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迹,他小脸都隐隐有些泛白。好在,贵人压根就没看他一眼。 裴邢在妈妈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皇子们的生辰宴,他甚少参加,撑死让人送个贺礼,他还是头一次来倚香楼。 包厢内热浪熏天,姑娘们正卖力地跳着舞,最前面的那位姑娘,是倚香楼如今的摇钱树。 她一袭海棠色纱裙,身姿纤细婀娜,道不尽的风流妩媚,随着纤腰的舞动,她纤纤玉手中的红色绸带,也飞舞了起来,她每一次跃起,落下时,纤细柔软的身姿,都犹如水蛇一般勾人,那双盈盈似秋水的眸,更是不知勾了多少人的心魂。 二皇子和安三等人眸中皆流露出一丝惊艳,只觉得这位叫嫣儿的舞姬,当真是妩媚动人。 裴邢进来时,嫣儿的目光不由落在了他身上,她一个晃神,竟是扭了一脚,跳跃的动作,也微微一滞。好在裴邢一来,瞬间变成了场中的焦点,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的失误。 今日是二皇子做东,瞧见裴邢后,二皇子起身站了起来,脸上备觉有光。 大皇子和太子同样在场,今日毕竟是二皇子的生辰,他既邀请了他们,甭管他们想不想来,都会装出兄友弟恭的姿态来。 瞧见裴邢,他们二人却不由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皇上膝下共有六位皇子,太子排行老三,是唯一的嫡子,出生没多久便被立为太子,除了太子外,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中也有众多支持,日后谁能登上皇位还真说不好。 皇上对几位皇子,态度相差不大,不曾有谁被委以重任,他反倒对裴邢十分看重,许是韩王走得早,他对裴邢才多了一丝怜惜,面对裴邢时,更像个慈父。 由于裴邢很得皇上看重,几位皇子都想拉拢他,二皇子自然也不例外。 裴邢却偏偏是个油盐不进的,通常谁都不理,有宴会时也都是直接推掉,半分面子不给,他这般嚣张跋扈,皇子们自然讨厌他,见他也不曾给其他皇子面子,心中的怒火才勉强平复下来。 二皇子没料到他会来,脸上的惊喜怎么都藏不住,他直接让人在自己旁边添了把椅子,谁料裴邢却抬脚走到了安三跟前,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二皇子脸上的笑一僵,大皇子和太子的脸上则重新露了笑,太子一副好兄长的做派,话里却带刀,道:“知涵今日怎么舍得过来了?平日谁请你都不来,今日倒是给二皇兄面子,瞧他高兴的。” 裴邢淡淡扫了一眼太子,他与太子小时候就不对付,如今也最烦太子这副模样,他要笑不笑的,“想来就来了,怎么?太子不欢迎?” 太子面色不变,含笑道:“怎会?” 不等他说完,就见裴邢扭头跟安翼说话去了,太子再次捏紧了手中的杯子,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将手中的酒水,泼在裴邢那张欠扁的脸上,他偏偏只能隐忍。 安翼露出一丝痞笑,压低声音吊儿郎当道:“不是不来,怎么突然又过来了?” 裴邢也勾了勾唇,往后靠了靠,懒洋洋道:“酒楼的菜吃腻了,来这儿尝尝鲜。” 话虽如此,他却没碰倚香楼里的菜,他身居高位又手腕强硬,得罪过很多人,自然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他遭遇的刺杀毒杀,少说也有六七次,他根本不碰外面的饭菜和酒水。 因为裴邢的到来,场内的氛围一下子被推到了顶点,原本要压轴的那两位美人,也提前登了场。 她们一个妖娆妩媚,一个清纯动人,单论相貌,竟是比嫣儿还出色一分,两人一登台,室内的少年郎就不由坐直了身体。 两位姑娘冲大家盈盈一拜,就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她们穿的是西域的服饰,上身是巴掌大的一块小衣,仅遮住高耸的胸部,下身是类似灯笼裙一样的裙裤,纤细的腰肢和笔直的大腿,皆裸露着,当真是活色生香。 没见过世面的少年郎,当即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知谁吹了一声口哨,气氛再次被带动了起来。 两位美人随着节奏跳动了起来,跳得也是西域舞,热情大胆,一颦一笑都妩媚至极。连大皇子和二皇子都饶有兴趣地欣赏起她们的舞技。 唯独裴邢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手执白玉杯,修长分明的手,比羊脂白玉还要光滑细腻,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无端有些惑人。 舞姬们的目光总不自觉落在他身上。 见新来的两位美人都在给裴邢暗送秋波,安世子合拢扇子,敲了一下他的椅背,调侃道:“媚眼真是抛给了瞎子,这等绝色都入不了你的眼,你说,你以后能娶个什么样的?” 裴邢这才淡淡扫了舞姬们一眼,瞧见她们身上的衣服时,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钟璃穿上这些衣衫的画面,他眼眸深邃许多。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裴邢却已经离开了倚香楼,二皇子等人也没管他。 裴邢带着秦兴去了锦衣阁,锦衣阁是京城最大的一家成衣铺子,里面专卖女子的服饰,因着衣料华美,款式新颖,各位贵女们很喜欢来这儿买衣服。 他进去时,郑菲凌刚从成衣铺子出来,这间店铺,是郑家的产业,她过来查账时,一时没注意时间,拖到现在才回府,