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烧烤结束,天也晚了,段成煜都醉成一滩了,沈晏姝就让几人在浏景住下,虽然邹晚她们房子离得近,但是家里也没有佣人在,沈晏姝让她先在这凑合一下,免得到时候回去邹晚还得照顾段成煜。
“有事你就来敲我门哈。”沈晏姝嘱咐。
邹晚摆了摆手,只让她快点去休息。
屋里,段成煜在床上呈大字型瘫倒。
全场五人,他的酒量最差,就这刚开始的时候还敢和人叫嚣。
邹晚瞧着他那样,也只是笑了笑,去拧了毛巾来给段成煜擦脸。
段成煜哼哼着,睁开眼抓着邹晚的手,“晚晚。”
声音低沉,与平常不太相同,却也能撩动邹晚。
“头疼?”邹晚问道。
段成煜摇摇头,他似乎又清醒了几分,手还抓着邹晚,看着她出声说道,“我很开心。”
“我知道。”邹晚看着他回道。
“咱们在哪呢?”段成煜嘟囔。
邹晚听着话笑了笑,晃了晃抓着自己的段成煜出声说着,“在晏晏家呢,你怎么回事?还喝忘了。”
“才不是,我还以为,以为……”段成煜的话越说越小声。
“什么?”邹晚有些奇怪,想要凑近去听,却在下一秒听见段成煜的呼声。
好家伙。
邹晚无奈,又折腾了一番把段成煜的衣服换下。
邹晚隔天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这阵子还在放假,按道理说应该不能是医院那边找她,但在听到铃声的时候邹晚依然快速地接起电话。
“喂,我是邹晚。”
电话的那头有些嘈杂,又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停顿了一下,继而便响起脚步声,离开了嘈杂。
邹晚皱了皱眉,将手机拿起看了眼来电联系人,而后就听着电话里又传来声音。
“晚晚啊,我是敏姨呐。”
“怎么了吗?”邹晚听着那头的话,瞌睡虫一下就跑了,神情恹恹,有些不太想搭理。
“听你这声音还没睡醒啊?”那头的人似乎有些惊讶,“这年轻人还是要早睡早起的。”
“你那边声音挺热闹的,一大早就在唱戏了啊,真勤快,宝刀未老呢这是。”邹晚最不耐被人尤其是被电话那头的人说教。
“哎呀,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爸爸,回来之后知道你结婚了,在发火,让你们赶紧回来一趟,刚刚就是他在发脾气呢。”那头的人继续拿着腔调,并没有因为邹晚的态度而有什么变化。
“就因为这个?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去找点事情做,别在我这里浪费我时间。”邹晚听着话已经不再想搭理了,说完正准备挂断,又听着对面传来新的声音。
“邹晚,你怎么和你敏姨说话的,这么多年越来越没教养了。”
中气十足的男性声音,是邹晚父亲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邹晚更加不耐烦了,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起身往阳台走去。
“有什么事情吗?这么一大早劳烦你和我打电话。”邹晚的语调甚至比刚刚还冷淡。
“有什么事情?邹晚,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那头的人似乎因为邹晚的这句话又开始跳脚。
“有事就说,别骂骂咧咧的,一大早生这么大气对身体不好。”邹晚拉开阳台门来到露台,看着远方,面无表情的回答对面的话。
“你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事先和我说?”那头,邹晚的父亲在那个敏姨的安抚下似乎平静了下来,他耐着性子问道。
“奶奶舅舅她们知道了,并且也过来了,也祝福我们了。”邹晚回答,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她并不想讲太多,但是他都耐着性子了,她也就回答一下。
“那能一样嘛邹晚!我是你的父亲!为什么我没有接到通知!还需要从新闻上才知道这个消息?!”邹晚的父亲再次跳脚,他愤怒地质问她。
邹晚都能想到他现在是怎么个表情了。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邹晚不想继续再扯下去,“如果是因为你没吃到喜糖喜饼的话,那我给你邮两包过去。”
“我去你的,邹晚我还差你两颗糖不成!我现在是在和你说,为什么结婚这件事情你不告诉我!”声音之大,都感觉要穿透耳膜,让人产生不适了。
邹晚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等着那头的人将话都骂完才又拿近,对着那头继续冷冷说道,“别生那么大气,反正我现在婚礼也都办完了,知不知道的,多大的事,你现在不也知道了,也不算很晚。”
邹晚的父亲大喘气了几下,继续冲着邹晚说道,“你,你赶紧给我滚回来,带着你那结婚对象!我这两天就在家里等你了!”
“再说吧。”邹晚说完,也不管那头是什么反应了,直接把电话挂断。
本来还很困的她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
她将手机放到睡衣兜里双手扶上栏杆,顶着冷风,眺望远方。
那头打来的时间很早,现在太阳都还没升起来。
“冷,你站在这里干嘛?”
正思考着,肩膀上被人披上一件外套,紧接着人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