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本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又事关他此生最为厌恶的二房,他们不要脸不要皮就罢了,决不能连累姜氏一族的名声。
所以,他从千禧楼气冲冲的离开后,便回府找二房的人算账。
等待期间,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世子爷请他喝的茶,他才刚抿一口呢!
亏了!
这么一想,对二房的厌恶更甚。
姜二太爷叫姜钦,是他过世的爹当时万分“倾慕”他的姨娘时,对他的姨娘极其满意,便给他取名“钦”。
可是,令人讽刺的是,他的姨娘没多久便失宠、最后香消玉殒,而他这个儿子,也从云端掉进了烂泥。
姜铭并不想见姜钦,每次看到他,都会想到那段不堪的往事。
姜钦同样不想见姜铭,他知道嫡兄恨透了自己,可又不得不遵循嫡母的遗言、遵守祖训接纳自己。
当看到姜铭时,姜钦都忘了上一次见姜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年前?
两年前?
还是几年前?
他记不得了。
每年祭祖的时候,都是长房祭祖完后,他们二房才去。所以,有多久没打过照面,他根本记不得,也不想记。
姜铭看见养的挺白胖的姜钦进来,脸上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就连姜钦给问好,他都不太想应。
“长话短说吧!”
姜铭不想多看眼前的人一眼。
姜钦躬身低头,小心翼翼的退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脑袋不断地思考着嫡兄把他找来做什么。
“不管是谁,从今日起,二房谁也不许去纪府......”
“不行!”
原来把他找来是说这件事。
姜钦这是第一次对嫡兄吼出声,自从他姨娘死后,他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这么多年都从未变过。
可是,姜铭这是要断了二房飞黄腾达的路,他怎能答应?
姜铭也被姜钦的吼声吼懵了,一瞬间的愣神后,开口骂道:“混账!”
被反吼回来,姜钦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厅外,下人们听见怒喝声,谁都没敢说话,路过门口,都走的极快,尽量降低存在感。
“我不想再重申第二次,既然你们当初扬言与她断了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就别再去丢姜家的人。要不然,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姜铭今日着实被姜好的“直言”气的不轻,脸都丢尽了。
姜氏一族不需要巴结纪氏、也不需要巴结卫国公府、更不需要巴结淑贵妃和你七殿下。
至少,在姜铭这儿,他只忠君。
至于他将来死了,下面的四个儿子怎么做,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姜钦不说话,显然是并不满意嫡兄的这番话。
但是,他又不敢再顶嘴,二房所有的开销,如今都是仰仗大房在过活。他自己一事无成,他的两个儿子也没什么出息,文不成武不就。
“出去。”
姜铭直接下了逐客令。
姜钦闻言,站起身,同姜铭拜了一拜,便黑着脸走了。
纪府如今是嘉和县主当家,嘉和县主是他长女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亲外孙女,自己凭什么不找她?
他可不想永远都屈居在姜铭之下。
哼!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