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不想公孙越死,就只能设法让公孙越自袁术军中逃离。”
“倘若公孙越命大,大司马就暂时忍耐,待他日有机会再除掉公孙越,给幽州文武一个交代。”
“沮公与一向能明大势,他如今在公孙瓒麾下,定然也能劝得公孙瓒同意此计方略。”
刘虞沉吟。
半晌。
刘虞同意了田丰的提议,决定暂时放弃跟公孙瓒之间的矛盾,一同反制袁绍。
“赵司马,别部营的兵马练得如何了?”刘虞看向赵云,询问道:“倘若元皓计策失败,可否助老夫掌控右北平?”
“老夫只诛首恶,切勿害了百姓。”
倘若田丰的计策不能奏效,那么跟公孙瓒决裂就是必然的。
除掉公孙瓒留在右北平的亲信,就变得极为重要。
赵云摇头:“大司马恕罪,别部营的兵马成军时间太短,想要对右北平的守将施以斩首战术,尚有困难。”
将刘虞跟刘备一对比,赵云发现刘虞的仁德,过于迂腐了。
对待塞外的胡人部落,一味的用怀柔。
胡人提出互市的价格不公平,刘虞就改变互市的价格,让利给胡人。
而胡人在幽州犯了律法,也会网开一面。
拿下右北平,对于如今的别部营兵马而言,其实并不困难。
但要只诛首恶,却十分难办!
赵云的回答已经很委婉了,只诛杀首恶,那就得用刺客的方式,而不是挥军前往。
再看刘备的仁德,以迅雷之势平定祸乱,然后再以怀柔之策安抚。
仁德之中是蕴含有武勇的,不会迂腐到战火会伤害到百姓就选择只诛首恶。
赢了,才能讲仁德。
倘若输了,连用怀柔之策的机会都没有!
刘虞对赵云的回答有些不满意,但也没有因此而训责赵云,只是让田丰和赵云退下。
“元皓先生,大司马对于兵事的理解,让云难以认同。”赵云很无奈。
刘虞虽然有仁德之心,但并不是个从善如流的人。
幽州的文武从事,很多人都给刘虞指出了幽州存在的隐患,但都被刘虞否决了。
田丰宽慰道:“子龙,大司马本就不谙兵事,说出一些荒唐的理解,你也别因此记恨。”
“你别忘了,你是别部司马,你的别部营是独立的!”
“一旦真遇上战事,你是可以不用听大司马指挥的。”
赵云轻叹:“云受大司马恩义,又岂会记恨?别部营虽然不用听大司马指挥,但云若真的不听命令,也会受到大司马猜忌的。”
“到时候,云在幽州就待不下去了。”
赵云不由扫了一眼青州的方向。
论从谏如流,刘备比刘虞强太多了。
刘虞的信使很快就送到了常山国公孙瓒手中。
一见书信,公孙瓒惊得冷汗都出来了,右手下意识的按住了剑柄,怒骂道:“袁绍匹夫,本将还未寻你麻烦,你倒是先来算计本将。”
但很快,公孙瓒又犯愁了。
刘虞给了公孙瓒两条选择,要么跟袁术断交、然后救出刘和;要么跟刘虞决裂,刘虞就只能被迫响应袁绍。
然而这两条路,都对公孙瓒有害无利。
跟袁术断交,就意味着公孙越和公孙范可能死在袁术手中。
可不断交,刘虞就得跟袁绍联手了。
若要跟刘虞决裂,公孙瓒又何必来到常山国?
“速召沮监军!”
为了表示对沮授的礼遇,在沮授来到常山国后,公孙瓒就拜沮授为监军、兼参议军政之职。
不多时,沮授到来。
仔细看了刘虞送来的信,沮授的眉头也紧蹙起来。
“不知将军是何意?”沮授不答反问。
公孙瓒不假思索地道:“本将两个弟弟都在袁术军中,倘若跟袁术断交,岂不是让两个弟弟身死?”
“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了。”沮授思索片刻,道:“将军暗中跟袁术结盟,本就已经得罪了刘青州。”
“如今再得罪大司马,就等于同时在跟刘青州、大司马和袁绍为敌。”
“若是袁绍能一战而灭,将军再南下进兵袁术,此事还有斡旋的机会。”
“但将军真的自信,能一战灭掉袁绍吗?”
若有这个自信,公孙瓒就不用犯愁了。
“如此说来,越弟和范弟就必死无疑了吗?”公孙瓒忿忿道。
公孙瓒可以允许公孙越假死,但不可能真的让公孙越死,尤其是现在还多了个公孙范。
沮授沉吟道:“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公孙瓒喜道:“还请沮监军直言。”
沮授扫了一眼左右,凑近道:“将军可遣亲信给袁术送信,就言袁绍已经跟大司马结盟,让袁术早作决断。”
“趁着送信的机会,让两位将军在袁术军中散布西凉军李傕郭汜有意进犯的流言。”
“如此,袁术必不会怀疑!”
公孙瓒抚掌大笑:“沮监军妙计啊!越弟和范弟引兵向西,袁术就不会怀疑本将的意图。”
“如此一来,越弟和范弟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