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站住,给你。”
“昨晚爸爸活的钱吗?”
“胡说什么,零花钱啊,要是你的同学们都买什么昂贵的东西,钱不够晚上告诉我,听见没有,抬起头来。上学要抬头挺胸知不知道,好好学习才有未来。”
“不抬头,胸也能挺起来。欧尼酱,难道你不知道?你明明都.....”
“赶紧进去,好好上课,要不然晚上回来揍你。”
“你说的,不许撒谎,晚上回来一定要揍我哦。”
绘里终于走进校门了,李炎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说实话,出租车司机这个工作快要把李炎折磨死了。
十年来,每天睡到中午起床,下午的时间锻炼一会身体,傍晚时分跟着大哥走到涩谷属于自家的地盘上维持着基本的秩序。虽然时不时就要用武力护卫应有的收入,可大部分时间里,李炎觉得自己更像一个秩序守护者。
毕竟在RB,自己的身份也算是一份工作。和警察厅的那些人不同,李炎维持秩序的方式稍显粗暴了一些。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炎觉得良心过得去,还能养活自己。
虽然吹牛的大哥总是吆五喝六的摆出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可说实话,大哥对自己还是很好的。毕竟一个来历不明的穷小子怎么看都有敌对势力间谍的嫌疑。
十年,自己整整在大哥身边跟了十年,不但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壮,名气越来越大,就连大哥原配留下来的绘里小丫头也成了少女。怎么说呐?天生的孩子缘让李炎很容易获得小朋友的好感。
大哥是个场面人,怎么会像娘们一样关心小崽子的事呐,这就导致了绘里对自己的依赖越发的厉害,尤其三年前娶了新嫂子以后,绘里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时不时抱着自己手臂的可怜模样,让李炎根本没办法拒绝她说出的任何要求。
就像绘里说的,很小的时候,她是骑着自己脖子长大的臭丫头。哪怕李炎在势力范围里上班的时候,绘里也像模像样的骑在他的脖子上,这就导致了绘里从小就学会了很多不该学的脏话和术语。
反正都是不好的东西就对了,李炎在这个事情上非常恼怒,就好像绘里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现在叛逆的无法管教。虽然李炎长发乱糟糟的,长的又人高马大的,可满打满算,李炎今年才25岁,89年生人,今年是14年二月份,还没过生日,李炎掰了掰手指,没错,韩国都是加一岁,自己今年25岁。
一上午像个普通出租车一样满街溜达,李炎没在计价器上做手脚,毕竟这辆车又没有什么份子钱。一天随便跑个十多万韩币属于正常收入。十多万足够养活家里那三个人了,虽然总是担心绘里兜里没有钱,可晚上蹲在南山塔多等一会,隔三差五就能吓唬两个失恋的女孩子,这属于额外收入。
“你这车是哪个公司的?外面涂装是普通出租车,可我扫了你的计价器,根本没有任何公司登记记录。而且我查了你的车牌号,是注销状态。”
听见这个声音,李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果然,还是遇到了。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类似pos机的东西正对着自己的计价器。看他一脸的凶相,再看看他恶狠狠盯着自己的表情,李炎在驾驶座上缩了缩身子,
“嗯,我不太明白,我,开一天,交十三万的车钱就可以。”
李炎明显的韩语生硬口音让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变得更加蛮横,伸出一只手抓着李炎的衣领,拽的李炎不得不回头和他对视。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给我看看你的驾照和运营证明?”
“我,驾照,放在家了。运营,什么运营?”
“我问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韩,韩国人,我是。我是从江原道来的。”
“哼~~西八黑户。就你也是韩国人?马上开到路边停下,告诉你,我就是江原道的人,你的口音根本不对。我让你马上靠边停下,你听见没有?现在,马上!”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攥着李炎的衣领来回的拉扯,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次抓到人了,首尔总是有一些王八蛋弄着黑出租的生意扰乱市场,而他就是出租车行业的市场监察。
这次人抓在手里,让他不由得意气风发,只要抓住面前这个人,顺藤摸瓜,这个月的奖金稳了。这些搞黑出租的王八蛋还真是狠,一台车一天下来平均也就在十六万的收入左右,他们竟然收走十三万。
只不过还不等他继续咆哮着发威,肚皮上有种凉凉的感觉,还有些微微的刺痛。低头看看,一柄黑乎乎的利刃正顶在自己身上,手柄就在面前这个还带着恐慌表情的男人手里。
“三棱刃,我轻易不会用,因为真的扎上了,就算按着伤口也是没办法愈合的,稍微抢救慢点,人就会失血过多而死,我看了一下路况,这边有些堵车,所以你要不要试试首尔的急救系统到底效率如何?”
李炎说的很慢,但是每个字说的都很清楚。没错,他就是黑出租,甚至自己的身份都是用的酗酒老头三儿子的。车子也是自己买来小工厂涂装的,可那又怎样?自己本来也不是所谓的良民。没动计价器,自己还不够良心吗?
那张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