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是,父亲!”
眼见自己心中的疑惑,尽数得到解答,正当严世蕃打算告辞离去之际,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严世蕃见此情形,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出言吩咐道:“进来!”
话音落下,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只见严府的管家走了进来管家刚一进入书房,便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俯下身体,恭敬禀报道“老爷,鄢懋卿上门拜访!
管家的话音落下,一旁的严世蕃顿时怒不可遏,只见其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好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来,我绝对饶不了他!
严嵩闻言,颇为淡然地整了严世一眼,出言斥责道:“冷静,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像你这样,如何能够成得了大事呢?”
在训斥完严世后,只见严嵩转过身来,看向管家,出言吩咐道“把他带过来吧!
“是,老爷!”
管家闻言,当即不假思索地应声道在这之后,管家没有在书房内,作任何停留,而是转身离开待管家离开书房以后,只见严嵩收回目光,转过身来看向严世蕃,出言叮嘱道。
“倘若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懋卿应该是徐阶他们派来刺探我的口风的,待会儿你尽量不要说话,以免让他察觉到不对劲!
“是,父亲,孩儿明白!”
严世蕃对此,不敢有丝毫违抗,当即将头低下,恭敬应声道。
不多时,在管家的引领之下,只见懋卿迈步进入了严府书房刚一进入严府书房,懋卿便向此刻,正坐于书案后闭且养神的严嵩,以及一旁的严世蕃恭敬行礼道“见过严阁老,见过小阁老!”
“嗯。”
严嵩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然后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向懋卿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
“鄢懋卿,都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在察觉到严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以后,鄢懋卿不由得心头一慌,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一样。
但很快,懋卿便调整好了情绪,只见其抬起头来,脸上满是谄媚之色,出言回应道。
“严阁老,实不相瞒,下官这次过来,便是专程来感谢您老人家的!”
“下官听说,您在陛下面前力排众议,大力举荐下官,下官不胜感激,这才冒昧前来叨扰!”
严嵩闻言,脸上的神色异常平静,只见其将目光从懋卿的身上收回,转而询问道“鄢懋卿,想必你也知道,现在这个案子,有多棘手吧?”
“是、是的,下官明白!”
严嵩将鄢懋卿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开口道“马宁远的这桩案子,其中牵涉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旦案件被坐实,那么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沉吟了片刻,又继续道“所以,接下来你必须想方设法地将这桩案子的真相,隐瞒下来,而这,也正是我向陛下举荐你的理由!”
“懋卿,你能做到吗?”
懋卿听闻严嵩此话,当即不假思索地给出了保证:“严阁老尽管放心吧,下官定竭尽全力,一定不让您老人家失望!
严嵩在得到懋卿的保证后,脸上满是欣慰之色,只见其轻抚胡须,直视着想卿的眼睛,缓缓道。
“嗯,懋卿,这么多年以来,你也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等你从浙江那边回来以后,我严嵩是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严阁老!”
懋卿闻言,脸上适时浮现出感激涕零的神色,只见其·扑通一声跪伏于地,沉声道。
在这之后,严嵩的脸上流露出疲乏的神色,只见其摆了摆手,看向鄢懋卿所在的方向,紧跟着开口道“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也有些乏了,就先这样吧!”
“是,严阁老,您老好生休息,下官这就告退!”
懋卿闻言,猛地反应过来,从地上缓缓起身,不住应声道在这之后,懋卿并未停留太久,而是转身离开了严府书房,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旁边的严世蕃,那看待自己犹如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看着懋卿离去的背影,只见严世蕃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无声自语道就在这时,只听严嵩那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在严世蕃的耳旁响起。
“严世蕃,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父亲!”
严世蕃闻言,猛地回过神来,旋即向严嵩恭敬行礼道。
渐渐地,夜深了,在严世蕃离开书房以后,书房内就只剩下了严嵩一房间内点亮的烛火,所散发出的橘黄色亮光,隐约映照出严嵩的身影,此刻,严嵩的脸上满是忧愁。
对于严嵩来说,眼下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便是,胡宗宪被牵扯进了这桩案子毕竟,无论如何,马宁远是胡宗宪学生的这一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可以预见的是,这桩案子,必定会对胡宗宪的什途,产生一定的影响想到这里,只见严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感慨道:“唉,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要是能够让马宁远独自一人承担所有罪责就好了!”
“这样一来,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