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宫里的娘娘都很珍惜。”
皇帝之富贵,天下绝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出水即死的鲥鱼,还是蜀地的荔枝,都可以弄来。
唯有外邦的贡品,没了是真没了。
皇帝不可能为了一点贡品发兵攻打千里之外的土地。
魏子云拿出的绸缎,基本是绝版,除了皇宫那一条,其他地方不可能有。
陆小凤想起来司空摘星,能从皇宫里偷东西的岂不只有他,怨不得火急火燎的跑去洗耳朵。
万一绸缎的黑锅甩到头上,那可真是扔都扔不掉。
魏子云瞥了他一眼:“那位偷王之王不可能盗走绸缎。”
“司空摘星想偷走的东西没有他偷不动的。”陆小凤忍不住道。
这句话虽然在夸耀司空摘星,司空摘星平时听到也一定很高兴。
不过现在他要是在这里,肯定恨不得撕烂陆小凤的嘴巴。
“绸缎这个计划,是我们几天前商量决定的,在这之前,那匹绸缎虽然是珍品,却也不值得偷王冒险进入皇宫。”
魏子云淡淡道:“而这几天,我们兄弟四人日夜轮值看守,就算是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司空摘星所谓的什么都能偷,前提是有足够的时间布局。
仅仅三天时间,大内四大高手尚未精疲力尽,别说是他,就算昔年盗帅楚留香和司空摘星一起出手,也休想拿走绸缎。
他们根本没有出手的时机。
“你没有怀疑他?”陆小凤松了口气。
“没有”魏子云摇头。
“但你一定有怀疑的人,否则不会单独叫我过来”陆小凤肯定道。
魏子云点头,声音忽然压得很低:“能偷走绸缎的,有四个人。”
“四个?”
一听这数目,陆小凤已猜到魏子云想说什么:“你们四兄弟?”
“没错。”
魏子云眉头蹙起:“这些绸缎价值连城,足以令一个人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安安稳稳过几辈子,自古财帛动人心,为了钱,好人能变坏,坏人能变好,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况且...“
魏子云看着陆小凤,叹了口气:“我们四人之中,丁敖年轻气盛,出手阔绰,殷羡外号富贵神剑,更是挥金如土,屠老二为人虽然稳重,但早已不愿屈居人下,有了离开大内的心思,近些年来一直和他以前的朋友保持着联络,这些都是很花钱的事,就连我,也已经老了,可能会为了捞一笔铤而走险。”
“所以...”陆小凤沉思:“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是兄弟,这件事就算有嫌疑,但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也不能说出来。”
魏子云叹息:“等到六扇门的人调来,我会带着他们三个守在太和殿外。”
太和殿是朝臣每天上朝的地方,紫禁之巅指的就是它。
天子的寝居在乾清宫,本来魏子云四人必定有两人守护皇帝,有两人率领护卫围在太和殿周围。
现在四个人中有一个甚至更多可能有问题,魏子云实在不放心让他们看着皇帝。
他倒是放心自己,可惜别人同样不放心他。
...
太和殿位于紫禁城正中央,气象庄严,远远望去,闪着琉璃色泽的脊梁,彷佛天上的仙宫宝殿。
在它的台阶右方,有一间黑门金屋。
屋内隐有灯光,暗淡的灯光照亮了大门上挂着的木牌:‘妄入者死’
这是大臣等待皇帝招见的地方,偶尔也会充当内阁会议室,世上千千万万人的生死荣辱,在这里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定了。
西门吹雪负着双手,静静站在小窗下,白衣如雪。
‘妄入者死’标牌在他眼中似乎就是个狗屁。
楚清坐在他后方那张阁老平时坐的椅子上,觉得有些硌屁股,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当做硬垫,总算舒服了些。
屋子并不大,即使点着灯光,也显得潮湿而阴暗,似乎埋葬了太多人的辛酸血泪,以至于光热都被压了下去。
再加上一身寒意的西门吹雪,就更冷了。
“他们竟然会让你进来?”
西门吹雪没有回头,看着月色,冷声道。
“你能进来,我为什么不能?”
楚清笑了笑:“殷羡他们四个在你身上下了不少注,当然要给你提供最合适的休息环境,最好的交流伙伴,好让你养足精神,酝酿好气势,去接那一招‘天外飞仙’。”
“这里不是休息的好地方,陪你讲话也不能让我舒坦。”
西门吹雪冷冷道。
小屋的桌子是黄花梨,椅子是紫檀,顶上铺的是琉璃瓦,下面垫的是御窑砖,皆是天下一等一的珍品,但身处其中,总能感觉到一股血腥味,让人以为自己到了地狱,的确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楚清虽然并不讨厌,但腰间的剑时时刻刻刺激着西门吹雪。
这时候最适合出现在这里的是陆小凤。
西门吹雪说的很对,但平时的他却绝不会这么说。
因为...
“不能让你舒坦,也就是你现在并不舒坦?“
楚清笑了笑:“你静不下心来,是不是在担心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