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又看了东西,就定下来。
全程没让刘婆婆说话,也没交谈。
“带老人家去拿一匹老棉布,咱们结个善缘,管事的,你安排下去。”
从孺人那出来,刘婆婆先去了这家店账房先生那,管事的当面又报了一次价格。
账房先生清点之后,给了条子,收下东西,又记下额外得到的两对小兔子,支了钱。
管事又带刘婆婆去库里拿了一大匹布,带刘婆婆去门房认了人,送到门口,才嘱咐起来。
“老人家,这南市我是去惯了的,一眼就能看到您是新来的,特意过来了看看,摊子上的菜新鲜,这做不了假。
下次来,不拘是一旬、两旬,记得带上鸡子和兔肉,带新鲜兔肉就行,送去厨房,会有厨子处理。”
就是说,管事的就是看上了刘婆婆的鸡子和兔肉,其他东西,都是附带的。
“我晓得的。”
“你晓得就行,早些送东西进来,晚点时候,会有客人上门,不好影响主母待客。
老人家能被主母看上,以后安心养鸡养兔就好,满县城都知道,我们就最和善不过了。”
刘婆婆的鸡子大个,看着就好,还有那兔肉,干净又油亮,兔皮也没有脏污。
管事就是看中了这两样,其余的,青菜每天有人送上门来,柿子、小枣的这样的东西,都是进家里下人的嘴。
家里几位主子可不会吃这样的东西,他们吃的水果零嘴,都是从外边运进来的,或者是自家种的。
刘婆婆懂了,怪不得孺人只看了鸡子和兔肉,原来是这家只要这两种。
这样也好,省得烦恼,其余东西,留着慢慢食用。
管事说什么,刘婆婆都应着,老实巴交的背着背篓从县丞大人家离开。
“怎么样?”
“我试过了,托着一盘银两给她拿文钱,不小心多拿三枚,都退回来了,看着是个老实的,带她去库房,没有乱看,手脚也干净。”
“行,那就好,从老人家那收的鸡子和兔肉,交给厨房,其余的,你分下去,等会回禀我。
我家大人刚来县里,可不能恶了名声,你这次做的很好,像是这样的,多这几个,不差这些银钱。”
县丞刚上任,等后边县令升上去,就要顶了县令的缺,那可是七品官。
在县里做上几年,有了功绩,再让家里使使劲,很快就能调回去。
孺人不介意用一些银两来收买人心,让县里的百姓知道,新来的县丞是个真青天。
孺人来时就带了大把的银两,以后每年还有银两送来,不过在这边待个几年,到时候又要卖出去,在县置办产业才是麻烦。
刘婆婆在茶水铺叫了一文钱的茶,喝了之后坐上歇一会,就知道县里新来了一个县丞。
又有人说,他是大地方来的,是新县令,在等县令走,说不定,没过几年,也要离开。
别小看底头百姓的敏锐,老县令和新县丞之间的官司,他们知道的很清楚,现在就盼着在新县令手下的日子能好过些。
听了这些,刘婆婆也知道自己今天的遭遇是怎么回事,县丞家孺人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也不在意这一文钱两文钱的区别。
县令是五年一任的,现在的县令,据说明年开春就要去新地方上任。
也就是说,自己这送鸡子、活兔的买卖,最少能做五年,正好在这五年攒点钱,翻新家里漏风漏雨的房子。
歇上一会,刘婆婆把茶碗和小几还回去,就去了北市那边,自己手里的文钱,在南市,砸下去都听不到声响。
从县丞大人家领的料子是老麻布的,布料结实又耐脏,正好可以做冬日棉衣的外罩。
刘婆婆找了一家布庄,扯了不少布料,做床单被套的,还有细软贴身衣物的,又买了一堆针头线脑的。
临了,离开布庄前,刘婆婆还用二十文买走了布庄所有的碎布头子。
都是不到小孩巴掌大,二十文就能带走满满一大包,拎着都沉手。
能拿出去卖的碎步布庄早就卖了,这些是实在用不上的,堆在一个角落,正好被刘婆婆注意到。
买完布,今天赚的文钱都贴进去了,刘婆婆还拿出不少原主攒的,够上今天的花销。
又在整个北市都转了一圈,买了些卖剩下的肉和骨头,很少吃的豆腐,还有一些新出现的种子。
最后,整个背篓都顶起来了,刘婆婆才往外走,碰上同乡的人,大家一起慢慢走回乡下。
“婆婆这买的都是布料,今天布庄布价怎么样,我只敢路过,没进去看。”
刘婆婆最近在做什么,大家听到了风声,这次来就是买些布料回家做被子衣服,只有人好奇价格。
刘婆婆把自己听到的价格都报出去了,其他人在细细的盘算这次的价格和自己上次听到的。
“这布价越来越贵的,等到了冬日,不得赶上猪肉的价格,不行,我下次来也要带上文钱,买上一匹回家。”
“这才一旬,每尺布料就涨了一文,下次来,还得涨价,我家今年还要娶媳妇呢,得让他爹多进山。”
“刘婆婆,你这布料看着糙,穿在外边也大手,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