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孙策和周瑜都去了白袍营,孙坚就有些牙疼。
破军营没了孙策和周瑜,那还叫破军营吗?
孙坚看向关羽和典韦身后,任行军军师的陈登和张纮,拱手一礼:“两位先生在此,可知我等接下来要如何行动?”
张纮轻笑:“既然是伺机而动,那自然就只需要静待时机就可以了。”
“孙将军务必要隐瞒我等的行踪,切勿走漏了消息让南皮的袁绍军觉察到异样。”
“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有应对之策。”
陈登亦是笑道:“显谋的目的,我已猜到一二。但此时不是说破的时候,如子纲兄之言,孙将军只需要隐瞒我等行踪就可以了。”
“六营立旗,虚虚实实,正好成了我等的掩护。”
孙坚见张纮和陈登都是说话说一半,知道这其中的隐秘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知道的,于是也不再多问,而是将这两千新来的兵马单独在城中开辟了一处军营驻地。
同时,大量的探子也被派往渤海郡打探情报。
而此时。
部署河北的郑平,正在一艘商船上,听曲赏舞。
诸葛亮和陆逊这两个少年郎,则是对弈而坐,在棋盘上杀得正欢。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起,又是一个俊逸少年到来,正是青州少年三杰的刘晔:“军师,再往前就是拒马河的入海口了。盘查比较严,管校尉问要不要缓两天再入河道。”
拒马河发源于太行山深处,顺势于太行山山脉大峡谷中,自西向东,流经十渡,从一渡到华北平原,水量少时入白洋淀,水量大时入渤海。
而郑平的这支船队的位置,正好在拒马河的入海口。
“现在是谁在盘查?”
“许攸的侄儿许逸。”
“给许逸一条船,就说最近幽州在打仗,不方便贩盐,希望许逸能帮忙寻找一些买家,我们就在这入海口,将盐贩卖了。”
“军师,这动静会不会太大了?”
刘晔有些担心。
虽然南北并未禁止通商,但最近南北的局势有些紧张,对商船的盘查也比往日更严密。
郑平摇扇轻笑:“这还叫动静大?我没直接走拒马河西进去涿郡,就已经很收敛了。”
刘晔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军师你还想走拒马河去涿郡?真当袁绍眼瞎啊!
刘晔虽然这次随船给郑平当助手,但并不明白郑平北上的目的。
郑平口头上的理由很简单,带刘晔、诸葛亮和陆逊见见世面。
“别慌!我等只是盐商,谁又会跟钱过不去呢?”郑平语气不疾不徐:“南北之争,在政不在民,袁绍还不至于蠢到对盐商动武。”
虽然刘晔有天赋,但如今也只是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少年郎。
见得太少,这理解自然也就跟不上郑平的思维。
跟袁术这个豪门士族的异类不同,袁绍的行事方式,更偏向于豪门士族的正统方式,一切以利益为先。
倘若这涿城的大将军换成袁术,面对青州来的盐商,袁术就一个字:抢!
袁绍不同,袁绍的行事方式,亦是一种仁德的方式。
跟刘备的仁不一样,袁绍的仁,更体现在宽容容众方面。
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
临危吐决,智勇迈于人。
世布恩德,天下士族受其惠。
因此,即便袁绍知道是青州来的盐商,也不会如袁术一般去抢、同样也不会如曹操一般宁错杀不放过。
上行下效。
袁绍如此,袁绍麾下的文武自然也不会去担心,替青州的盐商寻找买家就会被判定是通敌。
有利可图,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也不排除会有人故意拿这事来落井下石。
许逸得了好处,对于这支盐商船队的盘查就没那么严密了。
毕竟这支盐商船队,不会进入拒马河,只是停靠在拒马河靠近渤海的入海口。
这种没什么风险又有好处拿的事,许逸自然是不会错过。
很快。
许逸就寻到了买家,将郑平这支商队的盐购预订一空。
岸边。
许逸设宴款待自称“许平”的郑平。
“许兄豪迈,能结识许兄,逸不甚荣幸啊!”似乎是同为许姓更显亲切,许逸对郑平的态度非常友好。
郑平的容貌变化很大,不仅多了长髯,还老了十来岁,硬是让年近三十的许逸口称郑平为兄。
郑平热情的回敬许逸:“若非贤弟帮忙,为兄这次来幽州贩盐,就得血本无归了。”
许逸大笑:“许兄太客气了。以后来幽州贩盐,只要报我许逸的名字,谁也不敢阻拦许兄的船队。”
谈笑间,郑平又令人取来一个檀木盒,小心翼翼的推到许逸跟前:“贤弟,这是自东海深处得来的龙涎。”
“为兄有意将其送给涿城的天子,还请贤弟能代劳。”
许逸没有接,而是意味深长的问道:“许兄,你送龙涎给天子,却不送给大将军,这恐怕不太好办啊。”
郑平解释道:“贤弟误会了。大将军又岂会看得上这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