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上登时升腾起一抹渴望,她颤声呢喃:“你,你真的见过晟儿了?” 裴瑾忙不迭点头:“我怎敢诓骗姑母啊,你看不出来吗?我这身衣裳料子极好,可是江南的新绸,他应该很想你,但是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如果你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定然十分欣喜!” 老夫人眼圈霍地的通红,她伸手不断抚着裴瑾的新衣裳道:“瑾儿穿这衣裳可真好看!” 她得意的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姑母的亲侄女呢,我这样貌全都是随了你!” 旁边的钱嬷嬷也是激动不已,她提着包袱道:“既然王爷将表小姐安排到别院去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不用离开京城啊?” 裴瑾吓了一跳,她迅速阻拦:“姑母你可别走,你是表哥的亲娘,母子之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啊?如果他真的怨怪你,又怎会将我留在别院?” 钱嬷嬷也跟着劝:“就是,王爷到底是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这血亲是根本就断不掉的,如今你已经上了年纪,可别离得他再远了,以免终生抱憾!” 裴瑾眼底闪过一抹渴望,只要能说动姑母留下,那么她跟摄政王的婚事就能摆到人前了。 凭着她的身份, 定然是要压林若幽一头的。 就算不会成为正妃,也最起码平起平坐。 想到这里,她就乖巧的钻进老夫人的怀里,哀求说道:“姑母,你就留下吧,你总不能让我表哥背上不孝的恶名?” 老夫人被她说的意动,但是理智尚存。 毕竟她当年死遁离开皇宫可不光彩,对外宣称她早就已经死了,她即便再出现在人前,也定然不能以真实的身份。 所以就不存在表什么孝心! 她伸手揉了揉裴瑾的发顶道:“你啊,还真是让姑母不放心,以你这般跳脱的性子,如何能在京城立足?” 裴瑾眉眼弯弯的开口:“那姑母就留下帮衬我嘛,反正裴家就只剩下咱们两人,瑾儿离了你就不能活!” 老夫人只得点头:“那好,就听你的留下吧!” 钱嬷嬷迅速开口:“奴婢这就把东西全都放回去!” 裴瑾直接阻拦:“还放什么放,表哥已经把我送进王府别院了,咱们现在就过去,那边的宅子可大,可精致!” 她其实心里有句话没敢说出来,那就是终于不用跟那些满身恶臭的贱民住在一起了,她都快要熏死了。 主仆几人连夜回去王府别院,并命人给萧晟送去 了消息。 此时回门宴席已经结束,林若幽还被长公主萧盼灌了几杯酒。 她原本酒量就不好,被萧晟抱进马车的时候,整个小脸都红的不像话。 她嘴里不断嘀咕:“萧晟,你放开我,我还能跟长姐再喝几杯,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 他温声规劝:“别闹,你已经不能喝了!” 她猛然扬起小白牙:“你敢不让我喝,我就咬你!” 他直接用手掌心捂住她的嘴巴道:“好啊,随便你咬!” 她调皮的舌尖扫过来,瞬间让他浑身一阵颤栗。 他的渴望渐渐苏醒,让他那双眸子变得深邃晦涩。 偏偏林若幽还不知收敛,她越发的放肆起来。 她那双勾魂的眼睛撞进他的心坎,让他恨不得即刻将拆之入腹。 他哑着声音提醒:“林小幽,你别再闹腾,现在在马车上,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她才不听他的话呢,酒意上头,她越发的不管不顾。 她坐在他的怀里,星眸勾魂夺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热的缘故,她的衣裳都已经散乱开来。 萧晟试图给她拉好,但是她却环住他的脖颈,亲吻着他的眼睛。 他浑身着了火,再没迟疑的直接将她抱 好。 他凑在她的耳边呢喃:“你确定要在马车上!” 她却直接来了一句:“长姐给了我药,你给我抹上,我怕疼!” 他从她的袖子里面摸出药膏,面色晦涩复杂。 片刻之后,外面陡然下起了漂泊大雨。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子,车厢内一片旖旎盛景。 赶车的车夫是铁云,她可不敢随意找个地方把马车给停下。 漫天大雨之中,她已经不知道绕着京城跑了多少圈了。 直到车内传来萧晟嘶哑的声音:“铁云,送我们去京郊温泉庄子!” 铁云急急应了一声是,这才直奔京郊。 原本这个时间城门是被关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