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姐妹辗转送了两盆牡丹出来添妆,说是好事成双,特意嘱咐是绿牡丹,要精细些养。谁想一直没开花,二姐嫁人前就没敢带走,一直搁在家里。”
后来不知怎么死了一盆,这一盆便被杜容锦格外宝贝起来。
“大哥常说,等花开了就带它去见二妹妹。”谁知这一天始终没有来。
杜容和看着花怅然若失。
楚韵见状也不好多问别人的伤心事了。只是猜家里不让提二姑姐,或许远嫁了吧。
这年头远嫁的闺女,山山水水的,一辈子回一次娘家的也不再少数。
有些父母未免伤心,就彻底不让家里提起远嫁的女儿。
楚韵唏嘘一阵,便把这盆情深义重、价值昂贵的牡丹放在卧室看了一宿。
很快她就发现,这不是什么牡丹,而是一盆寄生植物。或者说,原本的牡丹已经快让寄生植物给吃掉了。
楚韵以为自己眼花,等到中午还特意放到阳光下仔细端详了一下。
这株牡丹确实在阳光下泛着一点白光!
就像一个人身上缠了点儿蜘蛛网,旁人要很仔细很仔细才能看清楚,但被蜘蛛网缠着的感受,自己最清楚。
这根细心、密集的蜘蛛网,打着白色的卷儿,从根开始不动声色地吃着牡丹,吃掉的部分则由自己拟态,防止被人认出来丢掉。
楚韵狠狠搓了搓鸡皮疙瘩。
她没见过这么邪门的寄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