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大营这边清点好了失窃的军械,燕牧便点了二三轻骑和燕临、王副将一同回京。
为免夜长梦多,他们当夜便出发了。经过一处山林时,众人似乎嗅到了诡异的气氛,连军中战马都感觉到异常停了下来。
“父亲,小心。”几支箭矢从密林发出,众人皆拔箭抵挡。而后几个蒙面黑衣人提刀而来,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燕侯爷为了赶路也为了不打草惊蛇带的人并不多,此处离通州大营又已有了一段距离,他们只能硬拼。
燕临身手不错。三两下解决了几个黑衣人,燕牧也是久战沙场之人,解决几个黑衣人不在话下。刀光剑影、短兵相接,他们的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浸满了血迹,这些都是黑衣人的。
“咻咻咻”又一场箭雨从林中射来,燕牧避之不及后背中了一箭。然后又听到“啊”的一声,王副将也中了一箭。
“父亲……”燕临担心燕牧的情况,简直杀红了眼,这些黑衣人不知道是怕了还是目的达到了,竟没恋战四下散去。
“父亲,父亲。王副将,王副将。”燕临呼唤着他们。王副将一箭正中心口,怕是一命呜呼了,燕牧则中了后背,此处离京也不不远了,燕临抓起燕牧让他趴在马背上就往京中疾驰而去。
回到燕府,燕牧受的是箭伤,且箭已入骨,府医不敢拔,去叫军医又来不及了,唯有回春堂的柳大夫可以救治。燕临赶紧差人去请,可是城中锦衣卫正搜查逆党戒严,谁都不许随意出入,他们请不来柳大夫。
“锦衣卫。”燕临怒目圆睁,今晚的事多半就是他们干的,否则为何如此巧,他们要找大夫,他们就戒严还不放人。他提剑便去了回春堂,父亲命在旦夕,今天就是绑也要把这柳大夫先绑来。
另一边,谢危早已知晓了晚上这城中的一二动静,本来他没太在意,直到吕显匆匆赶来说:“谢危,侯爷出事了。”
谢危瞬间了然晚上锦衣卫的行动,怕就是故意扣着大夫想耗死燕侯爷。
他当机立断,拿了圣上钦赐的令牌要去医院将柳大夫带出来。
“先生,你向来不参与朝堂争斗,你这样去不就暴露了你对燕家的关心吗?”剑书从旁提醒道。
“此事蹊跷,侯爷才遇袭,他们就封城查逆党,勇毅侯府有危险,我亲自去一趟才放心。”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门口的马车,剑书快步跟上。
医馆门口果真有重兵把守,有一个家中娘子要生产来求医的也被拦住了不让去。此时燕临也到了,他才要出声就被谢危叫住了:“燕世子。”
燕临看到是谢危,便向他躬身行礼:“先生。”
谢危目光凝重地看向这些锦衣卫,然后语气严厉地说道:“圣上有事急召我入宫,看着你们这样是打算把我也拦下了?”
“不敢,谢少师自可自便。只是我们奉命追查逆党,除了谢少师,其它人是一律不可离开原处的。”锦衣卫百户说道。
“哦……百户好大的口气,奉命?奉谁的命?圣上还是定国公?今日朝堂之上圣上刚下令不得在城内大肆搜捕逆党以免打草惊蛇,而且这追查逆党一事如今交由刑部审理,你们如今这是不服圣上安排,要反?”谢危语气严厉。
谢危可是连皇帝都敢说教的人,说话气势自是十足,锦衣卫百户也是吓了一跳。谢少师说他要谋反那不就是定国公要谋反?他晚上这行动没什么收获就算了,再给定国公戴个谋反的帽子,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谢少师,是小的们僭越了,定国公忠心护国自是不会有谢少师口中行径的,今晚我们也搜查的差不多了,此刻也正要收队了,还请少师勿怪!”说完他躬身行礼,然后带着手下撤了。
燕临还有什么看不懂,想必先生今晚就是来助他的,若他没来他怕是要和这些锦衣卫打上一架了,说不定带不走柳大夫还得被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他躬身行礼:“谢先生相助。”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赶紧带柳大夫上我马车,先去侯府再说。”说完他们一行人带着柳大夫匆匆回了侯府。
燕牧的伤确实挺重,所幸的是没伤到要害,多休养一段时间便好。柳大夫到底是个经验丰富的,三两下就将箭拔了出来,只是耽搁的时间太久有些失血过多,柳大夫又开了几副补血的药让下人去煎了。
堂内,谢危仔细地询问了燕临他们遇袭的经过。燕临虽然好奇先生对此事过分关注的态度,但看先生晚上特意赶来相助他也是信任他的,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和他细细说了。
“燕世子认为此事是何人所为?”谢危问道。
“不知。本来我怀疑是锦衣卫做的,他们晚上的行事太过蹊跷好像提前知道我父亲受伤一样。但一想如果是他们就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让我们回到京城,我们回来后他们再大动干戈给我们使绊,不是多此一举吗?”燕临仍然冷静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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