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陪朕去一趟甘露宫吧,朕要顺带着去看看皇贵妃!”
吕芳闻言,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之色,应声道。
“遵命,陛下!”
……
此刻,严府。
自从严嵩的病情痊愈以后,严世蕃也逐渐回归了以往的那种生活。
此刻,严世蕃正在房间内,对着眼前所绘制的蒸汽机图纸,无声呢喃道。
“唉,究竟怎么样,才能够让蒸汽机达到应有的效率呢?”
正当严世蕃还在为此苦苦思索之际,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脑海中的思绪被打断,严世蕃顿时变得不耐烦起来,半晌,方才冷声道。
“谁?”
严世蕃的话音刚落,便从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小阁老,严阁老让您过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在这之后,严世蕃又颇为不舍地看了一眼,房间内的蒸汽机图纸,旋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推开门,向着严嵩所在的房间行进。
待严世蕃来到严嵩所在的房间面前,深吸一口气,在调整好情绪后,方才推门而入。
严世蕃刚进入房间,便将目光转向坐于书案后的严嵩,出言询问道。
“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
严嵩闻言,旋即将目光从眼前的书籍上移开,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空位,旋即吩咐道。
“坐,不必关门!”
“是,父亲!”
严世蕃在听完严嵩的吩咐后,也不疑有他,当即在严嵩所指的位置上坐下。
待严世蕃在座位上坐下后,不等严嵩发话,便抢先一步询问道。
“父亲,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
严嵩闻言,旋即将目光从眼前的书籍上移开,出言吩咐道。
“我找你过来,是想要告诉你,从现在起,多加留意一下这个张居正。”
严世蕃听闻此话,脸上满是疑惑之色,旋即开口道。
“父亲,这个张居正不是徐阶那边的人吗,为何您要单独……”
严嵩在听完严世蕃的回答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转而解释道:“谁告诉你,张居正是徐阶那边的人了?”
严嵩说完,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他要是徐阶那边的人,当初还用得着通知咱们,清流那边要在浙江毁堤淹田吗?”
严世蕃听闻此话,下意识地看向严嵩,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旋即沉声道:“父亲,您是说,当初那封信,是张居正寄给咱们的!”
严嵩闻言,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旋即继续道:“这是自然,这点小事,还瞒不过我严嵩!”
此刻,严世蕃已经被彻底懵了,旋即,只见其鼓起勇气,向严嵩询问道:“父亲,既然您知道,那当初为何不跟孩儿说呢?”
严嵩闻言,顿时语塞,他总不可能跟严世蕃说,这个张居正也是陛下那边的人吧。
严嵩心知,这是永远也不能捅破的一层窗户纸,他准备将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面去。
旋即,只见严嵩将目光转向严世蕃,垂下眼眸,无声自语道:“胡宗宪、谭纶、张居正,呵,咱们所有人,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在这之后,只见严嵩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恼怒的表情,旋即出言斥责道:“你自己难道就不会动脑子吗?”
“那封信中的内容如此详尽,甚至包含了徐阶等人所商议的详细计划,倘若不是在现场的话,又从何得知呢?”
“再者,这件事情,总不可能是高拱泄露出来的吧,据我所知,他还眼巴巴地等着接徐阶的位置呢!”
严世蕃在听完严嵩的这一番解释后,旋即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将目光转向严嵩,兴奋道:“父亲,孩儿明白了!”
旋即,严世蕃的脸上又浮现出犹疑之色,小心翼翼地看向严嵩,出言询问道:“那父亲,孩儿不明白的是,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要让孩儿多加留意这个张居正呢?”
严嵩闻言,瞥了严世蕃一眼,旋即开口道:“我是让你多跟人家学学,严世蕃,我有一种预感,往后内阁首辅的这个位置,还得由他来坐!”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满是笃定之色。
严世蕃闻言,脸上的惊诧之色一闪而过,下意识地开口道:“父亲,孩儿觉得……”
谁知严世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径直迎上了严嵩那分外冰冷的目光,当即硬生生地止住话头,将头深深埋下,不敢再说一个字。
就在这时,严嵩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严世蕃的耳旁响起:“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尽管心中还略有不甘,但严世蕃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
“是,父亲,孩儿都记住了!”
严嵩闻言,在上下打量了严世蕃一番后,出言吩咐道。
“嗯,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是,父亲!”
……
夜已经很深了,但此刻,海瑞仍然没有丝毫睡意,他就这么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夜色。
下值以后,海瑞并没有过多的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