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未染病?”
马院长苦笑:“这正是专家组困惑之处。病人症状与金氏病吻合,但此次未传染他人,或许病毒已变异,暂不易传染,却加速了病人死亡,预定三时之内。”
“三小时?”陈银清震惊,颤声道:“髙菲从昨晨高烧,岂非今日下午三点难逃厄运?”
马院长默然点头:“抱歉。”
陈银清木然转身,却被马院长叫住:“姑娘,我有言相告。”
陈银清转身:“请讲。”
马院长看着众专家,涩声道:“经研究,我们希望家属能同意捐献遗体,供医学研究。这虽残忍,却为更多人免受病毒之害。”
陈银清身躯一颤,哑声道:“你们要解剖他?”
马院长点头:“我知道这难以接受,但请姑娘三思。”
陈银清摇头:“不可。”
马院长急道:“姑娘,请为大局着想!”
陈银清苦笑:“我非他亲人,只是冒牌女友。他无父母,谁也无权解剖他。”
马院长愣住,但情势紧急,追问:“那病人父母何在?”
陈银清抬头,望向日光灯,如梦呓般:“我能进病房,看他一眼吗?”
昏睡中的髙菲,躺在病床上,生命已进入倒计时。仅过24小时,他已全身浮肿,血管清晰可见,内脏急剧充血肿胀,与死人无异。深度昏迷中,他再无痛苦挣扎,只待死神降临。
凝视着眼前的髙菲,陈银清心中涌起一股恍若隔世之感,仿佛与初识时的他已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