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着这笔钱,早已逍遥富贵了很多年,唐泽就一阵好笑。
谁也想不到,在根本没想要怎么处理赃物的时候,他们居然就一不做二不休将真正有渠道的策划人直接弄死了。
顶级憨批,说不定向几个受害者转述一下这三个人20年来的生活状态,他们怨愤的心情,都能有所疏解。
所以唐泽继续偷听着,想要再看看乐子,哦不是,想要再汲取一点犯罪分子的痛苦忏悔。
龟田照吉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哽咽的声音说:“你就算了吧,伱起码,日子过得还不错,你还有钱刊登广告,你,你还有钱租游轮……”
看着鲸井定雄一身体面的正装,龟田照吉内心一片酸胀和愤恨。
他妈的,他就是没办法好好工作,无法靠着打工赚足够多的钱,才会想着去违法犯罪抢银行啊?
你他妈的能做生意赚到这么多的钱,你为什么也来抢银行,你从一开始就去好好做生意不行吗,啊?!
龟田照吉抽噎起来,蟹江是久布满血丝的眼睛,也转向了鲸井定雄。
不想兄弟过的苦,但是更不想兄弟开路虎,可以说是他们几个关系的真实写照了。
一样是隐姓埋名,丢弃掉过去的社会身份从头开始,结果自己混了20年,浑浑噩噩勉强温饱,同伙却锦衣华服,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
那也太气了!
鲸井定雄吸了一口气,从极挫败的焦虑当中挣脱出来,定定回视他们两个。
他本来还在考虑放过他们一马。
刑事追诉早就过期,等到再一次踏上陆地的时候,他们的通缉令也将要被撤销。
就算这两个人心理不平衡,四处嚷嚷他们就是叶才三的同伙,警察想抓他都爱莫能助。
更别提那些钱很可能已经追不回来,成为了彻底的泡影……
但是看样子,就算他不曾心怀戾气,他们三个人的矛盾,也已经无法调和了,甚至说,考虑到大家的贫富差距,他现在反而要为自己的人身财产安全而担忧了。
已经越过那条底线的人,一旦彻底失去了顾忌,能做出的事情会有多么可怕,准备上船杀人的鲸井定雄自己,可太清楚了。
“我再去看看那帮人的动静……”重新坚定好杀心的鲸井定雄站起身,半是威胁地说,“他们再有几分钟,差不多也找过来了。别让他们起疑。”
“……哼!”蟹江是久重重喷了一声鼻音,看着鲸井定雄走过自己身边,用牙根里挤出一句,“装模作样的家伙……”
明明也慌的要死,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当了几年有钱人,就真学了一身铜臭气,觉得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了是吧?
给我走着瞧……
与他擦身而过的鲸井定雄,眼中同样闪烁着凶戾的光。
自己是负责签名的那个,而这两个废物,拿到的都是实体信物。
他们杀他有所顾忌,但是反过来,就不一样了……
“精彩,真好,撕的再响亮一点。”嘴里塞着几颗从餐厅顺的薄荷糖的唐泽,差点在海风里鼓起掌来,还没忘记含混地嘱咐诺亚几句,“这段监控保留好啊,属于精彩镜头了,有必要剪辑给受害者们作为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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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才三,我感觉我小时候确实听我老爸提过这号人物。”陪着毛利小五郎走在用于休闲娱乐的区域,一间间搜查的服部平次,想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开始询问起情报。
鲛崎岛治和毛利小五郎,身为曾经经手案件的刑警,知道的具体内情一定比道听途说的人要多一些,他想认真打听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既然“古川大”事实上就是“叶才三”,那么这封把自己从大阪专程邀请过来的信有什么目的吗?
挑衅?戏耍?罪犯想要给正义的侦探出出难题?
又或者,更阴暗一些的,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大阪警察头子,出于想要报复警察的目的,把自己骗上来杀什么的……
“叶才三,过去是个很出名的家伙,二十年前的那起案子不是他唯一犯下的抢劫案。”毛利小五郎回忆着与之相关的信息,郑重道,“他是一个抢劫惯犯,为了完成周密的计划,会设计出精妙的作案手法,甚至会一遍遍训练同伴,提高他们的效率,有时候出警的警察还没抵达,他们就已经扬长而去了……”
“是一个长期的抢劫团伙?”服部平次挑了挑眉毛。
“不,叶才三是经常根据情况更换伙伴的独行侠,这些情报,都是某些案件中他落网的同伙供出来的。他始终没有被逮住过,所以就开始称呼他为‘影子计划师’。”毛利小五郎对这帮子酷爱给人起外号,连犯人都不放过的媒体什么好感,提到的时候不禁翻了翻眼皮,“他过去的特征是犯案时只劫财,不伤人,只除了,二十年前的那次。”
想到因为曾经的追捕翻阅过的案宗,毛利小五郎吐了口气:“二十年前的那起案件当中,他们杀害了一名银行的职员,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叶才三就此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活动过了。”
“啊,这么说,我有印象了。”拉开又一扇门,服部平次闪身进去,检查了一圈可能藏人的橱柜和幕帘,将所有门大大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