去抓。”
王允看着他,道:“我说能抓就能抓。”
那侍郎看着王允不怒自威又寒意森森的脸色,心中一惊,连忙抬手道:“下官遵命。”
王允看着他们离去,心头怒火难消,忽的起身,离开尚书台,前往景福殿。
他在门口就被小黄门给拦住了。
王允抬着手,道:“请代为通传,王允有急事求见陛下,十万火急!”
小黄门微微躬身,道:“王公来晚了,陛下刚刚吃药睡下。”
王允心里犹豫,片刻道:“若是陛下醒了,可否第一时间告之于我?”
小黄门面露难色,道:“王公,小人是值守,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醒来。”
王允沉默再三,强压不甘心,道:“我知道了。”
他一走,左栗就慢悠悠的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扫了眼上面的名字,微笑着晃了晃,随手扔到地上。
这时,一个中黄门来到他身后,低声道:“贵人,那五人被装进了马车,送去廷尉府了。”
左栗抱着手,雪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幽狠之色,道:“那些人审出些什么了吗?”
中黄门道:“暂且还没有消息。”
左栗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
他有些心急,担心别人抢了功劳,但宫里他又不敢走。
就在这时,潘隐从苍龙门回来,急急的奔向刘辩的寝宫。
他也顾不得刘辩醒没醒,用力拍门,低声唤道:“陛下!陛下!”
拍了两下,唐姬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潘隐连忙行礼,而后就进去,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