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癖好
“挺胸，收腹，提胯。”
“走。”
“注意腰部，摆动幅度小一点。”
“.”
“卡！”
陆远再次喊停，扔下对讲机，面无表情地走向女票。
刘施施用不解的眼神望着他。
一会儿让她把腰扭起来，一会儿又嫌弃她扭得太过。
最关键的是，当她意识到自己在走路，并尝试用另一种姿势时，忽然就发现步伐变得异常笨拙。
还会顺拐。
“怎么和你说不明白，是让你提胯，不是扭屁股。”
陆远走到她身后，双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开始引导。
“第一步，挺胸。”
刘施施按照指示，挺起小胸脯。
“噫，你挺了吗？”
刘施施咬着牙，就是一肘子。
“嘶。”
这货吸了口气，严肃道：“好了，正经的，左脚的脚跟垫起来。”
刘施施哼了一声，按他说的照办。
“啪。”
陆远轻拍她腰下臀上拱起的小圆弧，道：“呐，这里就是你的胯。”
“我知道。”刘施施嘟囔。
“来，左胯往上提。”
“大腿带动小腿，往上，出腿，脚尖勾起，重心前移，落地。”
刘施施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他如此熟练，比她一个女人还懂。
“你怎么…”
“别说话，现在我是导演，我说，你做。”
他打断她的疑问，继续指导：“换另一边，提起右胯。”
“.”
“左右…左右。”
“很好，这套动作，连贯起来。”
刘施施满腹狐疑，尝试几遍，随后扭头，眼巴巴地看向他。
“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
陆远拍了拍脑门，郁闷，不好教。
于是他掐着腰，亲自示范，一步三摇，矫揉造作地走起来。
“一踏踏，扭，二踏踏，再扭。”
“噗，哈哈哈。”刘施施捂嘴偷笑。
陆远横了她一眼。
她立马止声。
絮组负责抓拍的是位年轻姑娘。
此刻站在一旁，操控着摄影机，一脸姨母笑，将一切记录下来。
她有预感，等影片上映，导演给女一号讲戏的片段，能让观众磕疯。
“似模似样了，你再练练。”
刘施施舞蹈出身，天赋还是有的，陆远抱着胳膊瞅两眼，转身回到摄影棚。
赵小丁忽而笑出声。
陆远好奇：“怎么了？”
“没事。”他摆摆手，道：“就是想起一谋拍《金陵十三钗的时候。”
《金陵十三钗年底上映，和《龙门飞甲同档，两部片子，势必会争个你死我活。
张韦平放言国内票房超10亿，炒得火热。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伱是说那个女一号？”
“对，就是她。”
赵小丁盯着场内的刘施施，笑着解释。
“她叫倪尼，长相固然还行，但一谋总觉得她身上缺少点东方女人的韵味，走起路来大大咧咧。
所以给她进行专门的培训，抽烟、喝酒、烫头，还别说，开拍时那几步，风情万种，摇曳生姿。”
陆远撇撇嘴，摄影师果然都是色…都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胖妹如中秋月，是肉感，瘦妹如下弦月，是骨感。
小腿瘦如鹭鸶，是性感，大腿粗如大象，是安全感。
女人从不缺乏美，缺的是一双欣赏美的眼睛。
——鲁迅
他在监视器前坐下，来回看着之前拍摄的画面回放。
刘施施撑着雨伞哒哒哒走上台阶。
他的注意力，不自觉被女朋友露出的那两截小腿所吸引。
他沉吟片刻，道：“师兄，首个镜头这么拍行不行。”
“说说看。”
赵小丁对他不时出现的点子习以为常。
“第一個镜头，先给谷小焦的小腿特写，她站在台阶前，因为鞋子上沾了水滴。
于是她在原地跺脚，水滴挂在白嫩的脚踝上，就像清晨的露珠一样晶莹。
给人的感觉…要媚而不艳，紧接着镜头变焦，往上，慢慢拉回，谷小焦朝前走，背影出镜，腰肢缓缓扭起来。”
陆远尽量描述着自己脑海里的画面。
赵小丁隐晦地瞥了他一眼。
不对劲，很不对劲。
美国有个足控导演，叫昆丁，病态那种。
国内也有这号人。
叫姜闻，不过相对克制些。
在姜闻的电影里，女人身体最重要的部分，是以脚、胸、脸排列，出场最多的就是女人的脚。
譬如拍《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
他老婆的那双脚，在电影共有五分钟的特写。
赵小丁觉得，陆远似乎也有那么点意思。
呸，果然，干导演的，都他么是变态。
赵小丁：“我尽量。”
心里念叨归念叨，摄影师的作用，就是去实现导演脑海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