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板苦涩一笑:“别这么说,克太郎很勤快的,这是三天的——要不是我让克太郎偷偷摸摸的,再干两天,卫生局都得给我发锦旗。”
“因为地面的所有脏污垃圾都收拾的太干净了。”
怀榆:……虽然很惊叹,但她发誓她绝不会想到用克太郎去收拾家务的。
犹豫着伸手拎了一下那个袋子,确实很轻,像是装了一麻袋的乒乓球。
她想了想:“行,那我就带走了。谢谢。”
唐老板摆手:“不用谢,你下回过来,我还给你准备——对了,那两只鹅还活着吗?”
“活着呢。”怀榆想起鹅崽,神情也有些复杂:“就是那个嘴比较锋利,破坏力有点儿大。”
唐老板想起柜台上那个洞,这会儿反而松了口气:“嘴比较锋利已经是好事了……你看克太郎,它哪怕变异一下,别再团球了呢?”
果然人的悲喜都是对比出来的。怀榆此刻想起了在家打地鼠似的戳竹笋的两只鹅崽,也跟着重重点头。
还有就是,唐老板的这个朋友,高明,他可真不是一般的高明啊!
……
于是,这次在唐老板店里,怀榆不仅没花出去一分,反而还有背了满满一背篓的粪球。
当然了,塑料袋包着的,隔着透明袋子看着,反而像是一些中药丸子之类的。
她背着背篓准备回去,想了想,又转到往枣子叔那个店面去转了两下,没看见人,不过也无所谓。她转身要走,突然又被人叫住:
“妹子!上回买的小鸡还活着吗?”
怀榆回过头去,也跟着笑了出来:“枣子叔!”
枣子叔对这个称号已经麻木,此刻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怀榆的背篓,好奇道:
“这是什么?怎么弄这么多?药丸子啊?治什么的?”
“不是。”怀榆连忙摇头:“就是一些干的发酵肥。”
枣子叔哈哈笑了起来:“哎呦,我还不是自己人吗?药丸子就药丸子,这年头儿谁家能有这么多发酵肥,还都给做成这么精致的?”
“来,给我看看呗。”
怀榆艰难解释:“这个真挺脏的,不能吃。”
“哎呀,叔又不是小气的人,看看怎么了?”枣子叔觉得她真是有点儿扭捏了,不像一开始那么爽快。
事已至此,怀榆没办法,只好把背篓里的袋子解开。
刚一解开,一股密闭发酵的青草味道便扑面而来。枣子叔深吸一口气,此刻惊喜道:
“有种醇厚的香气……嘶!这该不会是陈年的团茶吧?”
说话间,他已经捏起了一颗,对着太阳左看右看。
只见这乒乓球大小的黑色圆球里,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墨绿和草绿色泽。
克太郎在发酵方面很有一手,这圆球均匀,丝丝缕缕的颜色也融合得均匀,看起来并不丑,甚至还颇有韵味。
于是……
枣子叔握紧一颗在掌心:“贵吗?不贵的话,送叔一颗吧?好些年没喝上什么好茶了。”
怀榆叹口气,此刻又好笑又无语:“枣子叔,这东西真不值钱,你想要我给你倒一盘子——但是它真的是发酵肥,不能进嘴……”
“啧,”枣子叔懂了:“所以你真的是当发酵肥买的,是吧?捡着漏了,我懂了!——来来来!到店里来坐坐,咱们来品品茶呀。”
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捏着那颗球,拉着怀榆的背篓就往店里去。
怀榆赶紧挣扎着:“不了不了,我真的要赶回去,还有一些事……这个真不能喝……哎,好吧,好吧,你要真喜欢的话,我给你倒一些。”
“好!”枣子叔立刻松了手:“爽快!你等一下,叔不会让你吃亏的——来来来,我家有一大捆粗麻绳,你要是背得动就扛回去吧。”
怀榆这回可真不好意思占便宜,她真的很怕枣子叔把这个当成茶叶喝下去,此刻连连摆手:
“其实这个都是垃圾发酵出来的……”
“行行行,垃圾,叔我就爱喝点儿垃圾。”
“这个真的不能喝!”怀榆急了。
枣子叔却叹口气:
“妹子啊,你说我在市场混了这么多年,东西是好是坏我尝一口就知道。”
“你看上回那变异枣子,我怎么说的来着?23,狗都不吃吧?你买回去尝尝了吗?确实是那个味儿吧。”
“你这个东西我虽然不知道原材料是什么,可就算不是茶,冲泡起来味道也不差!”
“你放心,叔我有经验,吃不坏的。”
怀榆脑子只剩一片空白。
她不能泄露克太郎的事儿,但偏偏又解释不出来这东西,此刻赶紧跟枣子叔说道:
“枣子叔,你想喝茶我有啊!我明天给你送一包竹心茶吧,那个烘干了之后泡水清甜清甜的,还有一股竹香,特别好闻呢。”
“唉,我不爱那清淡口味儿,我就喜欢像团茶呀,滇红啊,普洱之类的。”
“来!”
他已经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盆子来,语气充满期待:
“小榆,你打算分我几颗啊?”
怀榆:……
她抓着背篓,这会儿试探的往盘子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