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和阿不思一样才华横溢。
“由部分精英巫师来统治麻瓜,那个时候的我被他的理念所深深吸引住。”
邓布利多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回忆那段美好时光。
不会再发生阿利安娜这样的悲剧,不会再有像珀西瓦尔那样死在阿兹卡班的巫师。
他们在一个假期的时间里,就已经制定好所有的计划。
阿不思决定带上阿利安娜,与格林德沃一同去实现这些。
但他任性的弟弟出现了。
阿不福思指责他忽略了阿利安娜的感受,只是固执地认为这是在为她好。
“我们的争吵升级,
甚至都拔出了魔杖。”
文森特知道邓布利多没错,他的弟弟阿不福思也没错。
错的是那三位麻瓜男孩?
不,错的是巫师和麻瓜之间,因无知而产生的对立。
“盖勒特对阿不福思用了钻心咒,而我的魔杖也指向了他。”
邓布利多俯下身,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放在阿利安娜的墓碑上。
“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直到她倒下来的时候,我们才傻乎乎地住手。”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阿利安娜已经离开了。
格林德沃跑了。
而在她的葬礼上,阿不福思打断了阿不思的鼻子。
“我不知道那是谁的魔咒,我曾经特意找——问过盖勒特,他只是笑着摇头说不知道。”
阿不思与格林德沃分道扬镳。
至此以后,关于阿利安娜的内疚与后悔,便一路伴随他直到现在。
文森特听明白了。
自从那一天开始,邓布利多就被困在了过去。
他拒绝任何改变,拒绝任何打破现状的事情。
“教授,我恐怕会让你失望。”
邓布利多轻轻摇头,“让我决心对抗盖勒特的,其实并不是他的理念。
在时间流逝下,‘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已经彻底变成一句借口。”
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无法避免一些左右为难的事情。
文森特望向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的墓碑,“教授,这位又是谁?”
“福克斯的真正主人。”邓布利多站了起身,“他是我们家族的另一个悲剧。”
他似乎没有把这个故事说出来的打算。
但仅凭阿利安娜的故事,
文森特已经解开困扰自己许久的疑惑。
邓布利多不会主动引发变革,却也不会反对其他人这样做。
他反对的,
是中途偏离的格林德沃,以及最开始就是错误的伏地魔。
“教授,我不会做出后悔一生的决定。”
“很好!”
……
……
三天后,萨里郡的当地法院受理了哈利的案子。
埃里克动用一点小关系,使得整个审理流程都走得非常快。
开庭前的晚上,哈利仍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原谅?
还是不原谅?
他很想找个人倾诉,但不管是韦恩家还是韦斯莱家,所有的答案都是让他遵从本心。
“罗恩,我睡不着。”
“拜托,你已经第七次吵醒我了。”
坐床上的哈利轻推着他,“明天就要上庭了,而我还没有决定好要怎么做。”
“做你自己想要做的——”罗恩有气无力地应答着。
“干脆你进去之前先抛一下硬币吧,毕竟这可是由命运来决定的。”
哈利停了下来。
他看上去不像是在困扰该怎么选择,反倒像是在寻找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
上午9点,萨里郡法院。
到场听审的人很多,他们大多都是一些巫师。
名记者丽塔当然在场。
文森特朝她笑了笑。
她回了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
负责案子的法官最初并不怎么重视,直到接了一个上尉的电话之后。
虐待儿童这等大案,
必须得重视!
从受理到开庭,
总共才花了不到一个星期。
韦斯莱一家和韦恩一家坐在第二排,后面是格兰杰一家和迪戈里一家。
最前排的不是德思礼家的亲属,
而是邓布利多和福吉等一众大佬。
“康奈利,我觉得他们的法律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这就是你把整个威森加摩带过来的理由?”
“这关系到哈利的未来。”
福吉深深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阿不思,你要知道修改法律的难度。”
“我知道,但所有的事物都在不断发生改变。”
“以后再说吧。”福吉不再言语,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位被告人身上。
不论用什么借口,都无法改变佩妮和弗农是哈利唯一亲人的事实。
“被告人,既然你们不愿意抚养原告人,又为什么要把他留在家里面?”
佩妮没有正面回答法官的问题,倒是弗农说是有一个不能说出来的苦衷。
“家人,你们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