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思乐心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电视机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家可买不起,家里有电视机的都是家底殷实的人家。
“嗯,嫂子这礼物送的好,正好省了我买电视机的钱。”
许少安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趁机亲了一下尹思乐的脸颊,低声在她耳边道,
“媳妇儿,你今天真漂亮!”
尹思乐脸色立即染上一层胭脂般的红晕,娇嗔道,
“你快去把头发洗干净。”
许少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害羞的尹思乐,转身去了浴室。
夜色漫长,春宵一刻值千金!
……
朱记餐馆
朱记老板朱大元今年三十五岁,一身大块头,腰上还系着一个围裙,一身的油烟味儿,一看就是在厨房里掌厨的。
老板娘孙桂香也长得圆润,三十二岁的年纪,因为脸圆,倒显得比同龄人年轻些,皮肤有些黄,所以脸上抹了几层粉。
隔近看,那脸上有一道道小裂纹,嘴巴特别大,偏又涂了一个大红色口红,脖子与脸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肤色,显得庸俗至极。
此时店里关了门,他们夫妻俩坐在桌子旁正在盘算今天的营业额。
“老朱,今天赚了不少!”
孙桂香看着那一盒子零散的钱倒在桌上,一脸兴奋的帮着数着。
“嗯,一共是二百三十五块钱。”
“什么,这么多啊!这可是有史以来头一回啊!”
孙桂香看着那一沓钱,眼神里闪着贪婪的光芒,
“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多钱就好了。”
朱大元将钱收起来,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放心,以后每天都会有这么多钱!”
他现在算是摸清了对面一口之缘的套路,对面出什么菜色,他们朱记餐馆就出什么菜色,而且价格比他们还便宜,宣传也做到位。
再加上他今日使的这招毒计,一口之缘的生意怕是从此要关门大吉了。
哼,这外乡人还想着跟本地人斗,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这二十块钱拿去继续请人到长阳大学做宣传,就说咱们朱记餐馆搞活动,优惠多多。”
孙桂香看着朱大元递给她的二十块钱,一脸肉疼道,
“老朱,这二十块钱数目可不小,咱们今天不是已经请了人作宣传了吗?明天咋还要请人呢!咱们本来在价格上就优惠了没赚多少,这还倒贴着成本去请人宣传,这小本生意这么做下去,不亏吗?”
朱大元瞧见自己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你就只占着眼前一亩三分地,难怪我们被人家一口之缘压得死死地,今天除去成本和宣传开支,我们还赚了一百多的利润,要想把生意做大,你眼里的这一亩三分地就得给老子扩大起来,眼光放长远些。”
孙桂香知道自己男人是个做生意的料,脑子精明,随即点点头不再说话。
“今天毛六不是去了对面吗?怎么后面没瞧见动静了。”
朱大元透过窗户看向对面的一口之缘餐馆,这个时候,一口之缘也早已打烊,一楼、二楼灯光全熄了,只有三楼透过窗户有人影晃动。
“是啊,今天我还瞧见毛六他们三个进去砸了一口之缘好几桌客人呢!”
提起这个孙桂香一脸幸灾乐祸,一口之缘没开业前,他们朱记餐馆就是这长阳街生意最好的餐馆,每天生意很好。
可是自从这一口之缘在他们家对面开业之后,他们朱记餐馆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几乎是门可罗雀。
要不是她家老朱聪明,有样学样,虽然做出来的口味没法跟对面相比,但在价格上更便宜,还是挽回了一些客人。
“后来,我忙也没注意,哦,我想起来了,我听几个学生说,对面抓了几个小混混去了公安局,老朱,你说他们会不会供出我们来?”
一提到这个,孙桂香脸上露出一抹慌张,神色不安道。
朱大元脸色阴沉着,瞥了一眼孙桂香没好气道,
“怕什么,又没有抓到现成的证据,我们反水说他毛六诬陷我们,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再者如果是抓我们,早就抓了,还等到现在?”
孙桂香一听觉得有道理,抬头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对面漆黑的餐馆,担忧道,
“你说我们模仿他们的菜色,他们怎么没有半点动静呢?总感觉怪怪地!”
要是换成她家店里的菜色被其他餐馆照搬,她铁定是要闹得那餐馆做不了生意了,哪像对面那样风平浪静。
朱大元脸上露出一抹讥笑,不以为意道,
“哼,模仿他们的菜色又怎么样?生意大家都在做,各凭本事赚钱!”
话虽如此,孙桂香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一丝不安,看着自己男人那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她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翌日
朱记餐馆照样营业,请人作了宣传,可是没有几个人上门,反倒是昨天来过的老顾客都往一口之缘餐馆而去了。
朱大元在厨房准备了比昨日多一倍的食材,今日却没有几个客人点餐,他气得差点没砸了那口炒菜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