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印象啊,不会是故意闹事的吧?”
大汉朝自从灵帝以来,三公走马灯一般的换,加上各世家大族以及皇族的崛起,各种大人物变得层出不穷。
张允有些狐疑,不过旋即就定住心神,直接摆手,喝道:“想要我们使君出来见你,就是三公来了也不行!”
门内涌出了五六个壮汉,将左栗与他的侍卫团团围住,摩拳擦掌,就等张允一个眼神,他们就会将左栗打一顿,扔到某个地方埋了。
左栗毫无惧色,目中阴冷一闪,道:“刘表养的家奴,倒是好大的威风!”
张允是荆州刺史的主簿,品佚不高,但位置险要,因此地位特殊,荆州上上下下,都对他十分‘遵从’,从未有无礼,更不会有人称呼他为‘家奴’!
再见着四周的目光,张允脸色骤沉,心里怒火上涌,猛的转身离去。
那五六个豪仆顿时会意,瞬间将左栗与侍卫控制,拖向府里。
侍卫急了,大声道:“你们敢!你们知道……”
“闭嘴!”左栗满脸阴寒,喝止了侍卫的报身份。
他的身份,还不能完全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侍卫一脸恐惧,被豪仆拖进了刘府里。
“哎,又是一个不知道死活的。”
“估计是哪里的大家族子弟,不知轻重,鲁莽乱来。”
“刘使君在荆州大败袁逆,人心所望,不知道多少人举荐其为三公,加之又是皇叔,岂是什么人都能拿来践踏邀名的?”
“我看,那年轻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在一众低声议论中,左栗以及那侍卫被拖进了后院,迎来的一阵拳打脚踢。
侍卫倒是撑得住,左栗硬挺一阵,便惨叫起来。
豪仆们下手很重,根本没有留手,俨然是要将两人打死的节奏。
“行了,别打了。”
这时,一个模样不到三十,气度从容的年轻人走过来,皱着眉道:“使君大喜之际,不宜见血。”
几个豪仆见是蒯良,应着停手,将奄奄一息的左栗以及侍卫拖走,准备从后门扔出去。
蒯良扫了眼地上的人,先是怔了下,而后双眼微睁,连忙道:“住手!”
接着,他来到左栗跟前,蹲下来,仔细审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低声道:“可是贵人?”
强忍痛苦,呼吸艰难的左栗睁开眼,倒是不认得,虚弱无力的道:“你是谁?”
蒯良心里一惊,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见到了左栗!
还是被刘表府里豪仆差点打死的左栗!
这位,可是宫里的贵人,深得陛下宠信,他在洛阳时,见过左栗,更是听过他的‘赫赫威名’!
蒯良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连连摆手,将那几个豪仆赶走,四顾一眼,扶起左栗,问道:“贵人,你,怎么在这里?”
左栗见被人认出来了,没了之前的害怕,坐在地上,眼神阴冷的可怕,喘息着,道:“你是谁?”
蒯良心里忧惧非常,还是诚恳的道:“下官暂表为南郡太守,蒯良。之前,为吏曹员外郎。”
左栗顿时明白了,一手扶着腰,挣扎要站起来,道:“你就是刘表举荐的蒯氏大才?”
蒯良完全不怀疑左栗的身份了,却更加担忧,见他站不起来,连忙扶着他,走向不远处的亭子,道:“是是。那个,贵人为何在此处?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栗被蒯良搀扶着,悄悄给了身后的侍卫一个眼神。
这侍卫倒是比左栗情况好一些,能勉强行动,会意之后,悄悄离去。
蒯良注意到了,但是没有阻拦,扶着左栗在亭子里坐下,心里想的全是左栗为什么出现在荆州,出现在这里。
左栗一落屁股,浑身疼的厉害,神情阴沉的可怕,冷笑道:“刘表纳蔡瑁之姐,与世家强强联合,这荆州,看来是他说了算了。”
蒯良听出了左栗浓浓的怨恨之意,连忙解释道:“贵人,都是误会,使君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这便命人通知。”
说着,蒯良顾不得左栗的态度,招来一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这下人吓了一跳,瞥了眼左栗,急匆匆跑开。
左栗也没管,不断的调整身体,想要舒服一点,恢复一点。
蒯良见着,又命人去叫医师。
左栗心里估算着时间,强忍着痛苦,坐在那,想着待会儿怎么对付刘表,狠狠出一口恶气。
另一边,今天的新郎官,荆州刺史刘表,这会儿正在后院,与蔡瑁,庞季,张允等人侃侃而谈。
“袁术之流,已然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荆州现在宗贼如蚁,厄需铲除,以安民生。”
“朝廷之所虑,便是我之所想,当前以安内为主,而非兴兵讨贼……”
众人纷纷点头,满脸赞同。
蔡瑁脸角圆润,上下几乎一样粗壮,接话道:“使君说的是。先前与袁术屡屡激战,兵困粮乏,此时之计,当以休养为主。”
张允作沉思状,道:“蔡太守所言有理,袁术等叛逆已是自败之局,当前我们不可冒进,须自壮以应不时之需。”
庞季没有说话,却又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