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更增,道:“好,咱们便到帐外放对。”
娄之英听冯春译了,笑道:“不用,就在这里,我站在此处不动,你来打我三拳,若能将我击倒,便算你赢。”
纳赤大怒,暗道:“你如此轻视我,便让你瞧瞧我的厉害!”见他就这么不丁不八地站在中央,本想一拳打向他的胸膛,忽然灵光一现,但觉他如此淡定,只怕确有独到技艺,想到人体中向来肚腹最软,于是蓄力于臂,猛地一拳挥出,结结实实打在娄之英肚皮之上。
帐内乞颜诸将都捏了一把冷汗,再细看两人时,却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纳赤一拳击出,正深陷于娄之英肚腹之中,竟被牢牢吸住动弹不得,他想要奋力拔出,无奈已使出了千斤之力,却是纹丝未动,一张脸则憋成了红紫色,心中暗道:“不好,这外族人会邪术!”想提起左臂再打,可却无有气力,娄之英笑道:“老兄,小心了。”丹田内劲一吐,纳赤登时腾空而起,大头朝下摔落。
娄之英轻轻一扶他的腰身,纳赤头脚倒转,这才稳稳落在地上。娄之英道:“还有两拳,要继续打么?”
纳赤便再倔强,也知自己远不是对手,再打下去无非自取其辱罢了,摇头道:“我打你不过。现下便回去送信,再赶回来受死!”
娄之英道:“乞颜首领大人有大量,他既饶你不死,你也不用再回来了。”
纳赤听了传译,脸色羞的通红,出营头也不回地去了。博尔术赞道:“中土武功果真名副其实,我在蔑儿乞监牢,也是被两个本领高强的中原人所救。”将昨晚如何逃狱的事又细说了一遍。
娄之英等三人越听越疑,再细细打听这两人相貌,果然便是阿兀和孙妙玫,娄之英问道:“那女子可是受那男子所迫,被他逼着做这些事么?”
博尔术茫然道:“没有啊,我瞧此二人关系亲昵、配合默契,并非敌对,更加看不出谁被谁所迫。”
娄之英心中纳闷,再细问情由,博尔术因当时只匆匆照面片刻,也吃不大准,一时倒无从评判。娄之英道:“铁木真首领,那两位中原人跟我干系颇大,贵部何时攻打蔑儿乞人,我愿追随左右。”
铁木真适才见识了娄之英的本领,知道此人乃是力助,欣喜道:“我已备齐了军马,但本部兵将不多,远非蔑儿乞部敌手,我的义父和安答已答允增援帮我,只一两日便到,那时咱们便可出兵。”
大战在即,乞颜部上下尽皆忙碌,娄虞二人这两日又寻人问了问宝藏线索,却都不得要领,到了第二天傍晚,铁木真义父、克烈部首领脱里的援军到了,领兵的是大将额古该,共带克烈士兵两万人,脱里本人则未前来。第三日清晨,铁木真安答、札答阑部首领札木合的先锋队也到了,此次札木合也亲率了两万军马,却因路途阻塞,只先到了一万人,札木合领着后军一万人要迟些才到。铁木真清点人数,加上自己的兵力,此时已有近四万大军,便和诸将说道:“札木合义弟的后军不知何日能到,眼下战事紧急,脱黑脱阿正在跟乃蛮部联姻,若他二军合并,做足了准备,却也不好对付。为今之计,只有今日出兵,速战速决,方是王道!”乞颜诸将皆都随声附和,那两路援军亦无异议,铁木真束整军马,扬起大旗,浩浩荡荡向着东北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