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好奇之色,下意识地开口道:“哦,还有这事?”
随后,只见严嵩端起桌上的茶杯,在轻啜一口后,出言叮嘱道:“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管了,先办好手头上的事!”
严世蕃闻言,当即神色一凛,沉声应道:“是,父亲!”
“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先下去吧!”
“是,父亲,孩儿这就告退!”
严世蕃闻言,在向严嵩拱了拱手,当即迈步离去。
……
几天的时间眨眼便过,浙江,杭州,监牢内。
由于常年照射不到阳光,监牢内,显得格外地阴暗潮湿。
走廊附近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倘若细嗅的话,还能够闻到一丝轻微的血腥味。
由于明天就是赵贞吉公开审理袁魁一案的日子,因此,出于保险起见,郑泌昌、何茂才二人便打算提前来监狱,看看具体的情况。
此刻,郑泌昌、何茂才行走在潮湿阴暗的走廊上,前面则是几名狱卒,一脸谄媚的在前面引路。
“大人,您这边请!”
“嗯。”
附近牢房里的犯人,见有官员到来,仿佛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不顾一切地挤到牢房门前,争先恐后地述说着自己的冤屈。
“大人,我是冤枉的!”
“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可能……”
那些犯人越说越激动,甚至将手伸出牢门外奋力挥舞着,想要以此来引起郑泌昌、何茂才的注意。
领头的一名狱卒见此情形,整个人瞬间变了脸色,连忙上前,厉声呵斥道:“都给我老实一点,要是惊扰了大人,接下来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们!”
待那名狱卒的话音落下,监牢内那些犯人的脸上,不禁流露出畏惧之色,一个个仿佛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又重新缩了回去。
待那名狱卒训斥完毕后,又连忙来到郑泌昌、何茂才的面前,一脸谄媚地解释道:“二位大人不必在意,这些人就是贱胚子,整天胡言乱语!”
郑泌昌听闻此话,在略微颔首后,将遮掩口鼻的手绢拿下,出言吩咐道:“嗯,继续带路吧!”
“是,大人!”
那名狱卒闻言,当即神色一凛,俯下身体,恭敬应声道:“是,大人!”
在那些狱卒的带领之下,郑泌昌、何茂才二人,来到了关押袁魁的牢房。
此刻,袁魁正侧着身子,躺倒在床上,似乎是在小憩,身上穿着的囚服,也是全新的。
或许是打点到位的缘故,袁魁居住的牢房与其他人不同,他独自一人住一间牢房。
不仅如此,房间内的被褥、稻草等等都是新换的,房间内,还有一些简单的陈设。
些许阳光透过牢房的窗户照射进来,让人倍感温暖。
那名领头的狱卒见此情形,整个人顿时慌了神,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下属所在的方向。
要知道在这之前,他特意叮嘱过,将袁魁换到旁边的牢房。
要是让两位大人瞧见了这幅光景,该怎么解释,这不就等于坐实了他们收了袁家的银子吗?
而那些下属在察觉到他的视线后,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那幅样子就像是在说:“大人,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啊!”
随后,只见那名领头的狱卒脸上浮现出惶恐之色,转过身来,慌忙解释道:“大……大人,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其实……”
只不过,那名狱卒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何茂才冷冷打断了:“真是荒唐,这像是坐牢的样子吗,来人,找件合适的衣服给他穿上!”
对于何茂才的吩咐,那些狱卒自然不敢违背,连忙掏出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
或许是察觉到外面传来的动静,袁魁刚从床上坐起,便被那些狱卒团团围住。。
袁魁见此情形,不由得面露惊恐之色,出言询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好意思,得罪了!”
待话音落下,只见那些狱卒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袁魁身上的新囚衣扒下,然后替他换上了一件分外破旧,且满是脏污的囚衣。
“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我可是袁家的少爷,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们!”
那些狱卒在做完这些后,便重新回到郑泌昌、何茂才的身旁,向其复命。
“大人!”
“嗯。”
何茂才见此情形,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在上下打量了袁魁一番后,紧跟着开口道:“嗯,这才像是坐牢的样子嘛!”
袁魁闻言,当即看向何茂才所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下意识地出言威胁道:“你知道本少爷是什么人吗?”
何茂才听闻此话,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意,旋即,只见其来到袁魁的面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不就是袁永裕的那个不成器的三儿子吗?”
“本官是浙江按察使何茂才,要知道在这之前,你们袁家可是屡次派人上门,想方设法地求本官放你一马!”
何茂才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骤然间冷了下来,随后,只见其摆了摆手,出言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