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这么个道理。”
李长乐微微一愣,才发现原来是自己钻牛角尖了。
陆老头呵呵一笑,起身背着手离开,老神哉哉地留下了一句,“年轻人,好好学吧,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少年若有所悟,一时间整个人都开始走神,一直到丹炉里面的药材彻底的熬干。
浓郁的焦糊味将他拉回了现实,他一桶水浇灭了快要燃起来的丹炉,然后看着滋滋作响的火堆继续发呆。
“火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长乐抬起右手,留神轻轻悬浮在他指尖。
这把飞剑早已经完成了小炼,除了那可以储物的特性以外,威力更是不俗,唯一的缺陷就是对于自身的消耗太大。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自以为应用的还算得心应手,总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它该有的威力。
可听完陆老头的话以后,李长乐突然有些不自信了,对于留神的炼化倒是从未落下,可对于这柄飞剑本身,似乎一直忽略了什么。
每次祭出留神之时,他体内的真炁都会被动抽离,这又何尝不是火候的掌控不到位?
“去!”
想到这里,李长乐右手做剑指状,对着后院的边墙一指,留神瞬间飞掠而至,厚重的土坯边墙瞬间被炸的稀碎倒塌。
“李家小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非得把我这铺子拆了是不是?”
陆老头跳着脚从屋子里又钻了出来,他现在十分后悔,怎么就把铺子租给了这个小子。
李长乐尴尬地挠挠头,“抱歉,一时间手痒,回头我给你搭一堵青砖墙。”
“哼!”
陆老头冷哼一声,半闭着眼睛道,“小子,老夫的话你听进去了,可还是没听进心里!”
“怎么说?”
陆老头眼睛一瞪,指着被炸塌的边墙,“你但凡懂得了什么是火候,能干出这种事?”
“额……”
李长乐无言反驳。
又一番好说歹说以后,他终于用五两银子稳住了陆老头,收起飞剑留神,继续鼓捣自己的那个药方。
老陆说得很对,凡事切不可急躁。留神毕竟是那老瞎子送的,其中各种秘密,也不是他一时半会儿可以研究得透。
而且,李长乐有种预感,当他能真正掌握留神之后,其威力还会发生质的提升。
接下来一天时间,他依旧继续炼制那不知用途的丹药。
在数不清多少次失败以后,他似乎终于把掌握了那所谓“火候”。
文火慢熬之下,丹炉的盖子缓缓打开,一股带着些许腥味的药香扑鼻而来,这次终于不再是黑黢黢的一团。
“可算成了!”
他将尚未退温的丹药,徒手拿在手中,又开始思索起来,“也不知道药效如何?”
事关重大,他也不敢乱用,目光瞥向了老陆后院养的柴狗……
这一日,整个小镇鸡飞狗跳,犬吠声不绝于耳。
直至黄昏,瘦了一圈的大黄狗倒在村口,后腿抽搐不止。
“天杀的,李小子,老夫我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
老陆抚摸着终于没力气发情的爱犬,整个人痛心疾首。
李长乐神情严肃,自顾自道:“看来还是不行,药效有些过头了,人可受不住。”
随后他一脸正经地拍了拍的老陆头的肩膀,“别伤心,我再配一副补药,大黄不会有事的。”
“大可不必,我自己来。”看着奄奄一息的大黄狗,陆老头立即拒绝。
李长乐一夜无眠,又连续炼制了几炉丹药,当他又到正午时,他最后一炉丹药也终于完成了。
一股清香的药味传出,与早晨的空气一样沁人心脾,药力没有丝毫的躁动,又满含旺盛的生命力。
这次甚至都不用试药,他便能感觉到成了。
“终于赶上了。”李长乐长长呼了口气。
也顾不上收拾乱糟糟的药铺后院,他拿上新炼制的丹药,一路小跑回了自己家。
工人们一个多月的忙碌,祖宅的翻修已经基本上完成,今天正是乔迁的日子。
巷子里,少年看着自己的新家,一时间有些恍神。
整个宅子比原先扩大了数倍,五间堂屋是二层楼的土木结构,侧屋略矮是木质结构,青砖白墙,看着十分的精致优雅。
外出那段时间,他见过不少的奢华宅邸,但看着眼前的这座小院,却依旧会觉得开心,乃至安心。
炊烟从新建好的烟囱里缓缓冒出,一进门便能闻到熟悉的饭香。
母亲一脸幸福的笑容,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父亲则在擦拭新买的家具。
“你小子,整日不着家,可算知道回来了!”
一看见进门的少年,李启林顿时间耷拉下脸来。
李长乐颇感无奈,远出的时候被各种惦记,这才刚回来一个多月,就又开始被嫌弃。
“哪能啊,我这不是按时赶回来了嘛。”
李长乐笑着,举起手上的紫铜酒葫芦,“顺带给您打了壶好酒。”
李启林呵呵一笑,“大好日子,今天就先不说你,一会儿咱爷俩喝一个。”
少年顿时间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