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上长老思索要不要放弃的时候。
刘厉在一旁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顾虑,心中一片焦急。
衍天镜丢了也就算了,毕竟原本也不是他所能觊觎之物,现在太上长老出关,也追查不到那个凶手的踪迹的话,那他回去还怎么交代。
当下未等长老做出决定,提前上前开口说道,
“长老,为何不推演一下那个叛徒的踪迹,两处宝库相继被盗,万一此中有所关联呢?”
原本也在沉思的宗主,听到刘厉的声音,霍然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对方,但也没有说什么阻止的话。
“也罢,那我就再施展一番。”
虽然心中并不认为二者能有所交集,但对方所说的也并不是不无道理,一个筑基小辈而已,还费不了他多少手脚。
重新祭起推演的法术,林生的过往在他的眼中回溯。
虽然看的有些朦胧,但二者的修为天差地别,太上长老还是很轻易的获取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结束了推演,太上长老一抚手,空中便已经浮现出了一幅画像,正是林生顶着绿色面孔的肖像。
“这应该就是此人原本的面貌,此时应该在宗门北方大概三千里外的地域,你们前去搜寻吧。
如果没有要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小杜,你跟我来。”
众人知道太上长老应该是有要事跟宗主吩咐,急忙拱手送别,看着二人离去之后,这才散去处理后续的事宜。
“小杜啊,老祖我怕是不行了,以后就要靠你自己走下去,我已经无法再为你遮风挡雨了。”
刚一回到洞府,太上长老便露出了疲态,再也没有了在人前表现出的那种神采奕奕,仿佛大限将至一样,拉着宗主的手交代后事。
“祖爷爷,您别说了,您不会有事的,您还要看到我驭灵宗成为南域第一大宗门呢,这不是您最大的愿望吗?”
杜宗主紧紧握着自家老祖的手掌,眼中含泪,声音也有些哽咽。
“那些就靠你们了,我们这一代的人都已经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了,总不能一直带着后辈前行,你们也得露出自己的锋芒,撑出一片崭新的天地了。
要我说木灵秘境没了也是好事,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就那劳什子的灵木将宗门的风气败坏成什么地步了。
从上到下,人不人鬼不鬼,都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哪还有之前的冲劲。
往后的宗门也是需要变一变了,你这个宗主的任务可是不小。”
说到此处,太上长老的有些气喘,停顿了一下,又神态萎靡的继续开口,
“刚才我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盗取宗门宝库的那人不是现在的驭灵宗所能招惹的,他的修为我都看不透,像这种强敌能避免就避免吧。
至于那个筑基小辈,倒是有些机缘,但无伤大雅,唯一有点令我意外是,我推演他的踪迹之时,对方在某一刻突然断了线索,像是获得什么能够蒙蔽天机的宝物,只不过当时的我已经是强弩之末,无力再强行推演了......”
把最后的交代说完,太上长老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也是露出了解脱的笑意,
“挣扎了这么多年,我总算是可以去见我那些老兄弟了,总算是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已经开始下滑的老者,宗主心中闪过无数的懊悔,如果不是因为他请对方出关,以老者的修为,估计还能撑 不少的岁月。
眼下不但没有取得想要的结果,反而搭上了自己这方的一个重要战力,实在是得不偿失。
“好了,你离去吧,我要开始闭死关,最后再冲击一次元婴后期的境界,如果有缘,日后再见吧。”
修为已经滑落到元婴初期的太上长老,终于是稳定住了自己的伤势,挥挥手示意宗主自行离去。
看着缓缓闭合的大门,那些繁复的禁制也重新将其笼罩。
宗主的内心一片悲痛,他知道对方最后说的只是为了宽慰他而已,往后余生他怕是再也见不到,这个给了他无数助力的祖爷爷了。
擦干眼泪,杜宗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也重新变的坚定。
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太上长老为什么直到无人之处才敢露出疲态?
他心中明白,这也是在对他的保护,对方用自己的方式最后守护了他一次。
宗门宝库被洗劫的风波还远远没有过去,太上长老的出关才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面临着更大的挑战。
如果不能完美的平息此事,这个宗主之位他可能也坐不长了,对方的心意怕是要付诸东流。
确认好没有露出破绽之后,宗主转身离去,龙行虎步之间透露出浓浓的自信。
......
宗门议事大殿内,一众高层又在此聚首。
宗门遭此劫难,所有人各怀鬼胎,竟没有一人出言,场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宗主,太上长老伤势如何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是我等需要做的?”
眼见场中已成僵局,一个与宗主关系亲近的长老率先开口,想要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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