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开始出现在南方。 于是,被严冬压制的一切万物,都开始萌发。 群星重新复苏,将星光投向大地。 灵气潮汐也开始苏醒,并将逐渐让诸洞天、福地的灵脉活跃起来。 而圣人选择在此时讲道,也是为了暗合阴阳五行之数。 正所谓:阴阳相合,不长一类,甘露时雨,不私一物! 如是而已! 镇元子带着东胜神州的散修们,远远的避开了漩涡的中心,来到位于紫芝崖北方的一个角落。 他小心翼翼的将地书展开,遮蔽住所有人。 然后就准备静待着卯时的到来。 但,冥河却如附骨之疽,很快就找了过来。 “镇元子道友,何必如此生分?” “贫道不是与道友说了吗?” “今日,贫道戒杀!” “且夫,圣人大道盛宴,贫道也不敢在这样的时候生事!” “道友且来与贫道叙叙旧……” 镇元子根本不理他,盘膝在地,专心致志的祭起地书,到后来干脆用地书遮蔽了一切外界之事。 免得冥河继续呱噪下去。 冥河啰嗦了一阵,似乎也失去了兴致,便意兴阑珊的转移了目标,凑到了商羊身边。 然后就吃了一个闭门羹。 妖圣商羊,根本不给冥河靠近的可能。 直接一道神通,将冥河隔离在外。 冥河眼中凶光毕露,但终究不敢动手。 镇元子有截教圣人荫庇。 而商羊…… 他可能打不过! 这是真的! 元凤之子,不知道有多少底牌。 和他结下因果,属实不智。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逝。 阴阳五行的力量,推动着日月星辰,开始转移到相应的位置。 北方七宿的力量,渐渐在诸天苏醒。 西方七宿则开始暗澹,参宿星向南方移动。 所有人都知道,碧游宫的宫门就要开启了。 冥河也停下了四处活动的脚步,开始静静等待。 这是礼数! 哪怕血海之主,也要遵守的礼数。 …… 人间,暖冬已逝。 春意却依旧不散! 穷奇的皮膜,生出瘙痒,这让她浑身难受! 特别是那些寄生在她皮膜下的无数凹凸水泡内的蛊虫,更是尖叫个不停。 嘈杂的尖叫声,让这头凶孽的道心,时时刻刻都在备受煎熬。 穷奇知道,这是为什么? 凶孽来到人间,就是为了给人间带来灾厄、饥荒、死亡与痛苦的。 也只有人族深陷于这些痛苦之中,凶孽那早已经空虚破碎的道心,才能有一丝丝的凝实与满足。 才能让她们畸形扭曲的身体与神魂之中,那些疯狂的念头和血肉,稍稍的安静那么一会。 不至于和饕餮一样自己把自己逼疯了! 然而,润春的出现,让穷奇数年的兴风作浪,化作乌有! 更恐怖的是,散播出去的痘疾之种,在这人间的东南,忽然悄无声息了。 就像是天上的雨水,落到了大海。 波澜不惊之间,就已经无影无踪。 没有因果反馈,更没有那些熟悉的痛苦与哀嚎的怨念纠缠。 这太可怕了! 这让穷奇道心之中的疯狂念头和她皮膜下的蛊虫,齐齐尖叫。 也让她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穷奇,是少昊之子,蛊虫之主,疫病之凶孽,一切人间有形无形的疫病,都可以增加的力量,反之亦然。 而痘疾的肆虐,是她的根本之一。 她很清楚,最坏的事情,可能已经在那个截教道统出现了。 鼎革之事! 这是唯一可以将凶孽从源头杀死、消灭的伟力!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截教……截教……” “到底那个道统发生了何事?” 穷奇自语着,震动皮膜,飞向远方。 她需要知道真相! …… 下午六点了。 落日的余晖,映照在高棉河的峡谷之中。 徐吉拧开一瓶冰镇的快乐水,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