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晚想说的话有很多，可是这会儿见到沈晏姝之后好像也不是那么急迫了，事情总是要慢慢来的，急是做不了事情的。
邹晚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她将咖啡挪到自己面前，伸手夹了块方糖放进自己面前的咖啡杯里，拿起小汤匙搅拌着，抬头又看向沈晏姝。
“这家咖啡厅是我们的学长开的，大学的时候在社团，和学长关系很不错，毕业了也一直有联系，偶尔有空的时候我和阿栀总是会过来这边聊聊天，学长在下面摆了架钢琴，阿栀手痒痒的时候总是会上去弹两曲，她弹琴可好听了，每次不弹的时候学校还会问他，我们两个过来的时候，有时候在这里一待就是一下午。”
“这里环境挺好的，也安静，确实很适合发呆。”沈晏姝听着邹晚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这里在那个时候就像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一样。
“是啊。”邹晚点着头，看着沈晏姝继续说道，“对了，昨天晚上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失态了。”
“哪里。”沈晏姝听着邹晚的话出声说道，笑了笑又补了一句，“你昨天晚上很可爱，没有失态。”
“我听成煜说，我昨天好像折腾你很久。”邹晚看着沈晏姝出声说道，“实在很抱歉。”
“没有没有。”沈晏姝听着话摆了摆手，看着邹晚出声说道，“成煜他乱说的，你别听他。”
“今天约你出来，其实，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说清楚。”邹晚双手放在大腿上，抬头与沈晏姝对视，看着她出声说道。
一半一半的机率，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搞清楚，要不然对大家都不好。
“好。”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沈晏姝还是懂的，这会让听着邹晚的话点了点头，“你说，我都听着。”
邹晚喝了口咖啡，心里在复习自己刚刚想说的话。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邹晚看着沈晏姝出声说道，“我最开始的见到晏姝是在你同林亦笙的结婚典礼上，你穿着婚纱，很动人，脸上的笑容也很漂亮，中间也有和你交流过，举止大方，我觉得你就是名媛该有的样子，也从别人口中了解过你，知道一些你的大概样子，是端庄，内敛，是为了林亦笙变得谨小慎微的你。”
“后来再次认识就是在茶馆里了，你给我的感觉和那一次认识就不一样了，你没有之前那样了，你变得热情，行为举止虽然还是端着，但是还是能从一举一动感受到你本意不想如此。”
沈晏姝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邹晚继续讲下去。
这对于她们两个人来说，就像是缕清楚一团乱糟糟的毛线一样，要一样一样地摆出来，说清楚。
“我之前以为是因为你从那段感情里出来之后的释然，回归本性，可是渐渐的我觉得你是和那个时候是彻底不一样的。”
“你同我说话的方式，在一起的行为，这些都是你无意识做出来的，表明了你很习惯，在贺家的那架钢琴，还有成煜昨天和我说的，你很快就将我哄好，这个世界上，能那么快的，只有实践了很多次的她才能做到，这以上的种种的行为都在告诉我一件事情，一件让我觉得很震惊，但是也觉得一定是的一件事。”
邹晚喝了口咖啡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放下杯子，看着沈晏姝出声说道，“那就是，你就是江栀。”
沈晏姝心里已经在做建设，听着邹晚说出来的时候，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我说得没错吧，阿栀。”邹晚看着沈晏姝出声说道，在刚刚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慌张，但时在讲完的时候心也就定下来了。
沈晏姝看着邹晚，没有说话。
时间仿佛在两人之间停住，邹晚觉得自己都听到了自己的咽口水声。
终于，沈晏姝笑了，她看着邹晚出声说道，“晚晚向来很聪明，我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听着这话，邹晚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看着沈晏姝继续说着，声音都带了些颤抖。
“我就说嘛，哪里会那么巧，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
沈晏姝看着哄了眼眶的邹晚，自己也红了眼眶，看着邹晚出声说道，“对不起，瞒了晚晚那么久。”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邹晚看着沈晏姝出声说道，虽然是确认了，但是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很震惊。
沈晏姝听着邹晚的问话摇了摇头，看着邹晚说道，“我也不知道，醒过来之后就成了沈晏姝了，沈夫人他们一直陪在身边，后来又是和贺之许结婚，再到遇到你，我害怕吓到你们就一直没敢说。”
“我好像在做梦一样。”邹晚看着沈晏姝出声说道，后又想到什么，看着她又说道，“那阿栀成了沈小姐，那真正的沈小姐呢？”
沈晏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件事情真的是太令人震惊了。”邹晚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飘忽，她站起来到沈晏姝身边，看着她出声说道。
话虽然已经说出来了，但是面对的时候还是觉得震惊，一个人真的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很震惊，但是确实是这个样子。”沈晏姝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邹晚出声说道，“我就成了沈晏姝，以她的身份活下来了。”
邹晚抬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