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向车外。李炎知道，她曾经喜欢过自己，只是单纯字面意思的喜欢，因为绘里说过，她的好朋友世彬总说自己很帅。现在不说，原因很多，女孩的羞涩，家境的差距，又或者女孩所剩不多的财产，她的自尊。
女孩没有再问李炎去哪，直到李炎进了工厂，带着她走了一圈。
“这是我的工厂，你觉得在这上班怎么样？”
“我？我还没念完书。我学的是文秘。”
“没拒绝，很好，我带你去见见裴代表。平时都是裴代表负责这里的日常工作，如果你愿意，就给他做个助理。裴代表是很好的人，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你说，你们学校的老师会不会对你很好，我听说，职高的就业率是非常重要的。重要到会把人逼死那种。”
女孩被李炎拉着手臂才跟上李炎的脚步，因为李炎说的话让她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自己，代表助理？
“正好把二季度的税务文件都签字，这是谁？”
“你以后的助理，现在还没长大。”
老裴头看看李炎，又看看女孩，忍不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如果不用点东西堵住嘴，他怕会破口大骂李炎是个混蛋，正事不干，成天捣乱。
“我想了想，既然两个工厂挨着，要不让姨夫一起管着吧。职位变成总会社的代表，这两边工厂只设负责人。我觉得，既然职位变动了，该有的配置都应该有，像以前那样推门就找你的事情不能继续了，这不给你找个代表助理。”
老裴头不信，李炎说的一个字他都不信，再次打量了一下女孩，穿着朴素，年龄多大？差不多十五六岁？看她的容貌和表情，和李炎的关系应该没那么熟悉。所以，这家伙真的给自己找个助理？
“我想了一下，要是找个二十多岁的，姨母估计不高兴。珠泫也不开心。可找个男的，又显得咱们没气度。所以，我特意给你安排了世彬。世彬是文秘专业的，帮你整理下文件，传达个命令，你说是不是挺合适的？”
“童工十点必须下班，咱们工厂最近都是三班倒。”
“所以你还是想要二十多岁的？哎呀，那我让姨母帮你找吧。对了，珠恩在哪个部门，我去问问她。”
老裴头的脸都气红了，这王八蛋一开口就是栽赃陷害，让他这么一说，自己就喜欢二十多岁的女助理，那家里还能消停？茶也不喝了，站起身拉住作势欲走的李炎。
“珠恩在财务部，好不容易安下心来，你可别让她看到你。行吧，小就小点吧，我同意了。”
老裴头一直观察着女孩，他和李炎对话的时候，女孩一直站在那纹丝不动，表情也没有根据两个人的聊天内容有任何变化，看得出来，还挺专业。
可不专业又能怎么办？如果自己拒绝了，李炎这混蛋肯定过几天换个由头还来折腾自己。老裴头早就看清了一件事，在工厂里，李炎想做的事没有不成的。不说自己勤勤恳恳的，老朴，洙民，小巷的人一个比一个负责，好像工厂是他们的一样。在自己的部门，还能看着点，要是把这女孩分到其他人手里，老裴头觉得那才是隐患。
“给她一份入职证明，盖公章正式的那种，用CJ集团合作伙伴的印花纸。”
人的眼睛会说话，李炎很早就知道这一点，他在很多人眼里看到过，只不过女孩眼里的欣喜给了李炎不同的感受。就像黑色的瞳孔有了亮光，正在驱散女孩身上的阴郁。
回首尔的车里，世彬两只手小心的拿着入职证明看了又看，除了属于她自己的那份，还有一份是给学校归档的。世彬甚至能想到老师看到这份证明时的表情。自己再也不是被大家看不起，被人冷落的那个穷丫头，再次打量了一下入职证明上CJ集团合作伙伴的印花，世彬忍不住转头看向李炎，嘴唇动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欧巴，谢谢你。”
“谢谢绘里就好了。”
“谢谢绘里。”
“嗯，我听着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