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上岸。
没有人阻拦他们,十多个僧人上岸,旁若无人的径直离开。
刘辩面露异色,道:“这里居然有和尚?他们为什么不交税?”
卢毓,赵云等人皆是疑惑,好奇的望着那些僧人。
大汉朝是有不少佛寺以及僧人的,但并不是太多,而且因为遭到各种抵制,是以往往很是低调,从不显山露水。
因此,刘辩多年以来,从未亲眼见过僧人、佛寺,今天,还是第一次。
皇甫坚长从对面的船舱走出,跳上了船头,抬手道:“公子,出了三百万钱,我们现在就可以了。”
刘辩目光依旧看着那群即将消失的僧人,道:“他们为什么可以不交税的离开?”
皇甫坚长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不由得道:“公子说的是?”
刘辩无所谓的道:“算了,只是好奇。对了,彭城相是笮融?这些收上去的钱粮,都是归笮融吗?”
皇甫坚长认真想了想,道:“陛下,这笮融好像是去年到任的,臣并不了解。”
刘辩回头看向卢毓,道:“这笮融官声怎么样?”
卢毓道:“微臣只知道他原本是徐州牧陶谦的幕府掾属,被举荐为广陵太守,在黄巾军叛乱后,历经了丁原,吕布,刘备等人,有段时间没有消息,好像是隐居了,去年是豫州刘使君举荐,担任的彭城太守,兼领彭城下邳,沛郡三郡漕运。”
“尚书台没有评语吗?”刘辩问道。按照惯例,郡一级的任命,需要尚书台核准,在备案书上都要有举荐人,任命人的评语。
卢毓面露拘谨,躬身道:“这,微臣并未记得。”
刘辩倒也没有为难卢毓,大汉朝那么多郡守,卢毓不可能全数记得。
“算了,”
刘辩没有多想,道:“在彭城过一夜,尽快赶到豫州吧。”
他这次的主要目的是豫州,至于巧立名目乱收税这种事,还得交给朝廷,统一去处置。
这等事,绝对不是这条河上才有,也不会仅仅止步于彭城。
“是。”皇甫坚长应着道。
典韦,赵云,皇甫坚长没有多想什么,倒是孙策欲言又止。
他被刘辩带离,不得离开,心里是焦躁不安,想尽办法离开返回吴郡。
自然,没能得逞。
他之所以欲言又止,是他对彭城的事有所了解,知道那笮融是什么人。
但想到他现在的特殊处境,思虑再三,孙策还是没有开口。
“乌程侯。”就在孙策低头沉思的,刘辩忽然大了一点的声音响起。
这一声,犹如炸裂,令孙策陡然清醒,连忙抬手道:“臣在。”
刘辩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你说,朕将你留在了身边,吴郡那边,会不会将周瑜也留下?”
刘辩以‘考察驻地’的名义,将周瑜派去了吴郡。
孙策心里骤冷,极力保持脸上的平静,道:“回陛下,周都督愿不愿意留在吴郡,一在陛下旨意,二在他本人意愿,吴郡绝无人敢违逆圣意,强行留人。”
刘辩笑容更多,道:“有卿家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周瑜在吴郡的事,卿家还是要多多支持的。”
孙策镇定住心神,道:“陛下放心,吴郡上下,定全力支持周都督!”
“陛下,”
不等刘辩说话,皇甫坚长道:“可以开船了。”
刘辩抬头看去,只见前方的大小船动了,给他们腾出了不少地方。
“走吧。”
刘辩守住了话头,道:“老规矩,找些村落停下,不去郡城。”
“是。”这是赵云应声,路途的安排,一直是由他主要负责。
船很快动了,刘辩晃了一下,等稳了,这才略过孙策一眼,转身回转船舱。
典韦与卢毓紧跟着,其他人恭送后,各行其是。
刘辩回到房间,再次拿起奏本批阅。
他离京的几个月,洛阳城里着实发生了不少事情,一些矛盾被揭发出来,朝政也不可避免的再次发生。
除去了尚书台与‘颍川党’的矛盾有些压不住,有迹象的公开化外,其他人也没闲着。
以王朗的廷尉府为代表的旧丞相势力在无声无息中凝聚,廷尉府以大力‘整肃吏治’为由,着重惩处了众多大小官吏,尤其是‘颍川党’,一些本能赦免的被判了三年,十年的,直接二十年,而十年以上的,动辄斩立决、流放。
御史台相对温和一些,可这引起了信任的刑曹尚书许攸的不满,认为刑曹费劲力气查办,御史台则轻巧放过,有悖‘新政’要求,以及刘辩的旨意。
为此,他与御史丞戏志才公开‘争论’了多次,甚至是要求召开尚书台廷议,公议这些案件。
另一边,朝野对于太常寺、礼曹颇为不满,不时有弹劾、攻讦之声,主要是因为‘大考’,有传言说:太常寺与礼曹暗地里商议的录取份额,‘庶民与士族二八’。
这激起了士族的强烈愤慨,认为学识与出身无关,才华不论出身,强行录取庶民,有悖公平,不利于朝廷备才,强烈要求太常寺与礼曹解释。
在这些复杂的声音中,尚书台承受了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