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他就更容易保下曹操了,微笑着道:“好。接下来的事情,朕就交给卿家了,再待一日,朕就启程回京。”
卢植抬起手,道:“陛下,钱粮一事?”
刘辩道:“十万石粮食,一万万钱,分两年给,再多,朕也拿不出来了。”
这点钱粮,对偌大的并州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还是两年的。
卢植知道国库的困窘,这肯定是超出极限的,这位年轻陛下估计还得想方设法的四处筹集。
相比于先帝贪财敛财,这位陛下深明大义的多。
卢植神情肃然,深深而拜,道:“臣谢陛下。”
刘辩摆了摆手,转头看向洛阳方向。
折腾了近两个月,又要回去了。
这时,有个士兵悄悄上来,给刘辩见礼后,在卢植身后低低私语。
刘辩没有理会,静静看着洛阳方向。
这一次回去,想必他的困境会有很大的改观吧?
那士兵走了,卢植与刘辩道:“陛下,有些急务,臣去处理一下。”
与刘辩待了几天,卢植摸清楚了这位新陛下的脾性,只要不碰底线,万事好说话。
这是一位十分有个性,又温和如玉的君王。
刘辩点点头,等他走了,又拿起荀攸的奏本,目色幽幽。
董太后要回京,必然是有什么缘故。
“是朕将刘协放出来,给了这位祖母不一样的方法吗?她有了想法,会不会还有一些人也起了心思?”
刘辩自语。
对于刘协,刘辩是希望能让他出来,帮一帮自己的,但刘协一出来,就会引出一些野心家来。
他那便宜老子当初想要废嫡立幼,给刘辩留下了一个大麻烦!
与此同时,太原郡府门前,来了一大群人。
他们见到卢植就大声厉斥。
“董卓杀害士人,使君难道坐而不视吗?”
“从昨日开始,董卓在西河郡杀了足足六百人,使君,这可是你的命令?”
“周家世代忠良,于并州、于大汉皆有功绩,而今满门屠戮,使君为陛下牧守一方,难不成就是这样治下的吗?”
“使君,我李家只逃出了我一人,倘使使君认为我有罪,就请当做处决吧!”
“我王家犯了哪条王法,莫非,你们连朝中的王公也要杀吗?!”
卢植面无表情,听着这些人叫喊。
他们都还不知道,刘辩已经到了太原城。
等这些人稍稍停了,卢植背着手,神色淡漠,道:“董卓为太尉,非我能问,若是你们有什么冤屈,本官可代为弹劾。”
众人一见卢植一推二六五,立即炸锅。
有人就要冲上前,大喝道:“卢子干,董卓在伱治下肆意屠戮士人,你就这般推脱吗?”
“陛下!”
“陛下!我们去见陛下,走,去上党见陛下!”
“我们不信,我堂堂大汉,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一众人要去找刘辩,但还有一不部分不肯走,与卢植拉扯不断。
刘辩走过来,远远的正好看到,面上不动的与潘隐道:“董卓杀了这么多?”
潘隐脸色暗紧,小心的道:“小人听说,还有左栗暗中动的手。”
刘辩嗯了一声,仍旧看着卢植。
卢植背着手,站在门口,任由这些人呼喊,就是没一句准话,咬定了他管不了董卓,令这些‘苦主’没有半点办法。
刘辩忍不住笑了笑。
他的那份名单,其实大部分是勾连了各种叛乱,其中与董卓、匈奴、黄巾军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么做,除了清算,刘辩也是为了今后的改革铺路。
盘踞在地方的这些居心叵测的世家大族,将来必然会是他改革路上的绊脚石!
有个士兵忽然跑到卢植耳边低语了几句,卢植顾不上这些,转头就走。
那些人呼喊着,瞥见卢植给刘辩见礼、离开,忽然安静下来,神色各异的互相对视。
“那是,陛下?”
“不是吧?陛下不是在上党郡吗?”
“那是谁?莫不是洛阳来的贵人?”
……
卢植跟在刘辩身后,道:“陛下,孙坚屠灭了黑山军十几处寨子,听说那张燕正在召开什么盟会……”
刘辩眉头挑了挑,一脸冷意,道:“他要是敢乱动,朕就平了他所谓的黑山军!”
以朝廷的实力,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卢植顿了下,道:“他未必敢乱来,臣考虑着,当召回孙坚。”
做到是能做到,但朝廷要耗费的钱粮与精力那也是没数的,得不偿失。
现在不是平黑山军的最好时机。
刘辩看向幽州方向,直接道:“潘隐,传旨给张燕,命黑山军退出雁门以南,无旨南下,立斩不饶!”
“是。”潘隐听着刘辩杀机腾腾的话,连忙应着道。
卢植思索,没有说话。朝廷大败匈奴,气势正盛,那张燕断然不敢抗旨。
“卿家,将牛辅整编了。”刘辩又随口道。牛辅的军队还掌握在他手里,不收回他的兵马,总归是个隐患。
“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