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云龙的各支部队,都已到位的时候,水泉城里,第四旅团旅团长平陆勇夫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作为沙场老将,他敏锐地嗅到了硝烟味!
大声将几个倒霉蛋作战参谋训斥了一番后,他才愤怒地问旅团参谋长今村军平:
“今村君,昨晚袭击平安县和阳县的土八路番号是什么?
有调查清楚吗?”
“旅团长阁下,刚刚得到消息,袭击我们的,是土八路的386旅新一团,现在归属于晋西北-军-分区指挥!”
今村军平脸色十分难看。
“纳尼?
386旅新一团?
就是那个害得我坂田联队撤销编制的新一团??
八格牙路!
他们不是在晋东南吗?”
平陆勇夫当场暴跳如雷,恨不能拔刀砍人。
如果说他最恨的人,第一当然是李云龙,而并列第一的,就是新一团了。
“的确如此!
这个新一团自从上次在苍云岭,从坂田君的包围下逃脱后,就换了一名新团长,此人名为丁伟。
后来他们被派遣到了这晋西北来,一直在阳县附近,最近数月才往北稍稍移动,在平安县附近活动。”
“八格牙路!
若非冈村将军有令,我现在就要冲出城去,把这个新一团碾碎!
把那个丁伟的头颅砍下来,挂在水泉城门,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平陆勇夫咬牙切齿。
蝗军全军里,第一例因为丢失联队旗而撤销编制的事就发生在他的麾下,他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甚至若非因为此事,这次冈村次宁从前线调人回来守水泉,大概率也不会点到他的名!
——摆明了,冈村次宁觉得,他这个旅团,就是废物,只配守城!
“旅团长阁下,这个新一团,之前一直都没什么大的动作,最多也就是进攻城镇,这次他们却几乎同时进攻阳县和平安县两座县城,我觉得他们恐怕有大图谋。”
今村军平提醒。
“哼,难道他们还敢攻击水泉城?”
平陆勇夫轻蔑地冷笑。
虽然前番收到晋阳城的电报,要求他收拢部队,防御我军的袭击,他也试图收拢阳县和平安县的守军撤回水泉,但他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担心自己的水泉城遭遇袭击。
想当初,他的第四旅团纵横冀北、晋地,打得老常的几个师溃不成军,打得晋绥军望风而逃。
如今他还有水泉坚城可以倚靠,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有危险。
在他看来,除非土八路倾全军之力,来围攻他,否则他这5000多人,绝对能杀得对手狼狈逃窜!
今村军平摇了摇头,解释道:
“旅团长阁下,我并不担心土八路袭击水泉城。
但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可能会采用‘麻雀战术’,以少量兵力对我们进行袭扰,我军限于上级的军令,无法出城,恐怕会被他们利用。
我们外围的那些据点、堡垒,一旦缺乏支援,定然会被各个击破!”
他没好意思直接批评平陆勇夫。
昨晚平安县的守军就在水泉城外五公里左右的地方被新一团围歼,水泉城里却未发一兵一卒去救援,这种虚弱的表现,一定会让对方趁机缠上来。
平陆勇夫显然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顿时一红,随即就要开口辩解,却忽然听到城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炮响——
“轰!”
他当即面色大变,惊呼道:
“哪里的炮声??”
今村军平同样惊骇地回答:
“听起来像是虎头山方向!”
“什么?
虎头山?
难道土八路真要图谋我水泉城?
他们疯了吗?
好大的胆子!”
平陆勇夫暴怒。
瞬间有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的感觉!
对于他的问题,今村军平无法回答。
因为这时候,“轰隆隆”地炮声,已经如闷雷一般响了起来,直接让旅团部里的所有人脸色都难看至极。
密集的炮声之中,屋里的电话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
一名作战参谋当即接听了电话,片刻后汇报:
“旅团长阁下,虎头山西岛大尉报告,有将近两个团的土八路主力部队,在进攻虎头山的我军堡垒,敌人拥有许多火炮,炮弹也十分充足,他们已处于极大的劣势之中,请求战术指导!”
“纳尼?两个团??”
平陆勇夫感觉头皮发麻。
虎头山一带,之前的蝗军守军根据山势,修建了七八座堡垒。
平陆勇夫带兵到达后,琢磨这堡垒修建在山头,有着地利,所以只在每个堡垒里,派驻了一个小分队或者一个小队的兵力而已。
整个虎头山所有堡垒加在一起,只有不到两个中队。
由第14大队第一中队的中队长西岛半平负责统帅。
现在土八路以几乎十倍兵力去进攻,那结果还能好得了?
更何况,现在听这炮声,他就知道,土八路带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