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微微后仰,瞪大眼珠子,双眉跟着挑起,脑袋一歪:“用什么吸啊?”
“用嘴巴。”舒其拼命将猪妖固定。
他再次确认:“你的意思,是用我的嘴巴把他嘴巴里的东西吸出来么?”
“要不然呢?”
“好!”陆远脸上写满抗拒。
在嘴唇即将接触的刹那,他猛地睁开眼,脑袋又一歪,不死心:“请问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快点,我顶不住啦!”舒其扯着嗓子,要被他气死。
陆远咽了口唾沫,继续磨蹭:“猪先生,你肠胃不好,有口臭,我下不去嘴,段小姐,假如让我来锁住它,你来吸,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呢?”
“你爸爸的,不要在那里婆婆妈妈啦,要不然大家一起死!!”舒其郁闷至极。
周新驰在旁边看乐了。
剧本从无到有,他参与了全过程,因此整个故事自然而然带有他极其浓烈的个人色彩。
即周氏无厘头。
他希望演员学,又担心演员为了学而学,画虎不成反类犬。
因为类似的事不是没发生过,但都是只得其表,最终呈现出的效果,令人尴尬不已。
陆远这条戏在他看来,恰到好处,稍微带了点无厘头,但明显比他要收敛很多。
“好,过!”他一挥手。
“呼!”场内,陆远长出一口气。
那猪嘴有股怪味,说不出的难闻,可把他憋得够呛。
“来。”他朝舒其一伸手,将对方从地上拽起。
虽然上次舒其在微博的站队,让他感官不佳,但表演归表演,他不会带入私人情绪。
舒其因“甄赵事件”被网友翻出黑历史,如今整个人低调很多,除了聊戏,其他时间也躲着他。
陆远和她就下一场戏讨论片刻,紧接着去监视器后头看刚才的回放。
“这里不错。”
周新驰指着他第一次在猪妖面前盘腿坐下的表情,身体微微后仰,瞪大眼珠子,双眉跟着挑起。
陆远笑了笑。
这段表演中他适当的加了些无厘头元素,但是和周新驰不同。
周新驰那种无厘头的表演,或者说疯疯癫癫的状态,其实与他塑造的人物和剧情高度关联。
他的每次瞪眼、噘嘴、把两个手放嘴里做夸张的表情,实际上是他表演里最浅层的东西,更深层的是视角问题。
用一个孩子异常认真的视角,打量成人世界,戳破成年人世界惯例的虚伪。
陆远估摸着以后不会再拍周新驰的电影。
因为对方的个人色彩太浓,甚至可以说他戏里的角色都是为自己量身定做。
他尝试过完全跳出周新驰的无厘头风格去演绎,但后来发现同样不合适,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角色出现的那一刻起,先天就带有无厘头的基因。
就好像拼积木一样,要拼成一片海,周新驰心里早就有一幅图。
演员只能按照他的设想,改变自身的形状,可无论如何,海的颜色都不会变,这颜色就是无厘头。
时间像沙漏一样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9月7日。
第九届金鹰电视艺术节将开幕,刘施施于9月6日,提前一天来到长沙进行彩排,以及金鹰女神的试飞。
晚会舞台已搭建完毕,为了保证金鹰女神出场的安全,工作人员得对模具进行反复测试。
演播大厅内,一只金色巨鹰挂在半空,刘施施站于鹰背上,腰侧连着两根威亚。
巨鹰下方围着不少人,都撒开手,就担心她一个没站稳掉下来,虽然没什么用。
刘施施望着下方,一点也不担心和害怕,还觉得挺好玩,表情些许兴奋。
上个月月底票选结束,接到主办方的通知,她特地去看了看前几任金鹰女神的出场以及妆扮,发现只有她是飞出来的。
届时的场面,踏鹰而来,金鹰载着她从大荧屏中飞出,穿过舞台,一直飞到观众中,想想都刺激。
人群里有孙艺州,以及古力那扎和蒋劲缚等人,他们同样要彩排,此刻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好啦,施施下来吧,有个地方需要重新调整。”现场彩排导演发话。
“好。”
刘施施与金鹰一起,平稳落地。
“施施辛苦啦。”
“我不辛苦,大家才辛苦。”
“施施姐,你都不害怕吗?”古力那扎凑近,望着那金色巨鹰,伸手扒拉一下,既羡慕又好奇。
哪个女明星不想当金鹰女神,这是人气的象征,她也不例外。
现场有些闷热,刘施施挥着小手扇风,丝毫不当回事:“以前拍古装戏,飞来飞去,有什么好怕的。”
“好吧。”古力那扎醒悟,她倒是忘了,这位舞蹈出身,拍戏没少吊威亚。
刘施施吹起额前刘海,鼓励道:“那扎,加油,以后也当金鹰女神。”
“好呀。”古力那扎没心没肺的跟着傻乐呵。
一旁蒋劲缚默默注视着一切。
在他眼里,一姐大多数时候都是这种状态,比较咸鱼,但为人仗义,不需要公司的资源,好似超然物外般,对大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