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称得上是今非昔比了。
对于朱载坖来说,四弟朱载圳离开京城,返回封地,则意味着,短时间内,便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自己便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应对来自朱载垣的威胁了。
而恰巧在不久前,锦衣卫和东厂悍然出手,将朝中那些想要提前站队朱载垣的人,都收拾了一遍。
在这件事以后,朝中便有许多官员,转投朱载坖的麾下。
在那些人看来,眼下的情况,已经十分明朗了。
皇帝的这个位置,日后必定会落在朱载坖,亦或者是尚在襁褓之中的朱载垣头上。
而有了前车之鉴,朝野上的那些人,也不敢再对朱载垣打什么主意。
毕竟,在朱载垣没有长大成人之前,一切都是空谈!
抱着这样的想法,很多人便将筹码,都押到了看上去更为稳妥的朱载坖身上,毕竟现在的裕王,可是陛下最为年长的儿子。
随后,只见朱载坖收敛心神,一脸担忧地看向徐阶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徐阁老,最近朝中的风向……”
徐阶将朱载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裕王殿下不必担心,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过一段时间,朝中这些流言便会自己消散的。”
在这之后,只见徐阶一脸担忧地看向朱载坖所在的方向,出言提醒道:“裕王殿下,尽管最近朝中有许多人,都向您表明了态度,但您一定要慎重啊!”
“其中的一些人动机不纯,不仅不能成事,反而还会拖咱们的后腿!”
听完徐阶的劝说后,只见朱载坖摆出一副虚言纳谏的样子,点了点头,出言应和道:“多谢徐阁老提醒,孤会对这些人仔细甄别的!”
徐阶眼见朱载坖从善如流地听取了自己的建议,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是消退了不少。
……
待这个话题结束以后,朱载坖仿佛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徐阶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对了,徐阁老,最近父皇不是让内阁根据我大明各个部门的政绩,以及办事效率,来评定排名吗?”
“排名一事,有结果了吗?”
徐阶听闻此话,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在回忆片刻后,转而开口道:“眼下,六部、五寺,以及十二监的排名都已经定下来了,余下的那些,再过几天,也能够全部定下来!”
朱载坖在从徐阶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脸上浮现出犹疑之色,又继续询问道:“那六部这边……”
迎着朱载坖的目光,只见徐阶不假思索地开口道:“六部这边,吏部排在首位,其次分别是户部、礼部、兵部、工部、刑部!”
“胡宗宪的吏部排在首位孤能够理解,但为什么排在最后一名的,不是严世蕃的工部?”
朱载坖在听完具体的排名以后,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面向众人,出言询问道。
待朱载坖的话音落下,只见一旁的高拱站了出来,脸上满是不屑之色,出言嘲讽道:“哼,还不是因为这个严世蕃有一个当内阁首辅的爹!”
高拱似乎对此颇为愤慨,在停顿了片刻后,又继续道:“要不是他爹,就凭工部今年的建树,怎么也得排在垫底的位置!”
一旁的徐阶见此情形,看向高拱所在的方向,出言劝慰道:“行了,无非只是一个排名而已,不必太过认真,归根结底,还是得看陛下的认可程度!”
待徐阶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张居正也紧跟着劝慰道:“是啊,高阁老,徐阁老说得没错,归根结底,还是得看陛下的认可程度!”
在这之后,高拱的情绪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随后,只见徐阶环视一圈,看向众人,转而开口道:“这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接下来找个时间,把各个部门今年的账算一下,顺带着把票拟了吧!”
“这一次的御前会议,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吵作一团了!”
尽管徐阶是这样说的,但他的心里十分清楚,接下来的御前会议,将是这么多年以来,最为轻松的一次。
因为今年朝廷不仅彻底平定了倭寇,而且还大胜鞑靼,甚至还平定了播州杨氏一族的叛乱。
朝廷不仅在军事上节节胜利,而且在内政上,也颇有成就。
不仅一举摆脱了国库空虚的状况,而且还通过朝廷三年一度的大计,革除了不少的贪官、庸官。
拜国库充盈所赐,今年朝廷各个部门的账单,甚至都不用看一眼,就可以全部通过了!
朝廷今年用兵较为频繁,平倭寇、御鞑靼、灭播州三场大战,耗费了不少钱粮,但耗费的钱粮,总能从其他的地方找补回来。
别的暂且不谈,单就播州一役,从头到尾,朝廷耗费了将近五百余万两的白银。
但在朝廷拿下播州,并将在播州一地,经营数百年的杨氏一族,以及当地的那七家异姓小土司,统统抄家灭族以后,朝廷抄没出了将近三千万两白银!
除去先前的耗费,朝廷反而还额外盈余了两千多万白银!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大明真的在蒸蒸日上!
徐阶身为户部尚书,自然十分清楚,眼下国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